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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1 / 2)

将军来酒肆吃酒,我便去应酬了几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请皇上相信我。”

楚博衍鼻中冷笑,正色道:“朕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他知道那为什么还

叶安歌怔愣间,楚博衍已凑近他的耳边低低笑道:“朕那日叫他来不过是想敲打敲打他一番,断了他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至于你若是欺骗了朕,朕自有办法罚你。”

楚博衍着重说了那个“罚”字,叶安歌略一想,便反应了过来,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叶安歌立时大窘,心又狂跳不止,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楚博衍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耳语般笑道:“若是你今日还不过来寻朕,朕非要好好罚你不可。难道你不知道,朕身上也自带着刑具而且而且朕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现在可不是正想对你行刑吗”

一边说,楚博衍一边又不由分说地解开了她身上最后两粒纽扣,叶安歌大臊,羞得满脸通红,想挣扎出来,他却抱得更紧。

叶安歌知强不过他,只得罢手不动,楚博衍却绕有兴趣,上下打量了她,道:“怎么又不求饶了”

叶安歌佯装生气地道:“我求饶皇上便会放开我吗”

楚博衍眼中笑意更浓:“叫朕一声博衍,朕便饶了你。”

不知为何,电光火石间,叶安歌竟觉他方才的笑容之下竟十分地孤单落寞,于是心中陡地一软,便迎上了他,低低笑道:“夕颜可要查查,若只许了夕颜一人叫您这称呼,夕颜便天天叫,月月念,直到皇上听腻歪了,恨不能要封了夕颜的嘴夕颜也偏不停口,若皇上还许了其他人,那夕颜可是半个字都不叫的。”

楚博衍眼中笑意更甚,可他的脸却是板着的,道:“要朕下旨帮你查吗”

叶安歌吟吟笑道:“谢皇上,夕颜不敢。若皇上改了口味想吃苏杭名菜,只管命御厨们做去,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怎么说”楚博衍一愣,没跟上叶安歌的思路。

叶安歌笑道:“若是皇上真下了那道旨意,只怕这三宫六院里是醋海翻腾,一众嫔妃们在醋海里浮沉,可不就是那西湖醋鱼吗却不知是否合皇上的口味”

“胡闹。”楚博衍笑着拧了一下叶安歌的嘴儿,“一张小嘴倒会说话,日久天长下去,只怕死人都能给你说成活的。”

“谢皇上夸奖。”叶安歌在他怀中笑个不停,这三日里的烦闷瞬间就不见了,心中一下子便天高气爽,只感云淡风轻。

楚博衍心情也好了不少,这三日故意晾着叶安歌,没去找她,他心里其实也不好受,现下两人把话都说开了,那些芥蒂也就烟消云散了,他笑着亲手帮叶安歌换上那件天青色的长裙,方才道:“你先回去,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于是叶安歌欢天喜地地告辞,回了寝宫。

回到寝宫,叶安歌无事可做,便想着看会儿书,随手挑了几本,却都是市井里时兴的话本子,不由得出声奇道:“咦怎么全是话本”

在一旁伺候的宫女笑着回道:“回常在的话,这些话本都是皇上特意命人准备的,说常在定然不喜欢看古书典籍,于是便把宫里的书全都换成了时兴的话本。”

原来是这样,叶安歌心中一暖,楚博衍倒是想的周全,连她打发时间看的书都想到了。

叶安歌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话本,看着看着便觉困乏不已,连书都没收便沉沉睡过去了。

叶安歌醒过来又到掌灯时分,床前已经多了一个宝蓝色的身影,俯看着她。

叶安歌想要翻身起床,却被楚博衍一把按住抱进怀中,他从身后抱着叶安歌,大手轻轻抚过天青色长裙裙摆上的珍珠,贴着她的脸,低叹道:“雨过天青雨过天晴,现在可不正是雨停风住了吗”

叶安歌心中一动,忙道:“皇上”

楚博衍却是低低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白日我为何会知道你的行踪”

叶安歌点了点头,这件事她确实感到奇怪。

楚博衍含笑道:“那是宴席上撇下你,朕的确是在跟你置气,原本想来找你,却又一直拉不下脸来,只好悄悄命人跟着你。自你出门,便有人来禀告了朕,朕一路跟着你,却见你立在外面远远地看着御书房发愣,根本没瞧见朕,一动不动地仿佛人都呆了似的,朕这才让人去唤你,而后移步去了御书房。”

叶安歌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楚博衍的心思,无论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他毕竟是皇上,所以他一直在等她低头,这才一路跟在她的后面,想想也觉得好笑。

楚博衍轻轻地扳过叶安歌的身子,面对着他,正色道:“你该知道朕对你的心,这几日与你闹别扭,见你茶饭不思的样子,朕的心也跟着疼啊。”

他心疼吗,他真的心疼吗

叶安歌注视着面前的楚博衍,他的眼中满是真诚,他堂堂一国之君,又何必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欺骗她

心一点一点地收紧,叶安歌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楚博衍那深深的眼波,这一刻她依在他的怀里竟是觉得这样的陶醉与欢愉,什么复仇,什么任务,她都不想再管,只想陪在他的身边,直至海枯石烂。

过了一会儿,叶安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微微嗔道:“皇上倒说心疼夕颜,怎么白日夕颜去御书房,您倒忍心只顾看书,不理我跪在冰凉的地上”

楚博衍笑了一笑,道:“朕在看书嘛,你怎么没发现朕手上的书根本没有翻动过宫人们都瞧着呢,你总得给朕一个下台阶的时间不是”

叶安歌心里又甜又软,将头缓缓低去楚博衍的怀中,嘴上却是不依不饶地道:“那皇上这几日都宿在了哪里”

楚博衍抱住她,在头顶低笑道:“朕现在方知这六宫之中,原来咱们的安常在才是最大最深的御醋坛子,不如朕便给你改个封号,叫做鱼常在如何日后朕也不必叫你夕颜了,便见你醋儿吧。”

叶安歌又羞又窘,正想说话,突然听得帘外宫人轻唤:“皇上,庄将军来了,正在议事厅等着皇上。”

庄澜越怎么现在来了

叶安歌心里奇怪,故作大方地道:“皇上快去吧,别让将军等急了。”

点一点头,楚博衍在她面上吻了吻,轻笑道:“朕明儿再来看你。”

第二日,春光灿烂,叶安歌独自倚在后门,静静遥望烟水迷蒙的湖心亭,想起昨日楚博衍的一番话,不禁难面大窘,真是春思幽长,难道她这是害了相思病了

叶安歌又坐了一会儿,又是迷糊,又是百无聊赖,正想回屋躺着。

刚准备躺下,突然外传楚博衍赏赐过来。

有蓝衣太监手持圣旨领先入内,其他人等列队而入,那宣旨太监便大声唱念道:“皇上赏安常在,雨过天青莲花笔洗一个,雨过天青锻菱形花瓶一对,雨过天青软罗纱两匹西湖醋鱼一条。”

念到最后,叶安歌一张小脸大热,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想那宣旨太监宣完旨却接着赔笑道:“安常在,皇上特意交代,此次打赏非比往日,只许您自个儿用可不许转赠旁人的。皇上还吩咐说,若常在觉得西湖醋鱼一条不够,尽管命人去御厨房领。皇上说,常在您既然爱吃醋鱼,皇上已口谕每日为常在您准备一条,保管让您用好用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