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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一声。

噼里啪啦,两个急于表现自己东江身份的壮小伙是噼里啪啦一顿踹,打得堂堂蓟辽总督呜呜咽咽,不成个声调,底下,吴阿衡接受着东江军阀主义的毒打教育,顶上土台子,沈睿是得意洋洋的高叫了起来。

“看到没,很简单,挨过去就行,当然,你们也可以还手,要是能干倒东江军士,我家将爷还有赏,尽管反抗的,你越反抗,老子越兴奋,哈哈哈哈哈,上”

早就兽血沸腾,呼啦啦一下,一个团八百多东江将士一拥而上,揪着那些尚且还发冷的俘虏灾民,照脑袋就是电炮搂过去,八百战士对抗四千多第一批到的俘虏男人,整个场面顿时响起了东江热烈欢迎的噼里啪啦声。

一场东江军阀主义毒打教育足足打了十多分钟,这也算是一种锻炼吧从校场上学到的东西拿到实践中,歪着脑袋,脖子咯咯作响的军士们是意犹未尽的退了下去,那些被削了个乌眼青的俘虏男人们也是跟被轮过大米的小姑娘那样,虚弱的在家人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进了城。

这里头,先驱者吴阿衡是格外的凄惨,连个扶他的都没有,两个眼圈成了熊猫眼,嘴唇肿的跟香肠那般,一边走,一边他还悲催的咆哮着。

“毛珏匹夫本官和你没完哎呦”

还好这一顿军阀主义毒打,算得上最后的磨难了,到了义州,这些俘虏们是终于吃上了这些天唯一一顿饱饭,被赶去澡堂洗了澡,最后还把满是跳蚤的旧衣服扔了,发了两套东江配给的新衣服。

在义州临时空出来的军营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这些难民俘虏又被打发到了北上的道路来。

后世开发北大荒可是五百万人齐上阵,这还仅仅是第一期,发展到毛珏那个时代,黑龙江人口已经达到了三千八百万,快四千万,有的地方还是地广人稀,如今的六十万移民,填到广袤的大平原上,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如今毛珏也仅仅是挑选核心区域,连八分之一的黑龙江都没有开啃完,更别说后世被俄罗斯割占的广袤国土了。

牡丹江镇,军管衙门,看着来自京师锦衣卫的线报,毛珏是感兴趣的直点头。

“孙传庭有意思自毁长城上,这位崇祯陛下还真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传庭死则明亡,这次老子给你来个釜底抽薪,先把孙传庭给搞出来,看你崇祯如何的临时抓壮丁”

满是恶趣味,在那个线报上用红笔写了个大大的准字,旋即毛珏把线报又是递了出去。

“乐儿,以辽东督师名义发出去,让卢忠无论如何把孙传庭给弄出来他用什么手段本将不管,花多少银子本将只管给他报销,让他放手去干”

“遵命,将爷”

脚步吧嗒吧嗒作响,余乐儿这次却是苦着一张小脸,歪歪扭扭的走了进来,毛珏这货是把高跟鞋也给穿越过来了,脚跟抬起,把这妞傲人的身段展现无疑,可也让没穿过高根的余乐儿叫苦不迭。

真叫痛苦并快乐着。

看着她苦着小脸的模样,毛珏难得是良心发现,赶紧又从桌子上把另一份文案给抽了出来。

“还有这份,一并发下去,让范文举赶紧筹备”

黑皮子的东江官方文件上,赫然写着几个金字,鸡西镇发展大纲

继后世的省会哈尔滨之后,毛珏的战略目光再一次盯上了黑龙江又一处宝地,号称四大煤城的鸡西市。

东江现在的机械主力是蒸汽机,离不开煤,七十万人口冬季取暖的煤炭用量也是需求极大,可黑龙江的煤炭大部分都是东江本土挖掘,通过船运输过来的,明显有些供不应求,要是把这处地处完犊山的工业心脏挖出来,就足够黑龙江领土自给自足了

于是乎,毛珏的一纸命令,才在海参崴镇还没喘过一口气的吴阿衡,又是被塞到了大车上。

而且这次的车和以往还决然不同,十六匹健壮的各色战马拖动的十节车厢,在铁轨上奔驰的犹如狂风疾电般,钢铁车轮与铁轨间甚至还摩擦出了一大串火星子,哪儿坐过如此快车,脑门上没有车棚,更显得风驰电掣,还肿着一大块的鼻子被甩出了一大把大鼻涕,随着疾驰恶心的飞动着,吴阿衡是悲催的死死抱着椅子副手,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毛匹夫,老夫和你没完啊啊啊啊”

第四百二十四章大变活人

京师。

自从这位崇祯爷登基之后,这儿的帝乡首善之地就没安生过,虽然建奴退了,可河北不少灾民哪怕是这六月多依旧是充盈在京师街道上,无处可去,靠着乞讨过活。

生活所迫,铤而走险京师的治安是前所未有的差劲,外城的小门小户,平头百姓是苦不堪言,甚至大臣勋贵们居住的内城也是偶尔遭遇鸡鸣狗盗之辈。

安定坊,勋贵与宦官的聚居地,鳞次栉比的石狮子豪门街道上,时不时传来梆子声,那是各家豪奴组成的巡逻队。

迁都京师二百多年,头一次甚至顺天府都对京师的治安束手无策,这几个月,辞官了两任顺天府尹,中风了一任,平日里炫耀的权势地位头一次不好使了,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不得不自己解决,把看家护院里头能打的汇聚起来,看好这自己一亩三分地。

府邸的位置也表现出了府邸主人的位置,一些边角府邸,这些各府拼成的豪奴巡逻队也是势利眼的不去顾忌。

偏偏,这定北候府,就在这安定坊的最边缘。

夜深的犹如泼墨,寂静的院子里,仅仅有树的摇曳声,角门咯吱一声开启,门轴刺耳的摩擦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全身蒙着一件黑斗篷,带着小厮,一个娇小的身影急促的走了进来。

“回来了”

刚走到前庭,苍老的声音让身影主人忍不住顿了下,这才惊奇的向回廊张望过去。

“父亲,还没有入睡”

“人老了觉就少了以后往棺材里一躺,有的是睡觉时间,老头子我没事,倒是娇儿你,才出月子不久,还是该多休息”

“又去积香寺了”

“这兵荒马乱的,妾身怕,在京师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多去去寺庙,为老爷他祈福了。”

低着脑袋,陈娇平静的说着,可听的毛文龙却是恼火的又一次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让你如此牵肠挂肚,凯儿出世这已经几个月了,他一个做父亲的到现在连个大名都没起好,成何体统”

“娇儿,就让你家家翁起的了”

“父亲好意,可这毕竟是老爷的长子,妾身还是想”

“好吧”

看着陈娇低着头的模样,毛文龙再一次无奈的摇摇头:“明日我再修书给这个混账小子,忙工作,家都不要了老夫替你狠狠责骂他再想不出名字,他就别想了”

“父亲”

“就这么定了”

巴掌一挥,毛文龙是霸气的把事情定了下来,旋即这倔老头背着手,又是哼哼着回了屋子。

目送他而去,陈娇微微的鞠了个躬,抱着去寺庙的筐子,她也是急促的向后宅走去。

一缕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婴儿车里,花布包裹的大胖小子正睡得喷香,看着他安详的模样,劳累了一天,陈娇那恬淡的脸庞上亦是浮现出了一股子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