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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里面的气氛可不怎么样,不过这也无法让里奥嘴边幸福的笑容平复分毫,但这可不代表他会和风细雨。

“贵馆称,这幅豪斯滕伯格的画属于你们,那么我想请问,这画丢失的时候,贵馆为什么没有报失?”

馆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对自己等待这么久,只等来一位明显没有大学毕业的少年人有些不满,但碍于周围都是FBI,勉强答复道:“我们报失了,可那是1967年。”

“为什么我没有在失踪艺术品记录组织里查到你们报失的登记?”

“那组织是1990年才成立的。”

“嗯,事实上是1991年,而且你可以选择重新登记的,但是你没有。”

馆主调整了一下坐姿,挺直脊背,这会才认真起来,“抱歉,你又是哪位?”

劳拉昂头挺胸,骄傲道:“里奥-卡夫瑞,他是我们的实习艺术顾问。”她在会议室陪这目中无人的糟老头子,陪的一肚子火气,钱宁家族怎么了,钱宁家的小小姐还对里奥表白过呢,玫瑰鲜花大剌剌的送来精英科,卡片寄语十足十的莎士比亚,这老头也不过就是为钱宁家管理艺术馆的,眼睛怎么就长到脑门上去了?

馆主一听里奥的名字,顿时正了正脸色,努力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原来是卡夫瑞家的少爷,不过……小少爷不是被称为‘小雷阿诺’么,怎么对豪斯滕伯格也有研究?”

会议室里在座的FBI这会都精神奕奕,带有一种看戏的喜悦。

里奥无视了他们的眼神,靠在椅背上,双手搭着扶手,全身的气势一变,刚才的乖巧实习生好像是所有人的错觉,在他们眼前的,是名流圈卡夫瑞家的小少爷,那嘴角弯起的角度,疏离又自矜,却勾的人心痒难耐。

他轻笑一声,“家父对在下的教育可从不限定于某一领域,或某一位艺术家,而在下也甚是争气,目前精通所有欧洲近代后印象派画家。”

馆主不自在低头拿资料,避开了他的眼神,“咳,这幅《戴项链的女孩》进馆时,是我亲自鉴定的,这是当时的照片资料存档,绝对是一幅好作品,虽然对我来说画面稍显伤感,但其中的马蒂斯风格是显而易见的。”

“对你的说法我不敢苟同,”里奥扫了眼照片便放下了,态度恣意,“马蒂斯是属于野兽派的,难道你是在讲他的早期风格么,非常抱歉,那也不像,如果你真是这么认为的话,我只能说你错了。”

馆主深吸了口气,脸上肌肉有些颤抖,很明显的在压抑着情绪,琼斯左右看看,准备出来打个圆场。

他说:“证据显示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案——”

馆主没心情听他说完,抢话道:“这画从我的馆里被偷走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关心,现在,有人想要买走属于我们的藏品,那就是犯罪了!”

里奥挑眉,买走?他瞥了琼斯一眼,看来是有什么故事他不知道的。

与钱宁馆主的会议算是不欢而散,不过看对方憋气的样子,也爽到了一票人,琼斯这才有空给里奥解释事情的原委。

他们在这两天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杰拉德,被称为法国流亡者,放高/利贷起家,爱好放火烧房子。

“杰拉德?”里奥晃了一下神。

“对,怎么,你听说过?”

里奥摇头,“不,当然不,这种小喽喽我怎么会有印象,只是听到你说杰拉德,我刚好想到,欧冠马上要开始了。”

琼斯一脸无语。

“嗯?红/军队魂杰拉德队长你不知道?利物浦?”

“让我们回到案子上来好么。”

“嗯,你继续。”里奥委屈,在美国找个一起看球的搭子怎么这么难。

“这位……杰拉德,带着他的打手,在曼哈顿所有的高级画廊兜售豪斯滕伯格,所以我们为他找了位‘有意向’的买家,打算在他们交易时进行逮捕。”

“怪不得,这方面我倒是不担心,但是画的归属问题,我想,该让我未来的学姐:朱莉安娜来一次了。”

朱莉安娜来的很快,里奥为她倒了杯咖啡,几人在会议室里坐下。

“学姐,无意冒犯,能了解一下,这幅画是怎么得来的吗?”

“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战后她将这幅画从匈牙利带来美国,干嘛问这个?”

里奥低头笑了一下,他示意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口供记录的实习生是乖乖出去了,就是琼斯,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连我也要出去?

里奥用身体力行回答了他,将他推了出去,随后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学姐,你说谎的样子挺可爱的。”

朱莉安娜眼神闪躲了一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是我没出息,是一般姑娘都受不了他的凝视!!!’

给自己打完气,她理直气壮的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画是你祖母偷来的,在第一次见你时,我问过你,这幅画为何没有上保险,你岔开话题,当时我就已经猜到了;跟着,偷了这幅画的疑犯在曼哈顿所有的高级画廊兜售,钱宁艺术馆的馆主收到了消息,来我们这报案,并且拿出了他们馆合法持有这幅画的证据,这让我的猜测得到答案;学姐,我以为,我将他们都赶出去的意图,你应该懂,我是想帮你的。”

朱莉安娜认真的看着他,想要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最后还是无奈放弃,她实在不擅长这个。

“那你准备怎么帮我?”

里奥笑着做到她的身边,左手搭在她椅子的靠背上,这在心理学上来说,能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与信任感,不过这招在使用上,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要么长的好看,要么就是别人对你有好感,反之,容易被告骚扰。

“首先,你得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其次,你得告诉我,你得祖母是如何得到这幅画的,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嗯……你可以当做是在说故事,一个假设性的故事,这间会议室没有任何录音设备,你可以放心。”

“那好,我相信你。”

朱莉安娜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里奥看了眼项链,又看了眼她,嘶了一声,《戴项链的女孩》,如今项链的本体算是见着了,那位女孩也就不难猜了。

“画上的女孩是你祖母。”里奥用的是肯定句。

“是的,她是豪斯滕伯格的私生女。”

“……”这个可真是万万没想到!

“至于在这个假设性的故事中,我奶奶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嗯……一条小黑裙,一瓶威士忌,和一个欲/火中烧的爱尔兰保安。”

“哇哦,那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画原先是放在钱宁艺术馆展览的,但是在豪斯滕伯格去世之后,艺术馆违背了他的遗愿,没有将画给到我祖母,你知道的,私生女在法律上……所以我祖母才决定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这样说,里奥就明白了,所以钱宁艺术馆哪怕知道画在朱莉安娜家里挂着,也没有采取法律途径,同样没有在1991年失踪艺术品记录组织成立后,重新登记遗失,直到这画从朱莉安娜家里被盗,钱宁艺术馆才来找FBI,希望争取画的归属权。

但这事说到底,还是钱宁艺术馆理亏,如果闹大了,对钱宁家族的声誉绝对是一场打击,连死人的遗愿都会违背,这对于90%有信仰的美国人来说,是不可原谅的。

“行了,这事我来搞定。”

“真的?”

里奥笑的让人无法拒绝,“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