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臻终于回神,他搀扶住沐老夫人,也没再问,只吩咐让暗卫立即带人出府去找童潼,可是
沐侯府的人,都没有人见过童潼。
剑君清立即说道:“我见过他,我立即把他的样子画出来,你们拿着画像即刻出府去找”。
有了沐臻的暗卫,带着画像去找人,宋离瞬间猛然一软,险兴倒地上,只是他身子才刚一歪,就被沐臻伸手扶住。
沐老夫人一看宋离伤处的血迹越来越多,在一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顿时只记得眼眶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我就说啊,我就说啊,每次看见童潼都感觉那么亲切,我就说他的样子跟阿鸢那么像,你们不相信我,你们谁都不相信我”想到童潼的痴傻,想到他如若孩子一般的笑靥,再想到他当初抱着李姨娘那嚎啕大哭的样子,沐老夫人就觉得这心窝子里像是又刀,在一刀刀得割着自己的肉。
老侯爷也是直到此刻才回了神来,可他依旧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童潼如果你不是我的外孙,那你是谁”。
之前担心紧张着童潼,是以伤口崩开了宋离都不觉得疼痛,此刻沐臻已经派人去找童潼,宋离才回神几分,感觉到了疼痛,可他依旧不敢松懈,只把浑身都绷得紧紧的。
忍着疼痛他说:“我就是宋离,当初在江城被后母苛待的一个穷小子,在被后母逼着卖身葬父的时候遇到了童潼,是他执意要买下的我,这两年来,我一直都跟着童潼,童潼的身世也是童夫人当初告诉我的,她让我帮忙查清楚童潼的亲生母亲,在京城与秦家有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不放心,怕童潼出事,这才隐瞒了童潼的事情”。
事实上,也亏得宋离隐瞒了童潼的事自己顶了上来,不然的话,以宋离遇到的这些事,落在童潼的身上,那个傻子肯定必死无疑的。
转眼看向沐臻的时候,宋离又说:“当初沐三少爷曾我要过能证明身世的信物,我就是担心童潼才一直不肯承认,事实上童潼的亲娘留了一块玉佩给童潼,只是不知道被童潼放到哪去了,因为没有信物,我也不敢贸然冒险,原本以为这边的事有我顶着,童潼至少也是安全的,可是没想到就在今天他居然不见了”。
听了这些,沐臻明白过来:“怪不得,当初你说是来寻亲,却又不肯明说,最后甚至是闹得想要离开,迫使我想办法留你下来,原来都是为此”。
宋离点头:“我知道侯爷一定会让人去查的,才敢如此大胆我咳”。
终于,崩裂的伤口,让宋离疼得有些忍不住了。
沐老夫人回神,忙拉着他:“好孩子,什么话现在都别说了,你快回屋躺着,其他的事,等找到童潼再说吧”。
老侯爷也是急忙点头,还急忙喊了管家过来去请大夫。
沐臻将所有的事都撸一遍之后,所有的事就已经彻底清明了。
而现在,唯一差的,就是宋离说的那块玉佩了。
剑君清画的画像,不止给了暗卫与那些护卫,连沐臻这里也有一副。
沐臻没有见过童潼,可是等他看见这画像之后,他觉得,即便是没有那块玉佩,他也相信,童潼才是自己的亲侄儿。
童潼的眼睛,与他妹妹少时的眼睛,真的很像,一样的都那么大,那么圆
可是,他这个侄儿此刻却不知下落。
他会在哪
谁知道他会在哪。
连顾恩第派出去的人,也找不到他。
天色黑了,外头阴云阵阵。
顾恩第跟着找了许多的地方也没有找到童潼,不止是他,连沐侯府那边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童潼,他就是石沉大海一般,突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再次回到府里的时候,顾恩第推门房门,里头得灯还亮着,可房间里却没有人,唯一有的只是那个大大的荷包,孤零零的躺着床头
顾恩第走到床边,他将荷包拿起,里面沉甸甸的感觉,就像是顾恩第此刻的心。
好重,好沉。
这个荷包一直以来都是童潼很喜欢的,就因为这荷包是顾恩第带着他去挑选的,荷包里也装着许多的小东西,顾恩第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里面全都是他以前送给童潼的小玩意尤其是那个只有手指长的小鼓
有鼓声哎,里面有鼓声
脑子里,忽而响起的,是童潼的声音。
那是他返回江城的时候,与童潼说的话。
是啊,里面有个小鼓,小鼓会响,以后你要是怕我是做梦的,就听这里,这里有声音,那就是真的
好那这个小鼓能不能送我
好,不过现在还不能给
那什么时候能给
先看你乖不乖
童潼乖不乖
童潼怎么不乖,他一向都是乖巧温顺,又特别好哄好骗,只要一颗枣,就可以让他瞬间破涕为笑,忘记不快乐的事。
不乖的
洽洽是别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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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
天色黑尽,闷雷阵阵,状元里的童潼,到了此刻依旧没有下落,出去找他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连沐侯府的护卫都跟着出动了,分成了几路满京城的去找,可都依旧毫无下落。这样的动静,直弄得城中百姓唏嘘不已,一个个都在猜测究竟是谁能惹出这样的阵仗,弄得沐侯府满城的找人。
然而,相比于外头的喧闹,焦急,衙门里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却显得要冷清许多,牢房里,曲流坐在角落,他一身白衣,依旧还是当初被人抓进来时的模样,靠着墙角,他双眼轻闭,从容自得,半点也没有因为被关起来的烦躁与焦急。
寂静中,曲流隐约听得脚步声响,他微微睁眼,狱卒来到门外,开了牢门。
“曲流,有人来保释你,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狱卒朝他大喊。
曲流微微狐疑,心里猜不出是谁这个时候过来保释自己,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