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送关以桐去医院,所以顾玮伦这顿饭要晚一些才能实现。
只是,在这之前,顾玮伦还要解决一个麻烦,那就是甄心仪。
在甄心仪的私人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二人,寂静的四周只有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顾玮伦,问:“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这么烦躁的语气,甄心仪已经很多年都没听过了,苦笑爬上她的脸,“怎么现在是觉得和我多说一句话都难受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想太多了。”顾玮伦故意转过身去不看甄心仪。
“你看上关氏姐妹中的哪一个了”甄心仪的话锋转变得太快了,令顾玮伦一时转不过弯来,他茫然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不怕直说。”
“字面的意思,你会不明白吗你的花名在外,而关以沫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作者,尽管她再有才,没有你的帮忙,她的作品也得不到橙光传媒的重视。”甄心仪不怕直说了,她就是在说关以沫走了后门,说句更难听的,就是被潜规则了。
“甄心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玮伦真的生气了,他不能容许别人这么诋毁关以沫。
“看来你瞧中的人是妹妹,我不得不承认,关以沫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刚开始见她,还以为她是一个柔弱女子,接触下来,才发现她的本性和外表完全不一样。”是的,甄心仪打心底敬佩关以沫,可要是作为情敌,她是羡慕嫉妒恨。
“如果你再这样,我真的跟你没话可说了。”顾玮伦夺门而去,逃得有些狼狈。
他这种行为,在甄心仪看来,就是被说中心事,因为心虚逃了。
果然如宁姒雅说的那样,这个关以沫不简单,只是,顾玮伦怎么会看上她,她不咬人的时候就像柔顺的兔子,一旦咬人就是扎人的刺猬。
难道顾玮伦就不怕扎了心。
在医院里,关以桐做完所有检查之后,发起了低烧,所以留院观察一晚,而关以沫在医院陪着她。
关以桐吃了药便躺在床上休息,还没有睡意的她,睁着眼去看雪白的天花板,她目光无神,有些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顾玮伦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她之所以会掉进泳池里,是因为看见顾玮伦和关以沫聊天,由于心急去岔开他们越来越近的关系,才一不小心掉水里。
“他说我们合作了这么久,还没请过我吃饭,所以想请我吃饭,就这么简单而已。”关以沫如实相告。
“这位花花公子又想干什么”关以桐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怨愤。
“你管他想干什么呢”关以沫才不在乎顾玮伦想的是什么主意,她只要坚持本心就好,可是一想到本心,她就犯愁。
“我是怕你一时犯傻。”关以桐转过头,目光澄明地望着关以沫,她真怕这个妹妹因此犯傻。
“虽然顾玮伦长得秀色可餐,但他不是我的菜,我不会为了一盘自己不喜欢吃的菜,而勉强自己的。”关以沫又不犯贱。
这个比喻很新鲜,关以桐笑着去看她:“他是菜,那你是不是那双筷子喜欢就夹,不喜欢就不夹。”
“姐姐的比喻才怪呢”关以沫有些哭笑不得。
“好,我们的比喻都怪,这样行了吧”关以桐可不敢跟一个老辩手辩论下去,她叹了一声,说:“以沫,你真的没想过要接受亚凡吗”
怎么又扯到这件事上,关以沫扶额低叹:“姐姐,你就这么怕我嫁不出去吗”
“我想你身边的人都这么怕,尤其是叔叔和阿姨,他们更怕你孤独一辈子,以沫,有些话即便我不说,相信你也明白,亚睿已经走了,他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的,他更不希望你为了他,伤心难过一辈子。”关以桐抓住她的手,语重深长地劝解。
这些年,关以桐有了依靠才没有放弃,可关以沫不一样,如果她要是有别的想法,肯定会毫不犹豫。
“你觉得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能像亚睿那样对我好吗而他又不介意我心里扎根了一个人吗”关以沫只是怕委屈那个爱自己的人。
“你是怕对他不公平吧以沫,无论是爱情,还是感情,这两者都是相互的,当你看到他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你也会付出同等的情感。”这就是人心的软弱。
“是吗”关以沫半信半疑地回了两个字,她好像对初亚凡的态度有些动容了。
“是不是,相信你心里早已有了感觉,有时候不怕说句露骨的话,我觉得亚凡做好了当替身的准备。”如果没有这个想法,初亚凡干嘛还缠着关以沫。
“那你呢这次与陆子尘重逢,你是什么感觉,还爱他吗”都说时间是一剂良药,为什么关以沫没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