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听从安排,下去休息了。
陆司令起身,在原地踱着步,“燕生胆子也大,沾豪留在南京,还进了我的军营,我竟然不知情。”
他转过身来,告诉李副官,“去,叫燕生来别说是什么事,我想问问他,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我”
李副官领命,匆匆离开,去找严燕生。
北风低低怒吼,猛烈地摇撼窗户,窗格上米浆糊的纸,呜呜哑哑惨叫。
寒气从屋外透过来,虽然生了炉子;阵阵寒意直浸入体肤,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沾豪硬要来,燕生没法阻拦。但,他一直不告诉我,不怕我知道了,会严惩他吗”陆定国棱角分明的脸,露着冷冷的寒霜,“不对,燕生有了抵触情绪”陆定国的眼睛,鹰隼般的犀利,“作为军队的将帅,安抚士卒,赏罚有信,才能树立威信;不让沾豪留在部队,我是有私心的。没人不知,燕生最清楚。是了,是了,尤其大敌当前,对儿子偏心,对士卒严厉,是大大的不妥”
闹钟在滴答滴答响,陆定国的眉心拧成团,“兵者,诡道也将听吾计,用之必胜;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众人离心,这仗还怎么打”
陆定国伸出拳,狠狠捶在桌上;桌上的茶水杯,惊得跳起,颤巍巍晃荡着,转了半圈才立住。
“沾豪啊,沾豪,走就走了,为何要折回一腔热血,报效国家,浩气冲天好好好,你现在就是想走,为父也不能放你了”
“报告”严燕生进了大帐,敬礼,“司令,您急匆匆调我来,有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