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刚谈恋爱的时候就对未来充满憧憬,把未来想得无比的美好。”
少荆河摇摇他的手,便认真地问:“那您觉得我们的未来不会美好吗?”
“我不知道。”梁袈言低头看了看他们扣在一起的手,“我只是……已经不容易这么乐观了。”
“教授。”
“嗯?”
“我要亲你了,做好准备了吗?”
梁袈言立刻身体后撤,一把捂起嘴:“不行!大庭广众的你干嘛……”
少荆河举起扣着他的那只手,在他手背轻轻吻了一下,撩起眼皮对他一笑:“看,您以为不行的事,未必就真的不行。而我要做的事,很少有不行的。”
梁袈言的视线静静在他脸上定格了半晌,鼻子里喷出声气,淡淡地答:“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少荆河松开他的手,手伸到他眼下,用指背摩挲了两下那处脸颊,卖着乖讨饶:“不许生气。”
梁袈言抽回视线,轻轻地笑:“我生什么气?”
少荆河立刻就软了,趴在小桌板上眼巴巴地瞅着他:“我是说真的。我们确实不太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但遇到再大的困难您也别轻言放弃,您只要不放弃我,我就没什么扛不过去。我要说的是这个意思,您不要生气。”
梁袈言莫可奈何,又忍不住捏了捏他鼻子,对着这人真是气不起来。
见梁袈言脸色稍霁,少荆河立刻纯真地笑起来,又巴巴地看向梁袈言的嘴:“糖好吃吗?”
梁袈言点了个头:“还挺好吃的。”
“啊。”少荆河对他张开嘴。
“干嘛?”
少荆河瞟了眼他手里那颗糖:“啊。”
梁袈言没办法,剥开糖纸把糖塞他大张的嘴里:“自己没手啊?”
少荆河便咬着那颗糖,笑眯了眼:“嗯,好吃。”
这趟回程梁袈言发现比来时还要愉快。少荆河本来就和他有很多相似处,他们一路上漫漫地聊天,随便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都能聊很久。聊累了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打盹。
到终点时,已是傍晚。
两人下了车走出车站,在出租车站台等车。
梁袈言看了眼少荆河:“把箱子给我吧。你和我方向不一样,待会儿车子来了你先--”
“我送您回去再走。”少荆河不容分说地打断他,“您这箱子里全是资料,这么沉我帮您拿上楼。”
“不用了,我本来就一个人带着它走的。再说上了车有车运,到了公寓有电梯……”
少荆河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我帮您拿。”
梁袈言的视线和他的撞到一起,两人眼里都是心知肚明。梁袈言干脆把话挑明了:“你是不是今晚还想住我那?”
少荆河一下笑弯了眼:“您不说我还没想到。既然您这么提议……”
“休想!”梁袈言没好气地截住他的话。
少荆河含笑不吭声了,等到车来,帮他把行李都搬上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梁袈言这时再坚持拒绝他跟去,反而显得心里有鬼,便也不再说话。。
其实他也只是嘴上说得义正辞严,他们俩现在正是才开始,最是热烈的时候,当然谁都不想离开谁。
他本来以为少荆河就是那个意思,没想到少荆河果然只是帮他把行李搬进家里,然后和他深吻了好一会儿,就主动提出要离开了。这倒是让梁袈言有点措手不及。他甚至还在想如果少荆河又耍赖皮,他说不定真会半依半就让他留下来。
可是少荆河果真走了,他反而很有些失落。人走门关,他站在大厅里空落落地愣了半晌,才闷声闷气地去收拾行李,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发现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又开始后悔应该把少荆河留下来吃了饭再走。不然他一个人回去不知又会怎么随便对付。
梁教授对离去的人有操不完的心,又有口是心非留下的悔,自己也不得痛快,忍不住就给少荆河打了电话。
没想到少荆河那边听起来似乎还在外面。
“教授。”
“你到家了吗?”
“还没有,我在楼下吃饭。您吃了吗?”
“我正准备……刚才真应该让你吃完饭再回去。”
少荆河笑起来:“那我现在再过去吃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