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意搅和自己的生日宴会,现在又把霍宇铭的视线给抢走了
林诗语再也忍耐不住,扔下孤零零站在台上的主持人,转头跑回后面的休息室内哭了起来。
宴会厅内,霍宇铭跟他的兄弟们单独坐在一桌,此刻正脸色阴沉地紧盯着吃个不停的陶冀。
叶行叶行跟林诗语一样,霍宇铭也在心里咬牙切齿,每咀嚼一次叶行的名字,他的眼神便沉上几分,脸色也黑得跟锅底一样。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霍宇铭咬牙切齿地说。
“啊什么什么意思”他的第一号狗头军师王胡凑过来。
“故意的吧,不去医院治手,非得跟着咱们来参加生日会,上来就把我的小弟叫去作陪,还搞出这么多动静吸引大家的眼球。”霍宇铭冷哼,“哼,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他想干什么”胖子也凑上来好奇地问。
“哼。”霍宇铭鄙视地环顾了一圈自己这群智商不怎么高的小弟,斩钉截铁地说,“他这是在大家面前秀伤口呢,好叫大家知道我欺负了他,给我树立一个嚣张跋扈的形象,让诗语讨厌我。”
胖子:老大,我觉得你想多了,你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样,还用得着他败坏
而且他真心觉得大家议论的应该不是叶行手上的伤,或者说,他们根本以为叶行胳膊上的血迹是番茄酱吧,毕竟哪个手都断了的人还能吃得那么开心,跟没事人似的就连他现在也怀疑王胡当时只是看起来砸得狠而已。
“恶毒,实在是太恶毒了。”霍宇铭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歪脑补里不能自拔,“你们也是,不是说了不要见血,不要留下证据吗”
胖子等小弟们不吭声了,但都用眼睛往王胡的方向瞟。
王胡心里一个激灵,顿时谄笑着瞎编,“老大,我们那不是替你生气吗而且这小子他邪门得很,不来点真的哪能干得过他,你看你不就被他给”
“嗯”霍宇铭用几乎能杀死人的眼神瞪着王胡,那意思是你要是敢说下去,我就让你立刻消失,被叶行踩到脚底摩擦的经历是他永远的痛,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他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打不过叶行,只是一时大意,没错,一时大意。
王胡被霍宇铭的眼神吓到,立刻噤声,不敢再提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又凑过去,满脸阴险地小声说,“老大,那咱们就这样算了就被他小子给唬住了”
没错,王胡跟霍宇铭一样喜欢催眠自己,自从陶冀因为完全融合了身体而收敛起凶兽的气势后,他便肯定自己之前的一系列丢人举动都是中邪了。
自己居然差点被吓尿,王胡一想到在小巷子里丢的人,对叶行的嫉妒和恼恨简直更上一层楼,恨不得立刻把叶行踩进泥里报仇出气才好。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霍宇铭冷笑,“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可是老大,我觉得叶行不简单。”胖子满脸犹豫,他可以说是一群人中最清醒的一个了,至今还对巷子里的事心有余悸,直觉不想继续招惹叶行。
“哼,涨他人志气。”王胡冲着胖子翻了个白眼。
“不,胖子说得有道理。”霍宇铭打断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力气确实大得奇怪。”
“力气大怕什么啊。”王胡的绿豆眼一转,顿时一个阴毒的点子上了心头,不怀好意地笑道,“老大,你知道我家是开酒吧的吧,等我从家里偷一包迷药过来给他吃了,任凭他力大如牛还不是得乖乖倒下任咱们摆布”
第5章 人呢
“迷药”霍宇铭侧头看向王胡那张尖嘴鼠眼的脸,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对,就是迷药。”王胡笑得更邪恶了,他反手挡在嘴边,小声对霍宇铭道,“我在家里的酒吧里见得多了,什么直男烈女,只要给他们下了药,立刻晕得死死的,任人摆布。”
王胡家的酒吧颇不正规,去那里玩的人鱼龙混杂,而酒吧老板更是对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推波助澜,直接在店里偷偷给熟客售卖各种禁药,甚至还在酒吧后面的包厢内提供场地。
王胡从上小学起就跟着他早早辍学继承家业的大哥在酒吧里混,无数次在包厢外头透过门缝偷窥,道上的肮脏勾当恐怕比成年人还懂得多。
“晕得死死的”霍宇铭喃喃重复着王胡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然而已经被复仇冲昏了头脑的王胡完全没听出来,仍自顾自地畅想着。
“老大,你要是嫌弃晕过去没反应也不是事,我们家还有更高级的药。”王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扭曲又猥琐的笑,说,“那药可神了,吃了以后人动都不了,但绝对保持头脑清醒,甚至我听说疼痛感还能提高一倍,嘿嘿,到时候给叶行那小子用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还不是任由老大你”
“胡说什么”霍宇铭眼睛瞪得滚圆,一巴掌狠狠拍在王胡的后脑勺上,差点把他给闷到桌子下边去。
不知道为什么,王胡一形容,霍宇铭第一个就想到了少年那曾被他握在手里的脚踝,明明纤细瘦弱,却是那么的有力,仿佛不可撼动的山峦一般,任凭他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反抗。
如果那样强大的少年不能动弹,只能睁着弱小、无助又迷蒙的圆眼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那么他
霍宇铭的脸腾得一下红了,既而突然一愣,他都在想些什么,都怪王胡这小子,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
“我是那么禽兽的人吗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他”霍宇铭虎着脸骂道。
几位小弟互相对看一眼:打个架而已怎么就禽兽了他们平时打的人还少吗
“咳咳。”自觉说话不太对的霍宇铭轻咳一声,急忙挽回形象说,“我的意思是,我是那样的卑鄙小人吗嗯还下药亏你想的出来,我告诉你王胡,还想继续跟着我混的话就把你那颗肮脏的脑袋好好洗洗,别整天净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王胡受教般地低头听骂,眼中却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怨毒,别看他跟着霍宇铭一声声老大叫得好听,心里却对霍又嫉又恨,要不是家里为了扒上霍家的大船非得把他送到霍宇铭身边做跟班,他早就辍学去浪了,哪里还用转学到立北这种无趣的重点高中来遭罪。
可惜,任凭他在心中如何诅咒谩骂霍宇铭,人家仍然是霍家的二少爷,而他也只能做一个没有尊严的狗奴才,偶尔在背后搞点小把戏满足私心。
“那咱们怎么办,老大”胖子却没有王胡的弯弯绕,他跟另外三人都是被霍宇铭武力收复的。
原先他们跟着立北的另一个老大,霍宇铭转学过来后生生把那人给打得退学了,顺便也收复了上一任的遗留势力,虽然这势力质量和数量都不怎么高就是了。
“我这么坦荡的人,当然得明着来了,单挑。”霍宇铭撸了撸袖子,勾起唇角,当然现在的他还很青涩,远没有原著中十年后的邪魅霸道,倒更像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二少年。
虽然叶行力气大,但他也有常年斗狠的招式和经验啊,打架这种事呢,光凭力气是没用的,等他用上从幼儿园起积攒了十多年的宝贵经验,定能把叶行按在地上
霍宇铭越想越是激动,当下重重一拍桌子,“走,现在就去。”
响应老大的号召,他们这桌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把其他桌的同学们给吓了一跳,但因为霍宇铭的积威,他们也只敢偷偷议论,连多看两眼也不敢。
“等会儿,人呢”霍宇铭正要雄赳赳地带人去找陶冀麻烦,结果一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大厅另一侧的那张圆桌边已经没人了。
不仅陶冀不见了就连黄毛也没了影,只剩下堆满了空盘的桌面,正有服务员推着小车来收呢。
“老大,莫不是他感知到了你的霸气,逃跑了”另一个长得憨壮的傻大个儿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