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变得粗重,眼里迸出红光来。本来这些陌刀军将士,身高八尺,力大无穷,可是同样的,力气大就特别能吃,他们本来的饭量都是普通人的一倍甚至两三倍,家中大都不宽裕。跟着陈应以来,他们终于可以吃上饱饭,不用饿肚子。
然而,士兵们都不傻。当兵打仗,就像婊子买身是一个道理,他们吃的也是青春饭,一旦年纪大了,或者身子残了废了,他们就要回去吃老本。听着陈应说给他们的赏钱运不过来,他们眼都红了。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没有钱无法买牛,他们耕田就需要人力,又累又慢,,他们买田的计划就泡汤了,这还能忍绝对无法容忍啊
“杀光他们”众将士竭斯底里的吼道:“杀光他们”
“对,杀光他们留下三百人留守军营其他人马上带齐装备出发,跟我去把场子找回来”
陈应骑兵一匹骡子,没有办法陈应军中现在根本就没有战马了,有的几十上百匹战马,全部留给斥侯用。陌刀军移动,速度无需要太快,没有战马的时候,用骡子哪怕驴子,都可以凑合,实在不行用牛车也可以拉着走。
不过现在倒也省事,因为夏军将士距离他们太近了,就在山下不足三里地的地方。
这点距离,陌刀军每天全副武装训练都是二十里起步。
郑简有点摸不着头脑,陈应这人很不靠谱啊。怎么连招呼不打,领着士兵就冲过去了
事实上在陈应眼中,他还真没有把窦建德的夏军放在眼中,他需要的就是给钩镰枪骑兵装上腿,只要钩镰枪骑兵拥有了战马,他们才不必像普通步兵一样守着虎牢关,对于陈应来说,只要把窦建德干掉,把李秀宁娶回家才是正事,况且李道贞快要生了,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就要到预产期了,作为一个男人,不能给李道贞名份,已经很失败了,如果在李道贞生孩子的时候,都不在场,实在太愧疚了。
山下的夏军懵了。
就连曹湛也懵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应从来没有主动进攻过一次,向来都是在由夏军负责进攻,陈应负责防守。
当接到前沿前哨的报告时,曹湛还有点迟疑,可是陈应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还没有等曹湛把部队集结起来,陌刀军已经组成刀墙辗压过来。
陌刀军一路如压路机一样,横冲直撞,把夏军士兵杀得哭爹喊娘。
就当曹湛放弃外围营垒,准备借助内营严防死守的时候,陌刀军却在陈应的命令下撤退了。这场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匆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内,至少两三千人被陌刀军士兵砍成残缺不全的尸体。
曹湛郁闷的想要吐血。
就在这时,一名两名耳朵全部被割掉的军官,一面连滚带爬跪倒在曹湛面前,一面连声惊叫:“将军将军不好了那那姓陈的让我给您带句话。”
一阵恶臭自他身上散发了出来,众人的目光都不禁集中到他的下襟,曹湛当即掩着鼻子斥骂道:“你这杀才,什么不好了,他要带句什么话”
那名军官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连曹湛露出吃人的目光,顿时脖子一缩,支支吾吾起来:“便是便是唐国那个陈应,他让卑职告诉将军”
陈应的原话是:“以后招子放亮点,看到老子的旗号,有多远滚多远,否则这就是下场”
可是这话他怎么敢跟曹湛说啊,一个不好,陈应没把他砍了,可曹湛也不是省油的灯。
曹湛也不傻,他看着这名军官的模样,就知道陈应不是什么好话。他挥挥手,将众将士挥退道:“你们都下去吧,救治伤员,防止唐军袭营”
众将领纷纷抱拳应诺,缓缓离开。
望着众将领的背影,曹湛又道:“你且细细说来”
军官哭诉道:“他他说,他说他有一批物资要运进来,让大将军给他一个方便,否则那就战场上,还还险些伤了卑职性命”
曹湛听着这话,仿佛吃了一颗苍蝇一样恶心,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管州桃花裕,这里是黄河二三中下游的分界,当然由于中游黄河河流平缓,而且水位较低,也是古时黄河的一个重要渡口,黄河北岸便是旧孟津。
此时的夏军将士,将一艘艘渡船用铁锁链联在一起,上面铺上木板,就形成了一道浮桥。此时这个的浮桥足足有七座之多,众夏军士兵牵着马匹,推着车辆,缓缓从黄河南岸,渡向北岸。
建德的门旗既皇帝之旗就树立在桃花裕的石台上,窦建德望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夏军将士,脸上淡淡的挂着微道:“范愿将军所部已经渡过大半,未发现敌人阻截,从此以后,河东之地,就任朕驰骋”
就在这时,一个背上插着三面倒三角彩旗的信使策马而来,凌敬自然清楚这是最高级别的军情,他心中一惊,不是哪里出现祸事了吧
“禀告陛下,洛阳急报”
“洛阳”窦建德满脸抑郁的喃喃的道:“不会是王世充坚持不住了吧”
凌敬一边接过信使手里的竹筒,一边淡淡的笑道:“应该不会,王世充麾下精锐未被伤及,他的江淮兵也算是天下间有名的精锐,几乎尽歼李密的二十余万瓦岗军,想来江淮军应该不会太差,唐军虽然强些,但是李世民可没有李密狡猾,连李密都败在王世充手中,李世民想占王世充的便宜,还嫩了一点”
王世充拆开封泥,取出战报,刚刚看了一眼,脸上就浮现难得的笑容:“王世充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狡猾”
凌敬一怔。
建德看着战报,脸上喃喃的道:“连老天都占在王世充那一边”
凌敬惊讶的接过窦建德手中的战报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王世充麾下将军白士德,在二月时随张镇周投降李世民,后来与李世民的车骑将军史书记载,车骑将军折冲都尉改之前的名字,既正五品武官。白士让互称兄弟,关系莫逆,特别是李世民在龙门之败,屈突通在洛阳大败,众降将纷纷反水,而白士德却依然如固,李世民为表彰白士德的忠诚,对白士德加以提拔,晋升其为忠武将军。
这次长孙顺德奉命支持李世民,白士德则奉率领百余骑兵,来回函谷关与北邙山,充当联络员。偏偏这个白士德就是函谷关丢失的主要原凶。
王仁则与陈应在稠桑塬大战,虽然王仁则战败了,他却知道了一个秘密,至少稠桑塬可以有路绕开函谷关进入函谷道内。王玄恕亲自率领两千余人的轻兵,从稠桑塬绕过函谷关,进入函谷道内,在长达一百四十余里的函谷道内,王玄恕成功伏击一支唐军运输队。
由于函谷关和潼关都在唐朝手中,在函谷道则属于最安全的地方,这旭夫仅仅在一个步军校尉武装看护下,运输辎重。
两千余人对一个团,又是在有备算无心的情况下,这一个团的唐军士兵,几乎没有做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都被王玄恕俘虏了。清楚了铁杆忠诚不愿意合作的顽固份子后,王玄恕便率领郑军假扮民夫,运输辎重进入函谷关。
可是尽管这样骗关夺城,其实成功的机率非常低。因为古代的城池都有千斤闸,这个千斤闸的重要作用就是在城门口发生了混战,守军无法驱逐敌人的时候,只要将开闸放水一样,开动绞盘,就可以让千斤闸从城门楼上落下来,瞬间堵死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