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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开始热烈的拍起手来,尖叫的,呐喊的,捧脸捂心的,挥帕子的,摇扇子的,全没有矜持,和后世的爱豆粉们毫无二致。果然不论什么时候,追星族都是没有理智的,这些人仿佛忘了刚才斜着眼睛瞟别人的是谁了。

姐姐更是兴奋地摇着禇英的手臂:“是柳家二郎啊这可不是戏子,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就好这一出,有亲朋故友开筵席唱大戏,非得三请四请,还要他有时间有兴致,他才肯来捧场助兴的妹妹你瞧,他生得真是好,这身手也俊,啧啧妹妹”她看到妹妹在发呆。

姓柳的世家子弟,长得清秀俊美,喜爱唱戏蹿场子,身手好,这人设桥段怎么这么熟悉禇英若有所思。

“姐姐,这柳二郎表字如何称呼”禇英试探着问,她倒不指望姐姐知道,毕竟两人来这扬州都不久。

“听说为了好养活,特意取的女儿名字,这柳二郎大名就叫柳湘莲,你听,名字配他也好,一点脂粉气都没有,你说是不是”姐姐闪烁着星星眼,粉面都泛起了桃红。

柳湘莲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红楼世界里的柳湘莲吧

禇英想了想,决定确认一下。

“姐姐,你可听说过,咱们金陵城有个一门两国公的贾家么”

“这个谁人不知”禇秀奇怪地看着妹妹,“贾府一门二公,当年一时无两,而今也算威赫,不过他们只是老家在金陵,而今的宁荣二府都在京都啊,也就你这小书呆子不知道了”

“啥”

英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走了弯路,古代又没有新闻媒介,这些当朝之事如果不去街面上打听,这书上还真是没有,看来自已真是穿到红楼世界了

夜深回到住处,姐姐还在兴奋的花痴着柳二郎,禇英叫停了她,神情严肃:“姐姐,问你件事儿。”

“啥么事看你这样儿”姐姐柔柔地蹭了蹭她,自去铜镜前卸钗环了。

姐姐才十三岁多一点,是只温柔美好的小萝莉,让禇英总生出想保护她的欲望。

“咱们上面可还有姐妹吗”

姐姐眨着美目,想了想,“自是没有。今天也是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

做什么禇英在听到柳湘莲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一咯噔。

虽然她现在姓禇,可在原本的世界里,她姓尤啊

而且自己刚好还排行老三,她上面有一对双胞胎的哥哥,这可不是怪异了嘛

听到姐姐的回答,禇英大大松了口气。自己是禇家女儿,不会有错,也不会和那柳二郎有什么交集了。于是笑笑,“没什么,刚才看到个女子,和我们爹爹有几分相似,我白问一句罢了”。

姐姐哟了一声,“像咱的父亲大人可见这女子也长得怪。”想到禇宗兆那漆刷的眉毛,蒜头大的鼻子,禇英忍俊不禁,也难为这个傻白甜姐姐总是信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刚要安歇,就听到呯呯呯急促的敲门声,外面郑氏的声音带着哭腔,着急地问,“我儿可睡了吗快开门,娘有要事和你们说”

姐妹俩慌得连忙坐起,姐姐睡在外面,连忙趿着绣鞋儿过来,给郑氏开了门。就见郑氏踉跄着进来,钗横鬓散,满面泪痕,只是呜呜的哭。姐姐胆子小,见母亲哭得厉害,也吓得哭了起来。禇英只得赤脚跑了过来,抱着郑氏仰着脸问:“出了什么事,母亲您快说说”

郑氏呜呜又哭了一阵,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还不是你们那狠心的舅舅舅母到底都不是亲生的,一个个的都来作践我们母女方才你们舅母和我来说,让我再嫁我说要去问母亲,他们说只是与我商议,况且现在夜深了,不必惊动她老人家”

姐妹俩都大吃一惊,“再嫁”

郑氏恨声道,“亏她有脸,把那家人说得千好万好,说也是个京中的官儿,比你们那死鬼父亲品阶还略高些,前些时候刚殁了正室;这人没有妾室,家中儿子前些年被人拐走没了音信,只得一个待嫁的女儿;还说那人不嫌弃我带着你们两个,若跟着过去,改了姓,他会当亲生的待,到时一应用度妆箧备嫁,皆和他家女儿一样。你们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郑氏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姐姐还在惊诧茫然中,禇英己经感到了一丝不安,“母亲,舅母有没有和你说,这人姓甚名谁籍贯何处”

郑氏想了想,“说了,好像是姓尤,叫尤崇义,年纪比你父亲还小着两岁”

话还没说完,禇英已经开始跳脚了,语气十分激烈,“母亲,不能嫁坚决不嫁”

“唔”郑氏很少见到小女儿反应这么强烈的时候,不由得很是诧异。

开玩笑,真的开始设定我是拖油瓶,改姓尤,成为尤三姐老娘不干

抱着郑氏的手臂,褚英仰头看着她,语气坚决,带着恳求又娇嗔的语气,“母亲我知道父亲不在了,母亲带着我们姐妹,无依无靠,生活艰难,这才回到外祖家可我知道母亲在京中也略有薄产,我们母女三人节俭一些,门户谨慎一些,未必不能安稳度日。”

想了想,禇英又道,“等元林长大些,我们就将他和祖母接到京中,给他请家塾开蒙,到时候元林举业有成,咱们家也就有了顶门立户的男人。母亲是他的嫡母,到时候还是当家作主的老夫人,咱们母女何必要到人家的屋檐下,仰人鼻息呢”元林正是吴氏所生的幼子,两姐妹的庶弟。

郑氏愣住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这么多。小女儿说出的这番话,着实有一番道理,自己在这娘家,何尝又不是在仰人鼻息,求人施舍亲情凉薄,既如此,何不早回京中,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郑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感慨自己活了三十多岁,竟然还没有自己这才十来岁的小女遇事冷静,想得透彻。于是她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反过来抱着两个女儿安抚,“你们不用担心,咱们明早回了老太太,过几天就回去。我是出了嫁的女儿,归宁而己,他们有什么脸来安置我。”

替大女儿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又柔声道,“你们两个歇着吧,别怕,我就在这外间的榻上将就一下,老太太还在呢,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的是不用担心,于是郑氏与姐姐很快睡去,剩下禇英在床上摊煎饼,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刚睡着就开始做噩梦,梦见柳湘莲拿着他的鸳鸯宝剑来追杀自己,禇英当然不甘示弱,横起鬼头大砍刀,在梦里两人噼哩啪啦,叮叮哐哐,斗了个难分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