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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都难走,更别说商队了,又于是乎,平山城这玩意又出现了,在没有山的平原地区,就比如这关东平原,就地用土石堆起个人造假山,然后再在上面修城,修天守阁。

说实话,其实论防御力,这种山城比大明的城墙坚固的多,在征服世界的蒙古大军面前屹立了整整四十七年,还在城下击杀蒙古大汗的钓鱼城就是属于典型的山城,还是万历朝鲜战争,倭人在半岛上也起了不少倭城,比李朝仿照中原建立的城市难打多了。

可这样的城池也付出了同样的代价,就宛若一个大桃子,心儿是硬的,主要防御力都集中在那里,桃肉却是软嫩多汁的,环绕在周围,居住着大量级武士,手工业者,商铺老板的城下町,就是这桃肉。

又是安稳的用过一顿早饭之后,大约上午八点,似乎都慵懒了几分的东江军好整以暇的列队出行进向了江户幸桥门。

这儿防御算是毛珏所见的倭人城市中最好的了,三米多的郭墙外延用石头结结实实的垒起了一层来,上面是亭子也是土石结构的石塀,只不过这些在明军大炮面前,还是属于被轰的,真正令毛珏瞩目的是,城外还格外挖掘了护城河,长长的崛壕把整个江户城包裹在其中,壕水引自北面流淌过来的偶田川水,壕水足足有五米六米宽,而且水流还颇为湍急,这打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现在手头没有船,想从这儿走似乎唯一条道就是眼前着幸桥,幕府为了进出壕沟而修建,宽好几米的大木头桥。

不过就在毛珏思索着如何才能破开外城这层软壳时候,眼前的幸桥门忽然咯吱一声洞开了,旋即凌乱的脚步声中,大批的倭人兵卫冲出了门,列阵在桥上,在云目曾经让东江军吃过苦头的织田家超长枪阵密密麻麻的在倭人军阵前布了三层,一些铁炮手也是自缝隙中钻到前面,德川家黑底儿金葵纹在他们背后崭新的颈旗上烨烨生辉着。

虽然说幕府主力不是被甩在身后,就是中计去九州岛平岛原之乱去了,总体战略来讲,幕府的确是兵力空虚,可再空虚,一国首都也不带空到没人首的,就像崇祯二年的京师之战,后金气势汹汹而来,兵马只有五六万,而京营却有十来万,甭管战斗力多烂,数量好歹在那儿了。

大量武士旗本居住在江户城同样如此,只要幕府将军一声令下,二十几万人口的江户城拿出三万武士也是轻松。

不过看着这架势,幕府军似乎想要出城和自己野战,这就有点活腻歪了吧除了拥有大量重骑兵的后金,这个时代,野战毛珏还不虚谁呢

毛珏的眼色下,几声轻笑中,刚刚经历一场攻坚战,又成长了不少的庞大海,沈戎,刘冲,赵铁汉几个东江将领也是四散下去,军鼓声下,东江军同样也摆起了军势,大炮被炮兵呼哧呼哧往前退,步兵紧密的走着阵型,大队伍列成了今年新训练的一个阵型,空心三角阵。

这是毛珏参考拿破仑埃及金字塔之战时候空心方阵的一个变种,毕竟倭人没有骑兵,不太需要担心被高机动部队四面八方的围攻,队伍排列成三角形,大炮位于军阵后两角,倾斜的阵型射击面不比空心方阵窄,唯一的弱点射击角度收到局限,却也是问题不大。

最重要的是尖锐的阵头,一但冷兵器接战,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一点,迅速切开阵型,而倾斜的两翼则能向宝剑的剑锋那样迅速锯开撕破的阵型,将伤口扩大到难以应付。

五个团就是五个大三角,锐气逼人的指着桥上幕府军。

可虎头蛇尾是让这些鬼子演了个彻底,东江军这么杀气腾腾的等着,这些幕府武士却像便秘了那样,刚挤出桥一点,就不动弹了,从八点等到八点半,也没见他们多挤出一点来,晒了半天太阳晒得眼冒金光,毛珏又是气急败坏的喝令下去。

“全军保持阵型,就地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后开始给老子炮击,丫丫个呸的耍老子”

也是等的直冒火的东江军士随着命令低声骂骂咧咧的坐下,有的还拿出了烟仇,不过就算坐着,也是五个巨大的三角形,军阵的缝隙中,有后备兵抬着水桶抓紧去给队伍发水,虽然人人都有水壶,可仗不知道打多久,水壶里的水能省着还是省着,还有三角形后两角的炮兵亦是开始擦拭着大炮。

都说当兵的脾气急,还真是不假,刚入伍时候,炮兵指挥孙春,多么文弱的个小子,这会也跟炮仗似得,来来回回跳着脚叫骂着整炮位,确定前进方向。

眼看着东江军也要如同个大炮仗那样开始爆发时候,守桥的幕府军又是忽然变阵了,晒得眼冒金光的德川武士忽然哗啦的一声裂开了一道缝,紧接着,又是几个轿夫抬着个比箱子大不了多少的轿子急促的出来,身后还有家臣还打着一张张白旗在那儿晃悠。

毛珏倒是没自爱到觉得这些小鬼子要投降了,看着小轿子还有穿着青衣长袍的家仆晃悠到了两军中间,在那儿停了下来,他也是对身边一歪脑袋,猛地抽着战马,毛利樱带着十几骑握着刀也是冲了出去。

用倭语呱啦呱啦交流了一番,这海贼妞又是再一次急促的回了来,翻身下马,很有武士范的利落单膝跪地,一手按膝盖禀告道。

“主公,来的是幕府老中青山幸成,代表了幕府将军,要与主公谈判”

“谈判”

又没打成,摆成几个大三角的东江军是接着舒服的坐着抽着烟,而两军对垒的中间,则是被摆了个大帐篷,这倭人穷的可以,肉都吃不起,摆谱却是一个来一个来的,小轿子始终没下人,直到后面家仆又抬出个颇为硕大的榻榻米木头炕,在上面摆上了茶桌,一个黑不溜丢的老头子这才装逼的下来,被几个下人搀扶上炕,和尚那样的坐着。

不过旁边负责煮茶的侍女倒是长得还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急来不及把脸涂得惨白,倒是难的露出了少女肌肤本色来,看的前面负责警卫的刘兴治还很流氓的色眯眯盯了过去。

别说,还真不愧是大家户的婢女,煮茶婢女非但没有害怕低头,居然还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可就这一笑,让纪年的老流氓刘兴治都是一身冷汗,立马把脑袋撇到了一边去,再也不看一眼。

他娘的,这小娘皮,满嘴污黑的看着就恶心。

跪坐方式的确是日本自大唐时候传过去的,不过随着椅子的发展,到了宋代中原已经开始逐渐淘汰跪坐了,只不过在这穷的叮当响的倭国,还坚持着跪坐这一方式,作为德川幕府的丞相之一,青山幸成这老头就是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全身重量都压在膝盖两腿上,满是威严等着毛珏,可眼看着在重甲护卫中的毛珏缓缓走来,下一秒,他的老脸却是急促的抽搐了起来。

几个侍卫是干净利落的把个椅子摆放在榻榻米上,也不脱鞋,毛珏直接就踩了上来,坐在他对面,本来俩人身高就差不少,毛珏再这么一坐,从侧面看去,就像是大人训小孩儿似得。

嘴角抽搐了好一会才憋了回来,老家伙端起茶向毛珏就敬了过去,谁知道再一次吃了个憋,毛珏压根没有接的意思,依旧是目光直勾勾的死死盯着他一张老脸,那眼神,令人极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