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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烧到我镇边界了所以今年东江与清人必定要决一死战”

“秋收后,黑龙江四镇的新粮全部发往松花江三十里铺,各镇全部兵马与也将向松花江流域集结,东江镇仅留文孟的部队发动佯攻,剩余的提前两月聚集黑龙江,这一次战争,就是你死我活”

“平日里你们满口皆言开战这一次真的是生死之战了本座要你们都做好这个觉悟战场上,本座觉不允许任何差池”

听着毛珏的语气,这戏决战规模将史无前例就算是东江那些饱经战阵的军将们都是呼吸为之一窒,可旋即,奔腾的热血是立刻燃烧了起来,满是战意,他们纷纷猛地一个立正,拳头重重的扣在左胸心脏处。

“将爷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辽东河南的战场上皆已经是折戟沉沙,东江的上空亦是密布着浓郁的战云,不过饱受战乱蹂躏的陕西,却是终于迎了了一丝曙光。

精疲力竭的长长队伍扛着旌旗,浩浩荡荡的进入潼关,关城门口,一大堆陕西地主土豪亦是在那儿恭候多时了,看着那张兵部侍郎,总督三边兵马袁的大旗驰骋到了面前,这些人是纷纷满脸堆笑,笑着上前跪迎在前面。

“拜见三边总督袁大人”

“我等可是苦盼着袁大人多时了”

脸上满是堆笑,西安知府刘和生与潼关知府范茂才谄媚的亦是马匹狠狠地拍了上去。

“诸位请起吧袁某承蒙皇上信任,总镇三边,日后还需诸位鼎力相助。”

袁崇焕也是客气的抱着拳头跟着应承着,听的一帮本地土豪更是笑脸重重,不住地的抱拳点着头。

“一定一定”

起码算是个好的开始了,抬头张望着满是沧桑的潼关城头,袁崇焕心头沉重的踢着战马进了城。

大明帝国最后的命运算是落在自己手上,这担子太重了,第二天袁崇焕连休整一下都没有,就带着亲兵急匆匆的出城,向榆林方向巡视,他是急切的要知道自己有多少家底儿,才好办事情。

然而这仅仅出行的第一天袁崇焕的脸就黑了。

大风吹拂着黄土,找了好半天,这才把被埋了多半截的军田边界给刨出来,名单上潼关卫三千亩屯田,除了靠着河边一点沃野茂盛的长着麦子之外,也就靠着关城附近不点瘦的随时可能枯死的庄稼。

另外潼关卫所,理论上应该有兵五千八百余,实际上仅仅剩下巡城的老卒子一二百出头,当初袁崇焕接手辽镇身后就算是一穷二白,他还以为没有比这还糟糕的局面了,可如今,他是开了眼界。

眼看着三边总督大人脸色难看,边上那些本地土豪同样的心头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低头伺候着。

“那边的田地耕的还算不错,如此大灾之年,潼关所能有次规模,还算是不错的”

到底还得鼓舞下士气,看着潼关指挥使任琦那脸也是差点没耷拉到脚后跟上,强撑出一股笑容来,袁崇焕艰难的笑着表扬着,然而,这话却是让这些地主土豪们一阵愕然,旋即一个锦衣老头悲催的站出来一抱拳。

“大人,那片不是卫田,是老朽家祖传的私田啊”

“私田”

再次脸色错愕,旋即一股愤怒压抑不住的在袁崇焕那张黑脸爆发出来,卫所官册,整个潼西全都输于潼关卫,哪儿来的私田,这些地方地主土豪历年侵占官田,竟然已经达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了,整个潼关能耕的田地,全都被他们给侵占个干净

到底是上阵杀人的大将军,袁崇焕的愤怒让那些地主一个个无不是胆战心惊直哆嗦,也有人瞳孔中暗暗交流着讯息,可令他们错愕的是,袁崇焕这火终究没有发,憋回去了,扭头看了看太阳,他是阴沉的摆了摆手。

“诸位都回去休息吧明个本督还要继续向北巡视,还要劳烦大家伙呢”

在本地大族与地方官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袁崇焕是率先回了卫所镇屋。

这回也不眼神交织了,一群土豪是聚拢在一起,连带着地方官一块儿,在那儿窃窃私语着

第七百七十九章疯子总督

后世的陕西光秃秃的,满天黄沙,其实这明末也没强到哪儿去,只不过污染差点,孕育了强盛的大汉朝,大唐朝,似乎已经耗尽了这片秦川大地的气脉,到了宋朝这儿已经没落,让大宋宁愿定都在无险可守的大平原开封上,也不愿意定都在这儿,如今小冰河期更是荒凉的可以。

顶着沙子,一行人是艰难的的跋涉在这荒凉中。

什么都得设身处地的考察,这么走了一遭,袁崇焕对自己有多少家底儿也算是有了个数。

前所未有的虚弱啊朝廷重镇三边榆林,甘肃,宁夏,加一起人马竟然才三万多,而且还多是悍将贺人龙,篷军的降将高杰,白广恩这等人手中,真正他袁崇焕能调动的,只有不到一万的残兵败将,这些还加上了他的四千人。

人甚至都不是重点,粮食才是真的,没有粮食,他连手下四千人都没法维持了更别说出关平贼了,三边在册军屯几十万垧,可那些都是纸面上的,能耕的绝大部分土地都被如潼关卫所这边的情况被土豪所侵占了,也就榆林那面世代军将民风彪悍,屯田多一点,可那里的屯田也是听调不听宣,还等着朝他袁崇焕伸手呢,哪儿挤得出来粮食

也真不知道历史上的孙传庭是怎么白手起家,拉扯出一支八到十二万人的秦军,还打造了上万辆配备火炮的战车的。

要是在十年前,袁崇焕可能也是束手无策,不过在东江混了十年多,从毛珏那儿学来第一原则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算穷成这样也不是没有地方找银子,就看敢不敢掏

一片水光潋滟,西下的阳光斜照在水面上,就犹如照在一面巨大的镜子上,天空中灿烂的火烧云,如血的夕阳被映衬的分毫毕现。

只不过这么美的一块地方,却也是如此的不公,就在盐池附近的块田里,挥洒着汗水的盐工光着膀子,满是疮疤的腿上就套了件破裤子,推着木头制成的盐耙子气喘吁吁的不断扒拉着盐货,绕是如此,几个膀大腰圆的监工依旧不满意,挥着皮鞭不断在后头噼里啪啦抽着人。

“都快点,一群贱骨头”

那鞭子在后背坤出了一道道血痕,伤口渗着盐更是火辣辣的疼,可盐工却是一个反抗的都没有。

这年头,一天能管一顿饭的地方,都是天堂了

不满意的督促中,忽然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重鞭之下再也拿不动耙子,瘫软的栽倒在了地上,边上一个小伙子立马是惊叫着扑了上去。

“爹爹”

“快点干活”

噼里啪啦几鞭子也是狠狠落在他后背上,硬是把那瘦骨嶙峋的小子给卷到了一边上紧接着一个监工走过,扒拉了两下倒地呻吟的老头子,旋即是挥了挥巴掌。

“妈个巴子的真他娘的晦气,又死一个”

“早就说你,人有的是,找着老干巴柴火干什么还得拖出去”

“住手,我爹还没死没死”

眼看着两个打手拖着奄奄一息的老头子向盐场边上拖过去,那头,在盐分与烈阳照耀下,干涸狰狞的干尸就像死去的胡杨林那样,已经堆了一大堆,那小子又像是疯子那样想撞过来,可他这一下把十几个监工都惹恼了,鞭子全都抽打了过来,把人狠狠地昆在了地上。

“他妈的,要造反吗来之前就讲好了,生死有命还得连累老子”

“他娘的,抽死这比泥巴还贱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