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带温情出府的如姻,另一个装的则是昏迷中的红袖。
他们中了调虎离山计。
如姻满脸泪痕狼狈至极,眼中是还未褪去的惊悚。
她想不到那人压根儿只是在利用她引诱温情出来,也没有打算放过她,看到靳九归来,眸中的眼泪顿时哗哗的流了出来。
“公公子”说话都颤了几分。
靳九归的脸却是越来越沉,压抑着难以抑制的怒意,咬牙道“她呢。”
如姻怔住,原来公子并非是来救她的。
“我我不知道”摇着头往后缩了缩,她真的不知道。
“是属下办事不利,跟丢了少奶奶,还请主子责罚。”拓昀自知事大,连忙请罪。
靳九归挥袖转身翻上马,沉声道,“将功补过。”
留下了两个人为如姻送开手上的绳子护送她们回府,靳九归驾着马朝着驸马府的方向而去。
拓昀连忙追了上去,“公子”
靳九归却是未听进去。
他说要护她安全,她可千万要等着。
温情是被水泼醒的,醒的时候只觉得脖子几乎断了一样,脑子也有些晕。
一只略带薄茧的手突然捂了上来,狠狠的揉搓着她的额头,几乎要搓掉了她一层皮,疼的她顿时清醒。
“公主,你看”那只手蛮狠的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仰起头。
温情睁开眼,才看到这是个暗幽幽的大房间,四周角落都是黑黢黢的一片。稀疏的烛火勉强能照的这暗室视物。
而她正前头坐的正是长乐,她似乎穿着一袭亮色的长裙,在这昏暗的地牢中看不清楚。
却能隐约看到她脸上红白分明的厚重妆容。
手被绑在身后,温情艰难的坐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手却碰到了一物,才发觉自己身后还躺了一个人。
正好碰着那人也被捆住的手。
难不成是红袖
温情看不见,只能用指甲小心翼翼的掐着那人的手心。
长乐看着温情额间的守宫砂,笑了笑,“想不到嫁人这么久还是个黄花儿闺女,你说,我该夸你好呢,还是不好”
温情没有开口,只感觉到身后的人颤了一颤,后同样用手指甲掐了回来。
似乎不是红袖。
若是红袖肯定惊讶与此时此刻,早就惊叫了起来,但身后的人明显能意识到此刻的境地,极为冷静的装晕。
皱了皱眉头,来不及深思又听长乐笑道,“看来靳九归只是个花架子罢了。”
听她这么说,温情却是有些不高兴了。
“看来公主是常住海边管的也太宽了些。”忍不住刺儿了一刺儿。
身后的人动了动,将她手腕绳子往温情手中塞了塞,温情心中定了定,用手指头一点一点的抠着那绳子。
“到了这步田地,你还能如此牙尖嘴利,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胆子。”长乐冷冷的勾了勾唇,眼眸中满是不悦。
“奴婢看这贱人就是仗着这副柔弱模样才勾的驸马神魂颠倒,不如毁了罢。”珂儿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
长乐的眸子暗了几分。观着温情娇俏的小脸,勾了勾唇,“好主意”
珂儿说着取下剑鞘,慢慢靠近了温情的脸。
眼见匕首越来越近,温情连忙抬出靳修仪刺激她。
“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上你这般恶毒的女子”
长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面上却是笑的更欢了,“珂儿,继续”
冰凉的匕首刚搁置温情的脸上,却不想温情不顾锋利的刀刃在脸上划出伤口,脸狠狠一甩,便朝着她的手腕死死的咬了下去。
巨大的疼痛顿时传来,珂儿手一松那匕首便掉了下去,立马反手就想给温情一个巴掌。温情连忙缩了一缩,险险躲过。
珂儿伸手还想再给一个,却被长乐厉声呵住。
“珂儿。”
珂儿捂着手腕连忙跑到长乐面前,跺脚道,“公主”
长乐皱眉看了看珂儿的手腕,半晌后却是勾了勾唇,“还有如此力气,想来也是声气也是十足的,待会儿可别叫不出声儿”
珂儿听到此话也是得意的抬了抬眉。
温情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珂儿轻轻的拍了拍手,只听到暗门打开的声音,随后是窸窣的脚步声,温情眯着眼睛看去,却是一名老乞丐。
明灭的灯火下,他的面貌极其丑陋,泛着脓包与油光,眼中充满了猥琐之色,抖着手,进来后便四处猥琐的打量。
温情心中顿时一沉。
长乐这是什么意思她若还不懂,那么便是白活了。
说着手上用了力,若那人能松绑说不定待会儿能逃过一劫。
“可别说我不照顾你,若是你让这位夫人满意了,那有的是银子打赏。”长乐狠毒的笑着。
“真真的”那老乞丐一听,口中的哈喇子便落了下来,看的更让人恶心。
长乐也是嫌恶的移开眼。
温情一边用力的抠着那绳子,看着那乞丐朝他靠近,身子也忍不住发抖。
但是想到靳九归,硬是强撑着硬气朝着长乐咬牙道,“想不到堂堂一国公主。竟使得这种卑鄙的下流手段也不怕遭到报应。”
话语间,上牙和下牙却是打着颤。
长乐的得意:“靳九归也算是我二弟,他无能,我找人帮帮他,也免得出去被人嘲笑有何不可”
温情当然知晓她不会放弃,只是这公主叫了出去,让那老乞丐吃了一惊,连带着动作都慢了一些。
她转向那老乞丐,开口道,“她可是当今皇上最受宠爱的长公主长乐,你以为你按照她的吩咐做了这事就真能拿着银子无恙的离开这里吗”
手中用力扯弄身后之人手中的绳子,身后的人也配合着锁骨,只盼着再拖延时间。
长乐玩弄着指套的手停下,眸光凌厉的射向那老乞丐,他果然踌躇的停下。
“她让你来做这等坏人清白的恶毒事儿,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你可是有着一国公主的把柄,你保证不说她一定会信吗要知道世界上唯一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温情瞪着那乞丐,舔着唇一字一句道。
长乐找这样的乞丐不过是想侮辱她罢了,怎么可能还会在事后留他性命。
那乞丐顿时放大了瞳孔,到底是有色心没色胆,比起一时欢愉,当然命重要。
颤悠悠的回过头,面朝着长乐,看了看长乐身上的衣物后,连忙弓腰猥琐的跪下,“求公主放过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话间连连磕头。
长乐轻轻的哼了一声,到底是低贱之人,没个胆色,但如此也正好利用。
“牙尖嘴利。”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跪地求饶的乞丐,带着一股无法反抗的威严道,“你以为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乞丐一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你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临死之前让你碰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是满意还是不满意”长乐目光阴沉,身旁的侍卫适时的抽出了刀。
那老乞丐眼中的光亮逐渐熄灭,后不得不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朝着温情开始解裤腰带。
大略是太过紧张,却是紧张的解不开,倒是露出了衣衫下更为丑陋的肌肤。
长乐转过头起身,扶着珂儿的手走到暗室的门前,冷冷道。
“给你半个时辰。”
那乞丐一听,动作连忙加快了几分。
沉重的大门哄的一声闭上,那乞丐破旧的裤子也应声而落。
温情连忙将眼睛一闭,身后被一双手反手握住,那人解开了。
心中顿时安定了一些,看长乐出去,只剩这老乞丐,倒是个好对付的。
在那乞丐贴近她时,那双手骤然送开,撑着地面翻身而起,后用双腿将那老乞丐踢的老远,一个撞在了地台上。
那老乞丐嗷呜了一声,便倒地不起。
那人轻巧的落在她的面前。开口道,“少奶奶,千万撑着等公子前来。”
温情才发现,竟是鸳儿。
鸳儿认真的替她解着绳子,温情却见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影子逐渐靠近,连忙提醒道,“快走”
一个大棒狠狠的挥了过来,带起了一阵风。
鸳儿及时滚到了一旁才躲过这危险,但耳边还是被擦了一下,才发现这密室里竟然还有人,只是方才无声无息的站在角落中才没有让人发现。
眼见温情松了一口气儿,却不想鸳儿所滚的角落又出现一个身影,鸳儿要回身时却已经来不及,整个身子臂膀已经被人制住。便听咔咔清脆两声,鸳儿的手臂便颓然的垂在了两旁,那人一脚踹在鸳儿腿窝,鸳儿便噗通跪在了地上。
那人毫不客气的踩上鸳儿的脚踝用力的碾了碾,只听鸳儿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声。
温情连忙起身,“鸳儿”
一只大手突然扇了过来,温情躲闪不及,被一巴掌拍在地。
巨大的力道让温情脑子一瞬发懵,半张脸几乎都被拍的麻木,随后才是火辣辣的疼,一张口,喉中腥味儿便涌了上来,溢出了唇角。
“少奶奶”鸳儿低低的唤了一声后发出咚的一声,脑袋被身后的壮汉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温情的手正好落在方才那匕首旁边。狠狠的抓住那匕首准备与壮汉拼个你死我活,
却不想从天而降一道黑影落在她面前,恰好不好的踩住她的手,狠狠的碾了碾,经过碎裂般的痛楚后,手被迫松开了那匕首。
随后头发便被人狠狠的抓住,扯痛头皮,迫她抬头。
面前的男子唇红齿白,却是陌生的很。
他犹如一条危险的蛇眯着眼睛冰冷的打量着温情,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讽道,“这等姿色也敢同公主争风头。”
不知道这人是谁,又在上头待了多久。
咬了咬牙,朝着那男子呸了一口血水。
那男子立马嫌恶的甩开她的头发,离她远了一些。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脚下却是没有松手,温情只觉得手几乎要断掉。
“看看,若是真死了,便丢去喂狼。”那男子朝着壮汉吩咐,示意他去看看那乞丐。
那乞丐一听,连忙咳嗽着起身,一边佝偻的拍了拍背。
“快点”那男子有些急促。
温情哆哆嗦嗦的挣扎着,她一定能等到靳九归找到她。
强忍着手上裂骨的痛,趁男子不注意用另一只手去捡那匕首,反手在男子的小腿肚子上划了一刀,那男子连忙跳开。
温情刚撑身子,后背又被人狠狠一踹,整个人便趴倒在了地上。
顿时成了砧上之肉,任人宰割。
匕首哐当落地,很快被人再次拾了起来。
温情侧着脸,只见那男子高举匕首,朝她冷笑,脸上的神情满是嫌弃与丑恶,随后锋利的匕首便直晃晃的落了下来。
瞬时凌迟的疼自手心传便全身,鲜血潺潺的顺着锋利的刀刃流了出来,分筋的痛苦,让她骤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温情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呼出了声,痛的整个脊背都忍不住的拱了起来,口中是不断发出小狼崽般的呜咽。
男子用匕首狠狠的将温情的左手钉在了地上,让壮汉踩住温情的另一只手,防止她再度反击。
“还想作妖我看你这回如何挣扎。”
“还不快点”那男子朝那乞丐吼了一声。
那老乞丐看到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颤,眼睛一闭,便直直将温情压在了身下,一手伸到自己下边,不管不顾的耸动起来。
顿时被强烈的屈辱感笼罩起来。
温情咬紧牙关,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男子踹了那老乞丐一脚,“衣服都不脱,你当我没见过怎么做的”
随着男子的话,那老乞丐连忙将手哆哆嗦嗦的伸到温情的裙子下方。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温情眼前出现的亮光在一瞬透了进来。
门被人大大打开,而后翻入的人影,将男子和老乞丐狠狠的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