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已经答应了,要放夫人出来了,这这怎么办啊”。
李姨娘微微一怔,随后淡淡一哂:“还能怎么办老爷不可能会把夫人关一辈子,迟早也会放她出来的”。
大丫头听得担忧:“姨娘,倘若夫人当真被放出来了,那您跟你腹中的小少爷”。
“怕什么”李姨娘只是慵懒一笑:“魏夫人之前做的那些人已经触怒了老爷的逆鳞,如今府上又新来了一个雪姨娘,魏夫人即便是被解除了禁足令,她要动的人,也不会是我,倒是童潼”提到童潼的名字,李姨娘又迟疑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昨夜有些不太对劲,童潼在偏园歇息了一夜,顾恩第怎没有过来寻他即便是老爷做戏想要做个全套,故意留下童潼,可是也不该啊”。
大丫头也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小丫头站在两人面前,她神色怔怔的,迟疑着,又将童子琴之前的那些话,给说了一次。
李姨娘听后,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大丫头也猜测:“恐怕,老爷跟大小姐,在二少爷身上,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图谋的”。
想要图谋的
童潼还有什么东西是能让童袁飞图谋的
思索片刻,李姨娘忽而脸色一变,她想起童潼的身上,还有个东西,难道是童袁飞他们已经猜出来了,所以才起了想要哄骗童潼的心思
四合院里,不知事情的童潼趴在桌上,拿手一下一下戳着眼前的鸟笼。
笼子里,关着那只童潼买来的鹦鹉。
这小鹦鹉被童潼取名叫黄点儿。
被童潼一直拿手戳着,黄点儿都没办法能在笼子里呆好了,最后黄点儿也是脾气一坏,炸了毛,扑闪着翅膀冲童潼吼叫:“烦鸟烦鸟烦鸟”。
“咦”童潼一呆,睁大眼:“难道不是应该烦人的吗”。
黄点儿依旧在烦鸟烦鸟的喊着。
童潼眨眨眼,哦了一声,又道:“你确实不是人,你是鸟,果然是烦鸟,呀真聪明”。
丝惗听得好笑:“居然还有你这种解释的”。
童潼歪头朝丝惗看去:“我这样的解释很对呀,没毛病呀,黄点儿确实不是人呀”。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丝惗拿起簸箕里的衣料抖了抖:“大嫂,你过来,我看看这衣服你穿着合不合身”。
“好呀”。
童潼像是瞬间来了精神,急忙跑到丝惗的跟前站好。
丝惗拉起布料抖了抖,那缝制完成的衣样展露无疑,童潼张开双臂,看着丝惗一副认真的模样给自己穿一副,童潼忽而一笑,说道:“小捻这么温柔,人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找到好人家的,到时候,我要给小捻准备好多好多的嫁妆,嗯,还要准备多多的”。
丝惗被他这话说得微窘,忍不住笑着逗他:“你还知道嫁妆啊”。
“当然知道啦”童潼一幅少见多怪的模样:“嫁妆就是小捻以后的东西,成亲的时候小捻拿来娶夫婿的,到时候我们就能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小捻人这么好,将来的夫婿一定也会很好很好的”。
拿嫁妆来娶夫婿,这个话也只有童潼才会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丝惗失笑,没理他。
宋离端着吃的,大步进来,开口就说:“嫁妆是不能娶夫婿的,小捻将来是要带着嫁妆去夫家过日子的,她是要跟着夫家走的”。
“啊”童潼一呆,而后又一副明了的模样:“哦对了,不是嫁妆,那就是聘礼啦,小捻有了聘礼也就可以娶夫婿啦,到时候我们还是住在一起的”。
宋离失笑,没跟他辩这话,只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你刚才不是一直说饿吗现在宵夜给你拿过来了,快吃吧”。
丝惗比划过了衣服,也笑了:“腰这里,好像有点大,我给你再改改”。
脱了衣服,童潼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宋离在他身边坐下,也陪着他多少吃些。
笼子里,小鹦鹉黄点儿突然扑腾起翅膀,也跟着嚷嚷起来:“好饿好饿好饿”。
四合院里,童潼有宋离与丝惗陪着,再加上一只几乎成精的小鹦鹉,日子倒也还好,而顾恩第那边
他在与宁师沈竹等人刚出了江城地界不久之后,几人便出现来了分歧。
宁师与苏远打算分道独走。
顾恩第微微蹙眉:“京城路人,大家一起上路,也有个照应,为何”。
“不必了”苏远只道:“在前往京城之前,我另外还有事情,就不与你们同路了,到时候我们京城再汇合便是”。
苏远要分道而走,宁师也不可能撇下他一个人,故而他也朝顾恩第作揖:“既然这样,那我便同苏远一块走吧,你”迟疑着,他看看顾恩第身边的沈竹,只淡淡一笑:“你路上保重”。
最终,顾恩第也只能点头,看着他们两人转身离开。
沈竹踏步上前,与顾恩第并肩而立:“他们两,还是要分道吗”。
“嗯”顾恩第道:“我们也走吧,免得晚了,便该要错过投宿了”。
黄昏时,两人到了一处酒家,刚随着小二举步入内,便在里面,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那人也是意外,拧着包袱,直接上前:“顾恩第你怎么在这里”。
“曲流”顾恩第也是意外:“我要上京赴考,你这是”。
“刚走商回来”话音一顿,曲流忽觉不对:“你要上京那童潼呢他没跟你一起去”。
“他不合适与我一同入京”。
“为何会不合适”曲流脸色一沉,他撇了顾恩第身边的沈竹一眼,一把抓了顾恩第的手将人往角落拽去:“究竟为何不带童潼一块随你入京你以为就童潼那个样子,让他独自一人留在江城他能不出事吗你顾家的人,童府的人就不会为难他吗”。
顾恩第睁开曲流的手:“你想多了,童潼如今还与宋离丝惗他们住在四合院里,有宋离照顾,他不会有事的,再说,童袁飞现在对他也算不错”。
“不错”曲流冷笑:“你不会忘记了,童潼如今的模样正是拜童府所赐吧”。
顾恩第眉宇一拧,忽而反问:“你似乎过于紧张童潼”。
曲流一愣。
顾恩第眸色一冷:“你这般紧张童潼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呃”没完的话,都淹没在曲流突然挥来的拳头里面。
曲流将一拳打得他猛然一个趔趄。
“言之”沈竹惊愕,急忙上前搀扶住顾恩第。
曲流脸色极其难看,他猛然上前一把揪住顾恩第衣领:“顾恩第我对童潼的向来都清清白白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倒是你你敢说你不带童潼一块入京真的是因为童潼不合适跟你一块入京还是你怕他进京之后给你丢人”。
顾恩第没来得及说话。
沈竹急得想要帮顾恩第解释:“这位兄台,你当真是误会言之了,他不带童潼入京,当真是”。
“你闭嘴”曲流朝他怒吼:“这是我跟顾恩第的事你一个外人你插什么嘴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