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韩山河都傻了,他本来以为楚寒幕是不会让人知道他醒转过来的,可是今天却带了这么多外人来。
“不用说话,听就是了。”楚寒幕寒着脸,下面的太监跟宫女忙碌碌的搭台子摆桌子,一会儿的就弄了一个简易的台子跟坐席出来。
“坐。”楚寒幕指了他下首的一个座位,韩山河被楚寒幕的样子震慑到了,小心的坐在那椅子上,一半的注意力落在台上,一半的注意力落在楚寒幕脸上。
“这家伙发起脾气来还挺厉害啊。”韩山河自己感叹了一声,可是没想到楚寒幕却拍了一下手,让台子上的人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听?”楚寒幕黑着脸,冷目看着韩山河,说道:“莫非废帝对朕有什么不满?”
韩山河看楚寒幕这样,心里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喝醉了来老子这儿发酒疯呢?”
心里吐槽可是面上却不显露的,韩山河站起来笑着说道:“只是因为没听到前几日那个唱曲儿的人声有些疑惑,没想着惊扰了陛下听曲儿了。”
“哦?”楚寒幕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了。
他身边的福正急忙过去问了,原来说是那唱曲儿的病了。
“病了?好好的怎么会病了?!”楚寒幕声音带了怒意,台上唱曲儿的人也吓到了急忙跪了下来。
韩山河给了福正一个眼神,福正犹豫还是喊了一声:“去把她带来,陛下要见她呢!”
这话一出,楚寒幕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却没有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一个蒙着脸的女人走了过来。
楚寒幕一看这人的身姿跟单单露出的那双眸子就被吸引的说不出话来了。
“奴婢五娘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五娘低头行礼,声音略微有些嘶哑。
“病了?”楚寒幕冷声问了一句。
“感了风寒。”五娘低头回话。
“不能唱?”楚寒幕又问。
五娘顿了一下,韩山河也紧张了起来,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一句话害的这五娘出什么事儿。
“能唱,只是不能唱之前的曲儿了。”五娘声音里带了一丝坚决。
她这话一出,后面台子上的人都有些惊住了。
“你想听什么?让她给你唱。”楚寒幕却转头看向韩山河。
韩山河对上楚寒幕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大懂这个,还是五娘自己挑个拿手的来唱吧。”
那五娘听到这一句抬头看了一眼韩山河,接着又行礼然后起身,上了台。
她上了台,从一个女人怀里将一把琵琶夺了过来,跟着自己拉了一个椅子坐在台子中间,就开始弹唱起来。
声音虽然略微有些嘶哑,可是唱的曲儿却是贴合的,是个唱夏日的曲儿,在这样的夜里听着悠然又带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韩山河还能注意到楚寒幕,后面自己都沉入了进去。
不知何时五娘唱完了,起身行了礼,周围还是一片的寂静。
最后还是楚寒幕懒懒的说了一句:“不错,赏。”
五娘听了立时跪下谢恩。
“把面纱取了,看看。”接着楚寒幕又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
五娘也愣住了,可圣意不敢违,只得取下了面纱。
韩山河看到那样貌竟然是个清冷带点仙气的大美人!心里一喜觉得自己眼光不错,可是又一暗,转头看向楚寒幕,不知楚寒幕会怎么处置这样一个大美人。
楚寒幕走向五娘,看了一会儿五娘的脸,说道:“不错,带回去。”
“陛下……”这一下连福正都惊呼了一声。
“怎么?朕连这个都不能做主了?”楚寒幕冷喝了一声,场里的人都跪了下来,只有韩山河还站着。
楚寒幕凝目看向韩山河。
韩山河心里骂道:“本来以为你是同道中人,看来也是个小色鬼,罢了罢了。”
“你觉得朕把她带回去,如何?”楚寒幕走向了韩山河。
韩山河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了,说道:“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自然想如何就如何。”
楚寒幕听到这一句,冷俊的面庞一下就柔和舒展了不少,笑着伸手拉住韩山河的手臂说道:“就冲你这一句,朕今天就没有白来!”
韩山河看着楚寒幕拉住自己手臂的手,尴尬的笑了一下。
楚寒幕跟韩山河对视了一眼,也看到了自己的手,他若无其事的松开来,然后转身就带着人走了,自然五娘也被楚寒幕带走了。
“恭喜你了啊,刘班主。”福正阴阳怪气的笑着说了一句,那刘班主自己哆嗦着差点趴下去。
韩山河见她这样就知道这曲儿班里也有事儿,不过他也懒得去理会这些了。
楚寒幕那疯子突然在自己的锁龙殿搞这么一出,不知道多少人得注意到锁龙殿这边,他怕是要不安稳一阵子了啊!
韩山河心里骂着楚寒幕,自己回了后殿。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感觉右手手心一阵一阵的发烫,接着他就进入了空间里面。
“这是?”韩山河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有些呆住了,因为他发现之前的茅草屋已经消失不见了,反而多了一个篱笆墙围起来的小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好,受跟这五娘清清白白的哦,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做样子给人看的~~~
第9章 楚寒幕是只小白兔
韩山河推开有些单薄的木门朝里面进去的时候,入眼先看到小院子中间有一口水井,旁边还放着一个木桶。
他走过去试了一下,打上来的水倒是挺甘甜可口的。
放下水桶看屋子,原本破旧的茅草屋已经变成了土墙筑的三间小土屋了。
推开正屋的门,看到一排小柜子放在正堂,正堂上挂着一个副山河图,韩山河过去一看竟然是现在大楚国的详尽地图。
他看了一圈之后低头看到柜子上摆着的一个镀金的盆,盆中摆着三个布包,上面蹩脚的绣着各色花样。
韩山河拿起来一个打开里面是稻种,跟着他又拿起另外两个,一个是小麦种,另外一个看着像是花的种子,他倒是不认得。
“这下好了,最起码可以种粮食了。”韩山河面色轻松了不少,他又把那柜子打开看看,空空如也。
他先去的左手那间屋子,推开看到是一张木床摆在那边,挨着床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除了一本薄薄的书册之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