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虽然身量很高,但能辨别出是一个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找准了一个时机之后,就狠狠地对着男人的脖颈砸了下去。
男人晕倒了,颜亦慈死里逃生,她像是认识女人一样叫出了一个名字,然后那女人脱下了口罩,分明就是陆蘅。
这视频比一切都有说服力,很快又有人发现,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正是陆蘅被拘捕的前一天晚上。
“所以是为了救yan才故意伤人那个时候yan在哪里如果她站出来作证,不是就洗脱罪名了吗”
“我为之前对的诋毁而道歉,她不仅没有暴力倾向,反而还是一位救人的英雄。”
“yan还被hugo包养过,谁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对塞壬的圈套呢一个亚裔模特消失了,不就能给另一个留出位置”
“这就是yan之前说的受过威胁那种你为什么都没有提到一个字,是她救了你不是吗”
时至现在,颜亦慈才是真正地被压垮了,过去支撑她的,不过是那点对权势地位的贪恋,那些愧疚和心虚不过是被压抑着,如今尽数被释放出来,已经成了能将她吞噬的怪物。
她很快删掉了那两条s,再也没有了消息。
陆蘅看见监控录像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她并没有让zac帮她查这个,不过现在被公之于众,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你怎么拿到的”陆蘅抱着aa的腰问。
aa没装糊涂:“sade家的一点途径。”
“对我这么好啊”陆蘅话里有点小得意,简直像要摇尾巴了一样。
“你值得的。”
“唔。”陆蘅哼了一声,将脑袋在她的颈窝里埋得更深,“我可要好好抱紧你这根大腿”
aa发出一声轻笑:“那你更得去见见我的父母了,他们当然比我厉害。”
“啊啊啊啊啊,闭嘴”陆蘅不出意外的,陷入了见家长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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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陆蘅陷入到某种焦虑中, 她最近在躲着aa, 有时候偶尔目光对视了, 她也会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aa当然看在眼里,只是戏谑的心态大过忧虑,她心底潜藏着一些恶趣味, 这让她喜欢看陆蘅为两人间的事手足无措。
不过这样的日子总不好太长, 她可不想直到见着自己的父母前的这段日子里, 连一个吻都得不到全心全意的对待。
所以这天陆蘅和她说要去见zac的时候,aa虽然闲着, 却也没有要求同行, 希望陆蘅倾诉完之后, 甜软的爱人就能重新回到她身边。
然而事实完全没有按着她预想的节奏顺利地进行下去,陆蘅已经快疯了, 她拽着zac领口的衣裳,力道大得差点能勒死他。
“要不你陪我去吧”
zac窒息地翻着白眼:“你,咳,他妈快把我放开”
陆蘅骤然卸了力道, 这人顺势就栽到了沙发上,摸着脖子喘粗气,咒骂道:“我看你就是想杀了我”
她目光失焦,摆了摆手说:“这事下回再说。”
zac惊恐地看了她一眼, 这还是把她的真心话问出来了
“现在的重点是, 我要怎么去见ann的父母啊”
“坐飞机去呗。”zac没好气地说, 他现在脖子还不很舒服。
陆蘅一点求人的态度都没有, 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就不能动动脑子”
“我呸,你也配。”zac气急,起身就要走的样子,陆蘅一把拽住了他,连声说:“别啊兄弟,不至于吧。”
咖啡厅里已经有人向他们的方向探头望了,zac察觉到旁边的视线,脸上都有点发烧,他不想再引人注意,愤愤地坐下了:“跟你一起就是丢脸来的。”
“诶,不闹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陆蘅不皮了,真心实意地发问。
“我本来以为自己也就是个情感垃圾桶,没想到还要给你答疑解惑。”zac做作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选个礼物,态度诚恳一点,第一面再怎么样也不会给你没脸的,sade家的人,肯定有教养的。”
陆蘅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想要的并不只是不为难,而是想要aa的父母真正的喜欢她,在性别上她已经没了优势,在其他方面就更不希望让他们觉得,aa做出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算了,”陆蘅欲言又止,她看了zac一眼,“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zac只觉得被她那一眼看轻了,压低了声音吼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躁”陆蘅摸了摸耳朵,她转移了话题,再次发出了邀请,“讲真,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zac一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是aa的女朋友,去了名正言顺,我用什么身份去,多奇怪”
陆蘅一听倒是愣了一下,看了好友一会儿,直到他快要不自在地出声打断这阵审视才说:“我还以为,你要用和haey一起过节的理由拒绝,没想到你介意的居然是,身份”
她若有所思:“总觉得我错过了什么,你”
陆蘅话还没说完,zac就恼羞成怒了,他“哐”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说:“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想明白呢,别来操心我”
“啊啊啊啊啊啊,你能不能闭嘴”陆蘅又被他提起烦心事,之前的一切猜想都没了,现在只恨不得把咖啡泼在他脸上。
所以这天晚上回去的时候,aa并没有如愿得到一个心情舒畅、笑容甜蜜的爱人,看起来,反而比出门之前更丧了。
“怎么了宝贝”她走过去抱住陆蘅,本来在沙发上躺尸的女人也就顺势窝在了她的怀里。
“你明明都知道的”陆蘅有点委屈,她不相信自己这些天里的焦躁和忧虑,ann没有看在眼里,但她就是一言不发。
其实这样的事如果放在从前她还没有遇见aa的时候,根本不会被她放在心上,被人忽视的痛苦,在陆蘅这里早就不算是痛苦,经历过抛弃和背叛之后,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对一切都举重若轻,然而现在aa轻而易举地就成了她的脆弱。
陆蘅不忿地抬头咬了一口aa的肩头,然后因为大衣在嘴唇上诡异的触感而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她这一口不痛不痒的,反而让aa轻笑出声,陆蘅更气了:“你笑什么”
“抱歉。”aa从善如流地道了歉,眼底的笑意却没有散,她将陆蘅抱得更紧了些,“我只是很开心,你这样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