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缨夙的话让唐染没了言语,她有想起阿宁来。就如她和阿宁,她与同样没有问温暖的阿宁相互取暖,一起长大,在她心里阿宁很重要,重要到她可以为他的生命付出一切,但她知道她不爱他,没有男女之间那种爱。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就是这么残忍,就是这么不公平。
有人为它成魔,有人因它消亡。
龙棨赜一心想要带白缨夙回王府,白缨夙心有所属自然不从,宠妻如命的棨亲王当然也想继续和王妃住在白府,但棨亲王刚入京三年中积累下的事物不少,根本离不开作为中枢的棨亲王府。左右确定了爱妻不会走了,棨亲王安心的回到棨亲王府日以继夜,争取早日抱得美人。
白缨夙亦不得闲,她在草原数月一路回京,七星宫陆陆续续积累的决议同样不少。随着京城越发热闹,几位王爷即将打破平静,更要从新开始布局策划,至少保证七星宫在京几个知名产业不能涉及其中。罂主密诏七星宫大长老驻守圣地,三长老稳定产业,四长老协助北戎,右护法赶赴南疆,急诏五长老入京与二长老里应外合稳定京中局面,加上随行的左护法,六长老,四大人物随罂主坐镇,无论京中局势如何变动都能保证不会影响到七星宫分毫。
袁之敏来的很快,随行只带了一个林慧娘轻装入京给罂主传了信后便直接住在了百滟阁。白缨夙不急见她,倒是又见了一面宁王。
“二王吃了瘪,这几天其他人来过驿站,无非就是问候两句想要打个好关系。八王也来过,说来可笑八王竟然是来找我晦气的,说什么龙渊不怕与君俣开战,好在九王在,放了两句狠话被九王提进宫里去了,估计要挨骂。还有棨亲王在查我,现在白府外边就有无数探子盯着我,就等着看我和棨亲王妃有什么暧昧,不如我们刺激一下他。”宁王打量着周围,白府虽小却幽静,宁王羡慕:“你倒是会找安静,棨亲王一回京便直入白府,有心人都猜到棨亲王妃回来了。不打算正式露露脸”
“我一向只在最瞩目时出场。”白缨夙勾唇,话中自有深意,随后转过头警告了下宁王:“当年的事虽鲜少有人提及,但你入宫还需谨慎,见到故人不要露怯,你是宁王,是第一次来龙渊的君俣宁王,若现在告诉我做不到,我可以叫董明帮你。”
宁王苦涩一笑,故作轻松释然:“罂主放宽心就好,如今我是君宁,知道自己的身份。况不是还有罂主帮衬着。”
“我”白缨夙咛喃一句,目光若有所思地接上院子里牵着小狼柿子站的摇摇晃晃的白君逸身上,倔强的小脸明明很累却不肯动一下,颂言紧跟其后生怕小家伙摔一下,萧依依和唐染坐在一旁你怼我一下我怼你一下交流着医学经验,院子中央是白影寞在指点弟子们比划招式,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荫撒在地上,哩哩啦啦的落叶飘散而下被认真的孩子们踩在脚下又被一阵风卷起吹到角落,这一切看起来极美好,美好的让人不想改变。白缨夙看得入神,娇柔的声音极清浅缥缈:“我现在也弄不清了,究竟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日渐强大的罂主此时面临着两个选择,做真正的罂主,或者,做一个最高贵的女人。两条路,两种选择,都必须有所牺牲,要么牺牲一直坚持的东西,要么牺牲想要感受到的感情。成魔或是成人,都在一念之间。
宁王无法给他答案,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无法给她答案,素来喜欢先发制人,知己知彼的白缨夙第一次顺其自然。将命运,交给一个人。
“见小家伙借给我一天吧。”宁王突然说话,引来白缨夙侧目。宁王解释:“咱们家白白那么好,不该总是藏着掖着,就当是我给自己找个同病相怜的作伴了。”
白缨夙因“同病相怜”四个字不悦,但也不知那句话触动自己没有反驳什么,等孩子们下课后宁王吧白君逸叫了进来,小家伙牵着柿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窝进母亲的怀抱,眨着大眼睛看着宁王,转了半天终于想起是谁来,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哥哥。”
宁王立即高兴的笑出声,掏出早就准备的礼物引小家伙过去,一个极可爱的小玩偶,套进袖子里还能动,小家伙看得眼睛都发亮了,小家伙看了眼母亲,见母亲没有阻止的意思又牵着柿子走过去接过礼物,说了声:“谢谢哥哥。”
宁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见他抱起来颠了颠,笑道:“果然长了不少,年初见他说话还含糊不清那,现在比一般孩子都机灵可见你十分善于教孩子的。”
白缨夙没有回他的话,把在宁王脚边冲着他龇牙咧嘴的柿子叫回去在脚边蹲着,丢了个苹果给他啃着。宁王抱着小家伙坐下,低下头和小家伙说:“白白,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去吗,哪里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特别漂亮。”
君逸玩着手里布偶,看了眼母亲,断断续续的表达:“娘,也去,白白去。”
“你娘当然去”宁王眨眨眼,哄骗小孩子:“不过我们要玩一个游戏,在那你要当做不认识你娘亲,如果中途叫娘了,你可就输了,回来就没有好吃的好玩的了。”
白缨夙抬眸静静地看着这个哄骗小孩子的男人,嗤笑一声:“你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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