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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茶聚 梅瓶(1 / 2)

颜涓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看到外面是阴天,顿时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门外传来姑姑颜涵珍的喊声:“涓若,起床啦,姑有事找你谈。”

“哦。”颜涓若答应了一声。

颜涓若到了一楼客厅里,屋里却没有人。遂扯了一声嗓子:“姑”

姑姑其实也懒在床上没有起床。

披了衣服溜到三楼敲侄子的门,是她早已计划好怎么带着侄子好好玩一天。

要知道,颜涵珍与她唯一的哥哥颜涵瑛,是多么好的亲兄妹。

如今,哥不在了,她怎么可能不对侄子好心疼还来不及。

二十分钟后,两个懒虫坐在客厅里,老省长不知去向。

他昨天不是说要在家里做一桌好些招待孙子的吗

年纪大,就可以说话不算数

“要不,姑请你坐馆子。”

“必须的呀。”

“春宴茶社、桃花坞水榭还是一枝春酒楼,你挑一家”颜涵珍问道。

“拜托,姑,你说一家就是,我哪里知道江洲有什么好吃的早茶”

“你呀,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还早茶早上的一顿省了,干脆我们直奔樱园怎么样有好吃的烤鸭,姑姑我请你吃大餐。”

“姑姑真好。”颜涓若说。

“那当然,你那个妈妈,谁知道整天在忙什么。上次啊,我们的秋妃学术研究会,她连影子都没现一下,弄得原市长很不高兴。”

“原市长是哪个”

“就是许老太呀,”颜涵珍说:“你没看到她,这个死许老太,一头白毛梳的苍蝇都站不住脚,你猜怎么的,第一个讲话,居然还代表廖副市长讲话,估计哦,你妈也不知道那官派头”

“姑,你比人家年轻漂亮,又是学有专长,为什么不弄个会长当当”颜涓若问。

“就是说吗每一届都由现任副市长当会长,许老太也就是个顾问。人家会长都没来,她到是积极,不就是顾问吗还真的既光顾又过问。唉,这一次唐国钧没有让你带论文回来吗也是怪了,这一块,唐老斋很积极的好不好唉,鞭长莫及哦”

“什么鞭长莫及”颜涓若问道。

“我们走吧,到樱园我给你讲故事,你呀,也算是地道江洲人,不知道江洲有多少好听的故事”颜涵珍说。

“走吧,姑。”

“走吧,大帅哥,今天姑我可是面上有光,传说中的江洲第一帅哥小尾巴似的”

“姑,什么情况”颜涓若看她喜形于色的样子,心中起疑。

“什么什么情况我呀,今天非要喊上一大帮姐妹,这群花痴,总是嘀咕哪家的侄儿最帅,哪家的儿子最俊,还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仙风道骨涓若,你这一出场,把她们全震住了,个个闭嘴瞧瞧我侄这范儿要说,我哥,唉,没福气。没事,不是还有我呢蛮我也姓颜,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颜涵珍是个标准话痨,叽叽歪歪。

迷你奔驰art开在老城区,颠的厉害,灰尘直飞。

“我勒个去,姑,我能反悔不这饭还没吃,灰尘吃饱了。”

“你看看,变修了吧,要让爷爷修理修理你,这是中国灰尘,充满了家乡味。”颜涵珍自带幽默。

她一向开心得什么似的。

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这么开心的老姑娘。

一个不婚主义者,把日子过得像相声似的。

从老城区,车拐到湖滨路时,景色好了起来。

远眺中的穹窿山,呈现出深沉的黛色。天气晴朗,但天空铅灰。

3号地铁线路正在开挖。

这3号线直接与机场,高铁站、城际轻轨相通。

车子进入幽长的隧道。

“唉,这隧道什么时候通的”颜涓若在车上问他姑。

800多米的穹顶隧道,内设四车道,两侧灿灿的ed灯,照得洞里亮如白昼。

“前几年不就在施工了吗因为隧道在新城与郊区的边缘,一般人到不了这里,这突然开通,江洲人也感到新奇。”颜涵珍解释说。

“看样子天上一日,人间十年啊。我是个局外人。”颜涓若说。

穹窿山不再游荡在尘世之外,而是圈进了新的城区了。

呵,往日的郊区,荒野之地,成为新城中心的重要景观。

沧海桑田。

物是人非。

“姑,这么说,在秋妃晚年生活的穹窿山,底部拉开了一个口子,打通了建了一条隧道,这是要吓倒秋妃娘娘啊你们研究会的人为什么不呼吁保护”颜涓若半真半假的说。

“谁说不是呢江洲啊,有个客人,从北京人了数次,你猜怎么着,直接睡到穹窿山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