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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要收集干草枯枝编织成披挂。

到时候披在身上,匍匐前进,隐蔽身形。

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眼睫毛上结着霜,嘴唇干累,一张口往外冒白气儿。

小厮安竹跟着王书华一起用随身带的匕首割草。

他是练过的,所以才能跟着出来。他倒是吃苦吃惯了,不觉得如何。

可是此时看着自己金尊玉贵的主子蹲在地上刨雪揪草,不由得劝道:“爷您歇着吧,我来就行。”

王书华摇了摇头:“你自己也要用,别管我,忙你的去。”

安竹见劝不动他,只好自己另寻了块地方多割点儿。

收集好了干草,也不用多细致,粗粗的绑在一处,好歹成个铠甲样子就可以了。

编好了草服,早早吃过午饭。

有斥候在前探察,自己带着这三千人悄悄地接近敌营。

远远地瞧见炊烟,知道这是开始做饭了。

传下命令,俯下腰身,加快速度。

慢慢地接近了敌营,瞧着距离差不多了,王书华下令全体趴下,静待信号。

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嗖”的一声,西北方向燃起来一束焰火。

“杀!”

王书华喊完之后,自己当先起身冲上前去。

匈奴将领呼延真正吃着饭,猛然见到信号察觉不对,立即发布命令集合,可惜正是慌乱之时,两边已经杀将过来。

百十来米很快就到了近前,王书华脑中系统提示亮起,顺着系统提示的动作连扎带戳,出招时锐不可当、虚实相生,回撤时迅疾如风,稳重大气。

转瞬之间,连杀几人。周围兵丁见状,不由得气血上涌,更加奋勇杀敌。

一时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呼延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顾不得许多,带着几十人奔北边逃了出去。

『随机任务:活捉匈奴将领呼延真。完成奖励:寿命三个月,失败惩罚:寿命三个月。』

王书华正杀得眼红,突然间左胸微刺,不由得将手抚上胸口。

定了片刻,这才顺着脑中提示的路线去看,果然瞧见一队人马朝北逃窜。

“来人呐!”高喝一声,召集了百十来人,往北边追了过去。

很快逼近了匈奴将领,王书华搭弓射箭,一连射了几箭,其中一枝打在了呼延真的腿上。

王书华带着人赶上前去,两方厮杀起来。

到最后,所有匈奴兵斩杀殆尽,就剩呼延真一个人。

这位呼延真人高马大,是真正的血性男儿,手中两把大刀上下翻飞,一连斩杀数人。

王书华提着银枪迎了上去,也顾不得许多,知道人家劲儿大,不敢以力相抵,只得顺着提示刚柔并济。

十几个回合之后,瞅准了空档,□□猛地扎在了呼延灼脚上,得手之后乘势一戳,另其再无翻盘机会。

一旁有兵丁过来,拿绳子捆上了呼延真。

完成了任务,王书华脚下一软,差点儿没坐在地上。

安竹一直跟在左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王书华得胜而归,回来一看欧兴庆已经带着兵杀干净了匈奴大营。

瞧见他绑着匈奴将领回来,忙迎上前道:“兄弟辛苦!我说怎么找不到这小子,原来让他给跑了!”

把人押下去,打扫战场。

欧兴庆揽着王书华的肩膀兴高采烈,原本他只是挺喜欢王书华,这一仗打下来,就真的拿他当兄弟了。

等到晚上,田骕骦的大军姗姗来迟。

欧兴庆和王书华带着俘虏前去见驾。

大帐之中,田骕骦见了二人自然免不了夸赞一番。

众位将军也是溢美之词不绝于口。

尤其是听说田骅骝亲自擒拿了敌酋呼延真,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王书华其实受之有愧,因此很是谦虚:“全是欧大哥的功劳,骅骝愧不敢当。”

欧兴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瞎客气什么!该是我的功劳没人跟我抢!”

原本这些天田骕骦还有些担心他,此时看在眼里,心道他难道真的隐藏了实力?

可是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把呼延真提了上来。

没想到他是个锯嘴的葫芦,一言不发。

田骕骦看问不出什么来,遂命把人押下去,令专人审问。

时间也不早了,就把王书华留下来,说兄弟之间有话要谈。

王书华提心吊胆,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谈什么。

平日里自己的身手如何田骕骦是最清楚的,今日突然如此了得,恐怕他看出什么来。

谁料想田骕骦什么也没问,不过是嘘寒问暖。

草草吃过了晚饭,洗漱过后,就在帐中歇下了。

卸下了心事,王书华是真的累极了,躺下就睡死了。

等到他睡熟了,田骕骦坐了起来。

先拿起王书华的手来仔细看了看,只见原本细腻光滑的皮肤已经变得粗糙红肿,手心里布满了茧子。

再上前解开了亵衣的带子,只见雪白的胸膛之上点着一记红心。

轻触了一下,身下人立即颤抖起来:“别,别过来!”

原来他今天第一次真正地杀人,虽然当时没有太大感觉,可是现在梦中遍布尸山血海,又被人戳了要害,当即害怕起来。

田骕骦下意识地把大手按在他的胸口抚下:“睡吧。”

轻顺了几下,身下人才平息了挣扎,渐渐安静下来。

田骕骦探身过去把被子掀开,去看他的右脚。

掰开一看,大拇指和二指缝隙之间果然有三颗小痣,呈犄角之势分布。

拿手用力去揩,只见脚趾之间的嫩肉发红,却不见小痣变化。

把被子给他盖好,带子系上,田骕骦又陷入沉思。

难道此人还是自己的三弟田骅骝?

只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所以身不由己?

不对。

他言谈举止与以往大不相同,连吃饭的喜好都变了,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么就是谁借用了他的身体了。

不管此人是谁,至少目前对自己来讲没有坏处。

看此人的脾气秉性,比之田骅骝强了百倍。

而且暗藏实力,又不知为何总是帮助自己。

若是他只是依附于自己,倒也没什么不可。

怕只怕他心怀叵测,包藏祸心。

田骕骦思量半晌,拿过一旁的药膏来,给他的手脚上了药,这才又躺了下去。

次日打扫完了战场,有人进来禀报,说那位呼延真招了。

原来他们是匈奴康里部落的,首领是去卑单于。

原本不过是冬季粮食匮乏,前来掳掠一番。谁知有并州总管吴睿广与之暗中联络,约定一同起兵。

去卑单于没有攻打原朝之心,但是吴睿广许给了很多的好处,所以这才四处劫掠。

至于具体的日期,吴睿广没有透露,他们也不得而知。

乍闻此言,众人惊诧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