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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上一次要不是文孟个白痴,说不定那一晚上就一凤双凰。

要不,今晚再试试

太阳逐渐西沉,残阳把大地照耀的血红一片,眼睛鬼鬼祟祟的在好几十亩没收完的苞米地转了一圈,旋即又落在了正在作画的阿德蕾娜身上,似乎心有所感,洋妞忽然偏过了头,旋即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倒是勾的毛珏更加跃跃欲试了。

然而,有句话叫不巧不成书,在这儿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了,刚刚还嘀咕文孟这个扫把星,文孟还就来了,打碎了毛珏苞米地一晚游的美梦不说,而且还给毛珏带来了个难题。

“袁崇焕发疯了”

快马赶到白马山城山下,本户千户所,毛珏的嘴角禁不住抽搐起来。

建设起来需要整整半年,破坏却是一瞬间,烟草田作为试验田,他总共也就下令种了三个千户所,五百来亩地,这阵子香烟走俏,烟草正是不够用的时候,好家伙,轮着个锄头,老袁同志跟发了羊癫疯似得一个下午,十亩最好的烟田让他打砸的七零八落,烟叶子碎了一地,眼看着他闹腾,村子里聚集了一大堆屯户,议论纷纷却不阻止,还有白马山城都司官洛止戈也在,也是在一旁干着急,看到毛珏来了,就仿佛见到了救星那样,赶紧冲了过来。

“将爷”

“还他娘的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个老疯子给逮起来”

气的腮帮子都抽筋了,没等洛止戈说完,毛珏已经气急败坏的挑着脚叫嚷了起来,旋即也不等洛止戈反应了,一脚踹到了也跟着发愣的庞大海屁股上。

“还不给老子上”

这事儿还怪毛珏自己,一来袁崇焕原本是辽东督师,本来就是高官了,偏偏还是毛珏亲自送来的,就跟官升三级里面魏忠贤送进考场的张好古那样,他在那儿发疯,本户千户根本不敢管,打报告到了白马山城,结果守备洛止戈也不敢管,又把报告打到了副将衙门,庞大海找的文孟,文孟去找的毛珏,这一下午时间就过去了,十亩烟草,全被这老家伙割杂草一样给糟蹋个精光。

不过毕竟四十多的人,还是个文官,屁股蛋子上挨了一脚的庞大海就跟加了油门似得,上去一个狗吃屎式,直接把这货给扑倒在了地上,两个亲兵扭着他的胳膊,拎着就给拽出了地里。

“你他娘的疯了吗没事儿干皮痒痒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来就对这个一上任就对自己便宜老爹项上人头还有自己这大少爷饭碗虎视眈眈的内斗行家不感冒,如今这一遭更是让毛珏愤怒的,也不管什么袁不袁督师了,上去两个大耳光旋即一大脚揣他肚子上,踹的这个前一品大员都是眼睛直冒金星一个踉跄连着向后面退了好几步。

可就在毛珏忍不住愤怒还要再打时候,冷不丁一个人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张开臂膀挡在了倒地的袁督师前面。

“笨蛋强盗,你欺负他算什么能耐,有种你冲我来”

毛珏忍不住要气笑了,袁崇焕的为政才能他不清楚,军事才能是一塌糊涂,大局观也不咋地,不过他人格魅力的确是令人赞叹,自己这个政敌救他一命不说,如今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到这个倭寇小姑娘都愿意为他站出来挡刀了。

还好千代姬也没威风多久,一双细长却格外有力的手猛地拽住了她的后衣领,揪着就把他拽了回来,连带着那个小正太,岛国三人组又是抱在了一起,躲在了一边。

不过被这日本小妞这么一闹,毛珏也没了刚刚火冒三丈,要打死这个袁大头的心思了,走到他面前,毛珏是阴沉的弯下腰,恼火的喝问着。

“袁大人,袁督师是不是没事儿给你闲的了辛辛苦苦种的庄稼,你就这样给祸害了你们读书人就全都这德行”

刚刚那两巴掌打的可狠,打的袁崇焕嘴角都流血了,这货也是很英烈的噗一口吐出块带血的唾沫在毛珏脚边,同样阴沉的哼道。

“庄稼”

“朝廷就是你这种人太多了才弄得如此乌烟瘴气官田私种烟草,中饱私囊,不思进取,朝廷养你们有什么用辽事一天天败坏,皇上殚精竭虑,寝食难安,汝等却,却这般自私自利你有什么脸披着这身官服”

说到气愤处,袁崇焕还狠狠地薅其一把烟草,摔在了地上。

不过让他呵斥了这一通,毛珏非但没有发怒,反倒是嘿嘿的乐了起来,这一笑,倒是把袁崇焕笑懵了。

“你笑什么”

“袁大人啊袁大人,你有何面目说我”

第一百一十二章消停不下,风烟又起

“远的不说,托您的福,我东江镇半年多的军饷军粮没见到,有这事儿吧”

“还不是你父子二人嚣张跋扈,不听节制屡违军令本督方才出此下策”

“所以你就不顾朝廷法规,也不顾大局,让整整一个军镇十万人马面临挨饿的危险,宁可把粮食给蒙古人,也不给你的友军吃这就是你袁督师”

这头袁崇焕还底气十足的冷哼着,可毛珏这一句话,瞬间让他噎住了那里。

不过一说开,毛珏脾气还跟着上了来,脑门上青筋都跳的像一条条蚯蚓,火冒三丈的继续叫嚷着。

“军饷发出来,先漂没个三成,是你们文官吧”

“萨尔浒之战前,大将杀牛祭天都用的口钝刀,三下没斩下个牛头,可是在背后,还那么锦衣玉食,歌舞升平,是你们文官吧”

“争权夺利,把这辽东当成了名利场,辽事情好时候一拥而上,把辽事败坏的糜烂了,又一窝蜂跑了,还互相拆台,前方将士冬天连件棉衣都没有,冻得瑟瑟发抖,你们还吃着火耗,卡着成例,这儿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是义州土生土长的,全都是被建奴东侵,要么给赶出家园,要么生生变成包衣奴隶抓来了,袁大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还谴责我毛珏”

整个明末历史上,不断重复的两个字就是党争党争党争,甚至国都亡了,就剩下江南半壁江山,号称谦谦君子的东林党还有心思勾结左良玉打到应天清君侧去,袁崇焕历史上给捧得那么高,他在任这一年多除了诛杀毛文龙,再就被后金打到京师去,剩下就没什么值得后人记住了,拍着胸口,毛珏是满面的讥讽嘲弄着。

要是换钱谦益那样的政坛老油条,没准儿这会儿又脸不红心不跳,一堆四书五经大道理砸过来,显得他们文官贪钱就是天经地义,武将就得像狗一样呵呵摇着尾巴去送死那样。不过袁崇焕就这点好,他还算是个实诚君子,有过错就认的,毛珏说的这些,他也否认不了,甚至不少是他都憎恨的被毛珏诘问的一张老脸通红,老袁也是讪讪然抓着一把烟草,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