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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缀述 初恋(1 / 2)

今早的空气中,有琉璜的味道。

这让我艰于呼吸。

我的脑子渐渐迷糊。

从昨日起我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处于弥留之际的呓语。

你看还是不看,都不重要。

阳间几日,每日里痛不欲生。

希望这次来过,不要再来。

也是,穹窿山被挖了,我的几百亿凤裳蝶失去了家默契,它们已无法搭建一个通道,让我借这个通道,到人间张望那么几眼。

我对现在的世界无话可说。

人,不都只是活一世吗

关于我与谢颐的相处。

以下的故事,你大可当我的呓语。

我迷糊了,说的话不作数。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作参考,或拨开迷雾,说出真实,把我批的一塌糊涂。

有一点,我告诉你,除了这次我发现了一个蝶族,是,我将带她走。

她就是廖梅如。

说白了,她做什么江洲市,不,现在的江洲是湖泽的一个区了。

她做什么区长,她就是一只漂亮的蝶族。

我要倚老卖老一下,廖梅如,其实很无能。

她治理不好一个地区。

她一点真才干也没有。

她的能力,再干上多少年,也提不高。

但不是有能力的人都做官的吧,真正有能力的人,未必愿意给政府做事。

我是过来人,我还在宫中呢,当年与我想处的人,不是大臣就是宰相,甚至是皇。

廖梅如什么本事也没有。

她不如不做官。

我将把她带回去。

我们的后代,除了廖梅如,其他都流落到了国外。

为什么

国外生态好呀。

穹窿山从前也是好的很的生态,现在不行了。

你瞧,这琉璜味,直到让我恶心。

我气息奄奄。

今天说的故事,你就当我弥留时的昏话,一点都不对。

是,是那么说的,驴头不对马嘴。

谢公子与刘爱莲相扶着进了屋子。

山上风大,屋里久寒成窖。可是,有爱莲就不一样。

爱莲是一个乡野女子,她在山上,在大自然里,就像一朵月季长在任何一处地方,只要生根,就必定葳蕤。

她就是这样的。

如今谢公子也是这样的,再不放手。

山中水涧的芦柴,被她割了来,做成褥子。

山中的葛根,何首乌被她挖了来。

紫苏草,灵芝被她采了来。

公子,一切我来。

星与月交互。

两个人平躺在芦花褥垫上。公子久久无语。

刘爱莲是个有那方面经验的人,她只觉得有一条很小很小的虫子,寄养在身体里的,渐渐地复活了。

此时,小虫子繁衍了数十个、数百个虫子要出来觅食。

可是,谢公子平躺在那里,脸色由苍白变为赤红。

刘爱莲伸手摸他的额头,有些低烧。到了晚上就是这样,爱莲坐起身,提起身旁的瓦罐,拿了一只精致的蓝花碗,掀了瓦罐盖子,倒了一杯温水,喂公子喝下。

谢公子咳嗽了两声。拽过爱莲的手,说:“有你,我也是不怕的了。”

“怕什么呢”爱莲问。

“怕死。怕黑。”公子无气无力地说。

“现在不怕了。”爱莲暖暖地笑着说。

缓了缓,公子说:“芦柴褥子,粗布蚊帐,粗瓦罐盛器具。唉,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