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儿眉头一挑,笑着打趣一番。在收到简亦繁警告的眼神后,乖乖闭嘴。
天大地大,简亦繁最大。
何姗戳着碗里的饭,望着简亦繁和洛歌。简姐姐和大哥哥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关系她撅着小嘴,眉间里透着惆怅。
宁九儿嘴角勾着笑意,喝着碗里的汤。简亦繁和洛歌的感情还未言明,如今又多加一个小不点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简直比书里的人物传记还要有意思,就差怀念梦那个小妮子了。
怀念梦若是在此,指不定会更有意思。对了,还有颜忆那小子。他们在边关如何可否如意宁九儿息了声后,饭桌上便安静下来。
简亦繁吃的差不多,随意拉着话题道:“大娘的儿女不在身侧,平日里一个人在家”
“儿子和儿媳都去京都赚些散碎银两,就留我老婆子一个人在乌村。说起来,是有年头未见了。也不知他们过得如何”老大娘说着,用衣袖擦拭着眼睛。
宁九儿一瞧着大娘哭,她便想起自家母上。低下头,将情绪匆忙隐藏。她的老爹,见了指不定如何收拾她。想想,也就释然了不少。
简亦繁眸中带着些许的柔和,忙宽慰道:“此处是他们的家,怎会不归。”
“人老了,求得不多。只盼能日日见到他们,为他们多做些什么。”老大娘红着眼圈,叹息道。她嘴角一扯将脸上的皱纹牵动,那饱经风霜的双眸让人颇为心疼。
洛歌年幼丧母,第一次见到一位年迈的母亲思子之痛。可能,也不大了解。
但见状后,心中不免有些低沉,如果换做是他的娘亲又该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他转过头,望着小不点一脸的茫然。眉眼不由的弯起,想着小不点定然比他还要蒙圈。
洛歌揉着她的头顶的发丝,好笑道:“小不点吃饱了就与简姑娘歇会,明日还赶路。到时可未有如此机会,有好觉可睡。”
“恩。”何姗还是不太懂,但听话的点着头。
简亦繁将怀中的手帕赠与老大娘,帮着大娘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何姗在旁,学着简亦繁的样子。可能她的心中对简亦繁有些芥蒂,总觉得简亦繁有些可怕。
宁九儿和洛歌坐在凳子上,望着三人将饭菜都端走。其实,他们都还没吃饱。不过,也没有心情吃下去。
窗外的太阳挂的正高,屋内也热的够呛。
简亦繁和何姗帮着大娘收拾的差不多,几人分开去房里歇着了。
夏日的晌午总是烤的人难受,加上树梢上的蝉乱吼乱叫不停下弄的心中烦闷。宁九儿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的烈日,忍不住犯困。她躺在榻上,闭着眼沉沉睡去。如今的天气,弄得人心生烦躁,
洛歌靠在榻上,望着黏他的小不点蹙眉道:“你去跟简姑娘一起休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你今后还怎嫁的出去。”
“姗儿就想跟着大哥哥一个房间。”何姗低着头,嘟着嘴委屈道。她才不想跟简姐姐呆在一起,简姐姐让她心生惶恐。总觉得简姐姐那双眼睛,能看到她心中所想。
她吸着鼻子望着洛歌,双眸里透着无助,似乎在说你怎舍得抛弃我。
洛歌叹了口气,起身坐在桌前道:“你睡吧,我在这儿帮你守着。”
“还是大哥哥最好。”何姗立刻转悲为乐,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笑道。
这世间总有一个人,让你舍不得骂,舍不得凶,舍不得骗。这个人一旦出现,你所有的原则底线都会因她一降再降。不一定是爱情,也不一定是亲情。
洛歌遇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所有的要求都降到不能再降。
何姗的一个眼神,就能击垮他心中的所有防线,让他的罪恶感疯长。他无奈的趴在桌自上补着觉,明日一早也不知要赶到什么时候。钱镇离此地相距几许,谁也不知晓。他们光顾赶着路,忘了计算时日。
隔壁房内的简亦繁却没一点的睡意,他坐在榻上沉思着。这大娘也是个苦命的人,也不知小不点的对大娘用了什么蛊是否对身体有危害
此次远行于京都,离家数日,不知爹娘身体如何可有挂念与他
简亦繁忆起老大娘说起自家儿子时的神情,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人终有离开父母的一日,要成长还是放弃自由,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
而今他的选择与大娘的儿子一般,离家远行。还在凤阳的爹娘是否也如老大娘一般,日日念叨着自己。此刻的简亦繁只想要早点到京都,与宁叔叔回合后回凤阳。他第一次如此想念家中的二老,挂念着的还有家乡的美景和热菜。
老大娘躺在自己的房间,搂着为儿做的衣衫左右缝之。无论制作的如何用心,也无人来试穿。可怜了衣衫,负了一个母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