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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秋瑞皱了皱眉,他第一次知道,秋慈边疆竟已如此堪忧,怪不得当初彦旺达进皇城时他的父皇会责怪自己殿前唐突。

“这些朕都知道,”玉宗说,“说说你认为该如何解决?”

这白怽倒是比白端己那个草包强上不少,晏景想,就是不知此子今日前来到底有何目的。

“直接派人去接管,”白怽说,“只要是能震慑住北疆军,此事便不足为虑。”

玉宗“......”

你当朕不知道吗,可是朝中现今谁能震慑住北疆军?能用的都分派到了各地,抽调哪一个出来都得一方动乱。

朕这一国之君若说无人可用会不会显得过于凄惨?况且...一旦震慑不住北疆,必然便会引发暴/乱,恐怕到时被派去之人首先就会被杀了祭旗,朝中那群养尊处优的哪个能愿意去,只怕朕今日指派了人,第二日便能来称病辞官。

玉宗觉得头疼,“那你说说,朕该派何人去北疆?”

白怽看着玉宗,眼神坚定,“小民愿去。”

白端己“......”

儿子你可别犯傻啊,你才十五岁,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吃喝玩乐干些什么不好,非要跑到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界去,这繁华皇城里有什么不好,你可还没成亲呢。

“你去?”玉宗提起了精神,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殿前这小儿,目若星光眉如黛,除了俊俏些......真看不出有些什么本事,况且看着就瘦,身子骨也忒单薄了些,哪里像个武将的样子。唯有胆色倒是不错。

“我去,”白怽眼神坚定,“小民在浮仙山学艺一十三年,愿为陛下分忧。”

“嗯,朕知道了,让朕好好想想。”玉宗若有所思,或许这白怽真是上天赐给他的福将?想想晃了晃思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都当了大半辈子的皇帝了,怎么这点还看不透,那白怽今日肯来殿前自荐,定是有所图的,若说他白端己能生出一个不图回报为国效力置生死而不顾的儿子,全天下恐怕都没人相信。

秋瑞有些意外,难道我看走眼了?你竟还是个爱国的?

“你们都先回去罢,”玉宗挥了挥手,“白怽留下。”

这就要拉着我儿子密谈了?白端己一脸生无可恋,使劲儿给白怽使眼色,你这孩子怎么就恁不省心。

出了朝华殿,晏景准备带着秋瑞回小竹轩,今日之事定要好好思量才好,不然就如那白怽所说,北疆将乱。

见秋瑞一路默不作声,晏景觉得好奇,平日里想让他安静一会儿都不成,怎的听说那彦旺达死了就如此反常?

“暮浅,”晏景叫他,“还在想北疆之事?”

“嗯,”秋瑞点了点头,“也不光是。”

“嗯?”晏景挑了挑眉,“还想什么?”

“没...没什么,”秋瑞连忙敛了神色,“师父怎么看北疆之事。”

“该说的殿前都说尽了,”晏景顿了顿,“那白端己的儿子说的不错。如今只是看国主想如何解决。”

“会打仗吗?”秋瑞问。

“不知道。”晏景说,“我倒是还没问你,那白怽你曾见过?”

秋瑞转过头去,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秋瑞说,“嗯,昨日在倾安河畔头回见。”

“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晏景觉得秋瑞神色有异,怎的一提那白怽就这般情绪?惹着你了还是没欺负过?

“也没什么,”秋瑞说,“不过是为了个花灯,我想要,他不肯让。”

“噢...”晏景意味深长的说,“是莲汐想要?”

“嗯,”秋瑞说,“后来我们重新买了一个,就各自离开了。”

嗯,并没有什么相邀共放河灯之事。

果然是个祸星焚世的命格,晏景想,出去放个河灯都能惹上这么一位,那白端己的儿子竟是来自浮仙山,秋慈的局势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另一边的朝华殿内,玉宗看着秋瑞等人退了出去,又缓了一会儿,才道:“你且与朕说说,如何能让北疆军信服?”

“陛下可唤影卫上殿。”白怽看着玉宗,神态平静。

“噢?”玉宗拍了拍手,十二名玄衣影卫站在白怽面前。

“一起上,全力。”白怽说。

玉宗较有兴趣的看着他,冲影卫点了点头,说,“听他的,莫要伤人。”

白端己这儿子当真胆大,看着瘦瘦弱弱的一副书生模样,没想到还忒楞。

十二名影卫围住白怽,看着眼前这自不量力的少年,不禁想替其父母教训一番。

十二名影卫一起出手,白怽轻飘飘的转身一圈,影卫倒了一地,连哼哼唧唧的都没有,尽皆昏迷。

玉宗“......”

能得此子,白端己你家祖坟是冒了多少青烟?

“好身手,”玉宗说。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呢,人就给朕晕了一地,丢人,忒丢人。

玉宗很是后悔之前说的那句莫要伤人,人家不伤你们就算不错了,他身边影卫这样的估计就算再来一百个也是差不了多少。

“白怽若肯去北疆,此事便可算了了。”玉宗说。

“小民愿为陛下效力。”白怽鞠了一礼,说。

“嗯,如此甚好。”玉宗眯着眼睛看他,“爱卿想要些什么?”

直呼其名变成了爱卿,对这白怽玉宗已是认准了的。只是有些事还需说在前头,莫名其妙前来自荐的少年郎,玉宗并不认为他有多少为国效力的觉悟。而钱财权力,他白府也并不缺。

“并无所求。”白怽说。

“这样吗?”玉宗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着丝上位者的危险。

难道你还想要朕这天下不成?白府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白怽看玉宗神色,说,“小民此去只求陛下一事。”

玉宗眨了眨眼睛,“但说无妨。”有所求才好商量,不然朕还当真不敢将这北疆兵权交与你。

“三年之内,请陛下不要为太子赐婚。”白怽说。

“噢?”玉宗觉得意外,很意外,太意外了,“你竟是为了秋瑞?”

联想起之前在殿前秋瑞和这白怽的神色,玉宗恍然大悟,后悔没有早些召了护着秋瑞的影卫来问问,顿时觉得头大。

“胆子可当真不小,”玉宗说,“你可知秋瑞是朕最心爱的儿子,将来是要当这秋慈国君的,而我秋慈...不可能有一个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