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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身旁的人纷纷叫好,吹着口哨闹了好一会儿。

乔辰坐在角落,端起服务员刚刚送过来的香槟喝了一口,清淡的甜味中伴着酒精独有的微涩口感,瞬间席卷了乔辰的口腔,连着人都有些微醺起来。他支着额头,眯着眼看着同事之间的胡闹,轻轻勾着笑,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宋城不懂从什么角落晃了过来,手上还拿着KTV提供的纸杯蛋糕,一咬就是一大口,含糊不清的问,“乔哥,你要唱什么?我帮你点。”

“不用了,你们唱就好,我不擅长这些。”乔辰温声拒绝。

“那怎么行,来这里就是要唱歌啊!你等等,我去抢个麦克风过来。”宋城吐词不清的又说了句。

囫囵着把剩下的蛋糕塞进口中,宋城仗着没人注意他,偷偷摸摸蹭到了那几个拿着麦克风的人身后,隐在阴影里不动声色的潜伏。待一曲终了,他瞅准时机猛地一诈尸从一个男同事的手中虎口夺食,硬生生的抢了一个麦克风。

手速之快,手段之阴险,让乔辰叹为观止。

在那名惨遭被抢的男同事阴恻恻的视线下,宋城背后冒了一层白毛汗,心虚抹了一脑门的冷汗,赶紧召唤乔辰,“乔哥乔哥,我拿到了,你快来啊!”

宋城此言一出,已经在考虑着要怎样把宋城生吞活剥的男同事愣了愣,默默把自己阴恻恻的目光收了回来。

开玩笑,乔哥是仅次于林卓的得力干部好吗?!

他敢对乔哥有意见吗?

不敢!

乔辰实在是不懂要说什么好,事到如此只能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前面。宋城在一旁兴致勃勃的问,“乔哥,你要唱什么?”

乔辰往歌单显示器上瞥了一眼,刚好看见一首他会唱的英文歌,逐道:“就这首。”

宋城‘哦’了一声,按照指示点了那首歌。

轻缓的前奏在包厢响起,那是首已经有段年岁的歌曲,几乎是前奏才起,包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乔辰握着麦克风,下颚微仰,眼睛认真的盯着荧幕,前奏一过,就不急不缓的切了进去: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

And I slowly go insane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Then how can we say forever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

乔辰的声音原本就很好听,再加上这首歌并不难,没有需要特别拉高音的地方,所以很顺利的就唱完了。

乔辰唱完把麦克风放到一旁,宋城第一个凑上来带头感叹,“乔哥,没想到你唱歌那么好听。”

在此起彼落的附和声下,乔辰不好意思的回了一抹笑,借口上厕所然后就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歌真的很好听,不知亲们有没有听过……

☆、包厢Ⅱ

这家KTV的隔音做得很好,乔辰站在走廊上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不像其他地方就算关上了门,里头的鬼吼鬼叫照样传出来。

乔辰高中的时候曾经和班上同学去过一次KTV,当时还是学生,每个人的零花钱都有限,去不了太高档的地方,就随意在学校附近的街上找了间凑合。那间KTV的隔音简直差到了极致,虽然每个包厢都是房门紧闭,但那些鬼哭狼嚎的歌声还是顽强的穿过门扉,坚持自我的透了出来。

那里的服务人员个个都跟灵魂出窍一般,脸色惨白,感觉下一秒就会往生,脚不沾地的在走廊飘来飘去,用薪水这等质而不俚的理由来催眠自己坚持下去。

回忆起过往,乔辰浅浅弯起嘴角。

上厕所原本就是个借口,乔辰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又不想在走廊当雕像供人围观,只能到处逛了逛。不知不觉中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那是一个十字走廊,左右边都是一排的包厢,前方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窗户,半敞开,旁边还有一株禄色的观赏植物。

走到窗边往下望去,是一条狭窄的小巷,街边路灯的余光微微照了进来,不为人知的勾当在这个角落里生长,暮夜无知,在阴暗旮旯的地方开出一朵鲜艳的荼蘼花。

乔辰一凑近,下边便传来某种不和谐的声音。乔辰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借着那一点点的月光,勉强看清了小巷里的人。

是刚刚在门口遇见的那对男女。

乔辰隐约瞧见男人正压在女人身上,他无意窥探别人的私生活,刚要收回视线,那个男人刚好完事了,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钱扔到了女人身上,提着裤子走了。

在男人走后,女人缓了一下,试图站起身,大概是刚做完那档子的事没什么力气,双腿打着颤,无奈中女人只能扶着墙坐下休息。沉默了半响,女人突然掩着面痛哭起来,她似乎不愿被人知道,所以哭得很小声,抑制不住的哭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泄了出来。

乔辰一愣,嘴唇抿得紧紧的,目光微微涣散,似乎透过她看见了过往里的某人。

女人没哭多久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将钱攥在手里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乔辰回到包厢时里头的人已经玩疯了,刚刚被宋城抢劫的倒霉男同事正拿着麦克风,嘶声力竭的唱着歌,听着耳边传来的‘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乔辰的表情一言难尽。

同事分为了两批,一批已经笑傻了,抽搐着东歪西倒,估摸着再这样笑下去口吐白沫的几率十分之大;另一批还在努力憋着笑,但看着那憋得涨红的脸估计也离脑充血不远了。

乔辰感到无从评价,默默穿过人群回到座位坐好。

等到结束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这个时间点正是这条街热闹的时刻,街上各式各样的车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安全起见乔辰全帮他们叫了出租车。

直到把最后一个同事送上车,乔辰才松懈下来,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刚才他喝了不少的香槟,中间又混了别人递过来的红酒,现在酒劲上来整个人头昏脑胀,步伐不稳的走了几步,乔辰在附近挑了一堵灰白色的墙靠着。大概是当初工人刷漆时兑水太多,漆膜太薄,这片墙有着严重掉粉的情况,乔辰一靠上去白灰就沾到了衣服上。

任由夜半的晚风吹了不知多久,一辆出租车终于姗姗来迟,把乔辰载走了。

别墅里的下人们已经歇息了,客厅留了几盏灯,乔辰慢吞吞的扶着扶手往二楼走,走廊的灯还亮着,乔辰推开卧室的门,预想中的人并不在。被酒精侵占的大脑费力的转了转,乔辰慢半拍的意识到迟深还未回来。

乔辰现在恨不得扑到床上睡一大觉,可那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像醉鬼一样的脏兮兮,所以他迷蒙着眼慢吞吞的到衣柜拿了毛巾,到浴室洗澡了。

原本想用洗澡让自己清醒一点,哪知乔辰一从浴室出来就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头不知为什么更晕了,勉强擦了几下头发,乔辰晕乎乎的坐到床上。不过须臾,乔辰‘啪’的一声倒在了床上,彻底睡了过去。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