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伍一被庞大的数字给砸蒙了。
“不跟你说了么,我被哥们儿坑了,总共二百万!”小城管心酸地揭自个儿的傻逼史。
“你特么脑袋被驴踢了么?”伍一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
“我哪知道他们会骗我?”小城管丧眉耷眼地辩解。
伍一瞪圆眼珠子,一言不合又开怼:“你丫知道个啥?整个一傻逼!智商不在线还敢到处瞎晃悠,赶紧搁家窝着去,别搁外面祸祸人!”
“你够了!我姐夫都没这么说过我,你凭啥教训我?再说你不也被人坑了么?”小城管涨红着脸跟伍一互怼。
“老子还真特么说够了,你丫自个儿哭去吧!”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伍一愤怒地暴走。
“诶,别走呀。你还没告诉我该咋办呢?”小城管没皮没脸地抬脚跟上去。
“老子管你丫该咋办!”
“别呀,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用不着!你丫哪凉快哪待着去!”
……
俩人吵吵闹闹地往前走,经过一个拐角时,被突然窜出来的四个黑衣人给团团围住了。
伍一捅了捅边上人,饶有兴致地打趣:“呵,竟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打劫,你说他们是吃饱了撑着呢还是吃撑了饱着呢?”
小城管脸色惨淡,没吱声。
伍一瞟了一眼人,又调侃:“二挑四,你说咱是被秒呢还是被杀呢?”
小城管哪还有心情开玩笑,苦哈哈地朝为首的黑衣人说:“我姐夫来了么?”
“飞阳少爷,老板在会所,让我们马上带您过去。”黑衣人一号恭敬地答道。
沈飞阳询问的目光射向伍一。
“你丫看老子干嘛?”别个的家务事,伍一可不想掺和。
“我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沈飞阳耷拉着脸道出心中所想。
“您嘞,好走不送!”伍一说着就准备开溜,他可没闲得蛋疼去蹚别人家的浑水。
沈飞阳眼疾手快地薅住伍一的胳膊,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撒手”的架势。
“你丫给老子松开!”伍一又甩胳膊又扒拉,恁是没撕掉某张“巨型狗皮膏药”。
黑衣人一号见状,朝二号、三号使了个眼色。
瞬间被转手,伍一当即怒了,“都特么撒手,不然老子楔死丫的!”
黑衣人一号全然不理伍一的叫嚣,毕恭毕敬地问:“飞阳少爷,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么?”
沈飞阳“嗯”了声,看了眼伍一,没多说什么,径直往公园出口走。
四位黑衣人随后跟上,浩浩荡荡地押着伍一“游街”。
伍一身体挣扎不过,只能嘴上骂骂咧咧。
这阵仗毫不意外地引来晨练的大爷大妈们议论纷纷。
“听说普爱医院那神经病又给丢啰,估计就是这个。”
“咋还用保镖呢?”
“几个小护士哪抓得住?”
伍一被押着走,只能扭头嚷嚷:“老子特么不是神经病!”
“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咋能?前面可有城管呢!”
“可不是,你见过哪个神经病承认自个儿有病?”
伍一差点气绝,恨不得用眼珠子活剐了某人,爆吼一声:“你特么给老子过来!”
沈飞阳知道是在喊自个儿,连忙小跑了回来,“咋了?”
“你特么说咋了?老子都快被当成了神经病,赶紧让他们撒手!”伍一没好气地怒喷。
“那你保证不跑。”被忽悠过一遍,沈飞阳谨慎起来。
“放心,老子不跑。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啥样的SB基因培养出你特么这个2B!”伍一磨牙切齿地保证。
沈飞阳还没张嘴,黑衣人一号率先不乐意了,“请注意你的言辞!”
“你们咋不特么注意自个儿的行为?”伍一挑眉怒斥。
黑衣人二、三号自动放开伍一。少爷都礼让三分的人,他们可开罪不起!
伍一双手一背,一副领导视察的口吻对二人训话:“你俩干得不错,争取早日把某人拍死在沙滩上。”
二、三号面面相觑,齐齐表态:“刚哥,我们绝无二心。”
伍一故意嗤笑一声,转身斜睨着“BLACK FOUR”,大喇喇地吐槽:“我说,你们就算穿一身黑,也不用真当自个儿是黑社会吧?”
四人霎时身姿挺立、神情严肃,冷锐的视线飙向伍一,与刚才的气场截然不同。
伍一尴尬地收回嘴角,自个儿找话说,“那个,车在哪儿呢?咱赶紧的,可别让你们老板等急了!”
黑衣人一号再次忽视伍一,朝二、三号命令,“你们先去取车!”
伍一暗暗磨牙,刀刃般锋利的目光在一张刚硬的侧脸上来回划拉,只恨不能削下一星半点肉!
黑衣人一号警觉地扭过头,幽暗的视线扫向伍一。
伍一微眯双眼,轻扯嘴角,露出一个假到人神共愤的笑脸。
俩人眼神激烈碰撞出的火花,没烧着对方,反而把一旁的沈飞阳给点着了,当即呲呲一号。
“段刚,你丫有意思没?回回跟我朋友作对,明里暗地里多管闲事,真当我姐夫是摆设么?”
段刚收敛气势,深深看了眼沈飞阳,面无表情地朝伍一做了个“请”的手势。
伍一见好就收,麻溜抬脚走人。他可没傻逼到跟个大喽喽硬碰硬,要斗也只能甩开膀子跟大BOSS干!不然,冤死在小人物手上也太特么掉价了!
沈飞阳长吁了口气,迈着欢快的步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伍一后面。
段刚眸色骤深,凛冽的气场逼得黑衣人四号震退了三大步。
半个钟头后,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身处京城顶级私人会所“唯色”某豪华包厢,伍一一丢丢欣赏屋内极尽奢华装修的闲情逸致都木有,只想吐槽自个儿一句:老子“怼人无上限”真特么弱爆了,瞧瞧人家是多么的“装逼无极限”!
这不,整间包厢内站着的十来号人,除了他之外,没一个敢喘大气儿,皆一脸死了爹妈的悲怆样儿。
唯一稳坐在沙发上的那位,身袭一套墨色绸缎太极服,脚踏一双同色系老北京布鞋,右手把玩一串黄花梨制佛珠,不仅轻松地跷着二郎腿,还尼玛享受地闭着眼。
当伍一以为他们要被晾成人干时,那位终于舍得撩开金贵的眼皮,凌厉的视线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竟好死不死地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