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冷宫,昏暗地废殿,昏暗的人心
宁王不舍而复杂地看着她一步步倒退,皇后一直笑着挥手眼底只有欣慰没有不舍,直到宁王再也看不见了,皇后低头看着脸都烧红了的小儿子,怜爱而内疚:“我不能将你托付给他,会害了他的。拾儿,和母后一起走吧,欠你的母后到那边一起还给你。”
皇后没有久等,皇上的毒酒就已经来了。皇后自斟自饮,一边喝一边和怀中的小儿子述说:“我用这种酒赐死了无数觊觎他的女人,最后他赐下了这杯酒给我,你说他多傻,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过他的人了。”
“白首如新,当年他与我承诺,我给他真心,如今承诺消逝,真心错付,哈哈,可悲的到底是谁。”
“龙榘啊龙榘,你比我还可悲,我在奈何桥上等着你,等着你的下场”
气绝之际皇后最后念叨的还是那个负心人,一句爱过谈很容易,便是心脏顿停心里也印刻着痕迹。便是他无心,便是我在恨,也断不掉荒唐的牵扯。
怀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用尽最后力气嗷嚎痛哭,哭声传到外边覆盖住乌鸦的叫声,却更凄凉。风轻舞轻叹一声,怀抱着一个死婴从暗道走出,见乌黑的死婴塞到皇后怀中换走怀中苦闹的孩子,一点药粉便让嗷嚎痛哭的小家伙失去了动静。
“既入后宫何苦生情那。”风轻舞感慨,抱着孩子离去。
风轻舞最后把昏睡的孩子交给白影寞,犹豫了下说:“这个孩子高烧好几日了,只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给宁王不行吗。”
白影寞无波的眼眸未给她一眼,转身去把孩子丢给了唐染。唐染这里还躺着一个装作小太监的董明无病,看见白影寞后那也不痛了立马装睡。唐染撇撇嘴,抱着孩子无力地抱怨:“能不能不把我这里当成就难所,我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
白影寞不理她自己走,他一走董明立刻活蹦乱跳地下床围在唐染身边:“六长老,这次任务完成有什么奖励啊。”
唐染一笑,抬起头:“找罂主要啊,顺便把我奖励也要回来。”
董明动动身子,咂咂嘴:“算了吧,罂主那我还有案底,棨亲王见了我直接会废了。”
唐染试了试小孩子的脉搏,不慌不忙地拿出急救药塞进小孩嘴里,还有闲情逸致和她说笑:“你也算够本了,想采第一美人都没被当场卸掉,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可不比那些高贵的人命大。”
“呵呵,一点也不好笑”董明一点也不想提这件事,虽然七星宫很好,但也不可否认自己被抓进来的事实。董明见她不慌不忙地,随后一道:“看来这个孩子没事。”
“谁说的,高烧烧到了内脏,估计以后就是个傻子了。”唐染慢悠悠地说:“罂主说了,留条命就好,难道还让他全好了长大为母亲报复啊。”
董明瞪大眼,果然罂主身边的女人都可怕。他现在各位想另一个人了:“萧依依那,我怎么这次来没看见她。”
“做错事被揭发,逃了,估计现在已经躲进圣地不敢出门了。”唐染嗤笑:“你以为那女人比我好那去,难道你现在还没发现你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董明疑惑,他能有什么变化,不过是最近几年董明猛然睁大眼睛,也不无病了,拎着衣服就跑:“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给我下药”
唐染哈哈大笑,叉着腰看戏:“哈哈,萧依依的便宜是那么容易占得,你上了她还想再要别的女人简直就是做梦,采花大盗只能看不能采了,哈哈。”
也许上天都见不得唐染太幸灾乐祸,易水寒来找唐染,正看见董明衣衫不整地拎着外套气冲冲起往外走,唐染在他后边笑的花枝招展,易水寒的脸立刻黑了,暴怒:“唐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谁,大半夜的怎么在你这,什么叫采花大盗。”
唐染一抖,嘴角抽了抽,怎么就那么巧。董明故意朝着唐染抛了个媚眼:“美人,下次再来找你哦。”没等易水寒动手,便运用自己了得的轻功跑了。
唐染回身顺手就把昏睡的孩子抱起来做人证:“我可什么都没做,这还有一个人那。”
易水寒看着那个闭着眼睛的小娃娃,深吸一口气,解释还不如不解释那:“这个又是那个,那偷来的孩子。”
易水寒走近看清楚孩子身上穿着的宫料,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真的是偷渡上瘾了吗”先是那些能者,再是宁王,又是这个孩子。
唐染瞪他:“什么话,我们这是求才若渴。”
易水寒冷笑一声,指着小孩道:“这么小就知道是才”
唐染一脸正义凛然:“你还是人吗,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你的人性那,你的善良那,你的节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