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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立场上支持哪位,显然所有人都不看好宋文安的战斗力,讨论到此处的他们安静下来,竟是默认了宋文安会被提前淘汰的说法。

其实不光普通弟子,筹划比赛的长老们也是这么想的。所谓术业有专攻,修为是一回事,战斗技巧和经验又是另一回事,力气再大使不对地方也只能白搭,因此长老们推测宋文安最多只能打进比斗赛的前百名。

宋文安可以不管不顾地任性选赛,他们却不得不替他多想。不管怎么说宋文安都是化神老祖的亲传弟子,真要是输给了名义上的徒孙辈,哪怕不是输在本职,传出去也有损化神老祖的颜面不是

“唉,宗主,要不您劝劝他”一位赵姓长老愁眉苦脸,“炼丹不好吗怎么就非得跑去跟剑修凑热闹”

“我可劝不住。”宋连山连连摆手,自己外孙他还能不了解不仅倔,而且特别倔。

“都怪老马”不敢训斥宗主,他还不能抱怨下同级别的好友吗赵长老转头对马长老忿忿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直接在他报名时拒绝,说丹修必须参加炼丹比赛不就行了”

“怨我啊”马长老真是冤死了,“宗门规定可以随意选择,我能怎么办”

赵长老熄了火,是啊,宗门规定是这么说的没错,以前也不是没有跨职比赛的先例,可他管那些人怎么折腾呢反正他们又没有化神老祖做靠山。

“要我说,这事也简单。”却在此时,坐在最角落的李长老说话了,李长老是位元婴期的阵修,有着所有技术流修士不爱说话的特点,但脑子是真活泛。

“怎么说”赵长老眼睛一亮,连忙洗耳恭听。

“输给其他人是不太好,但要是输给自家师兄”

“我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你怎么保证他们一定能遇到”赵长老还是没明白。

“你是比赛总管事,相不相遇还不是你说了算”李长老意有所指。

赵长老:“你的意思是说”

破天荒地,此次宗门大比竟打破了原本先低阶再高阶的对战顺序,甚至上来第一场就是两位金丹修士对战。

也因此,继“御瓜修士”和“宋文安弃丹从战”两大热点话题后,玄天宗宗门大比第三个热点出现了:内门对战第一场,齐修辰对宋文安。

剑修对丹修,师兄打师弟,中间还夹杂着几百万字都说不清的恩怨情仇,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这场比试的血雨腥风。

比赛当天,除了炼丹、炼器等其他赛场的选手,玄天宗有资格观战的内门弟子们都到齐了。

凌越峰的练剑坪上早搭好了直径上百米的圆形石台,台下挤满了观战弟子们。

对战场东侧建有一处方形观战台,玄天宗宗主宋连山和众位长老便坐在此处。

不管私下里怎么说,明面上白婉可是齐、宋两位师祖的客人,所以她也在观战台上有一席之位。

白婉紧挨着宋连山落座,她看起来弱柳扶风,似乎身体不好,举手投足优雅得体,嘴角还始终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见之亲切,真白莲状态全开。

弟子们都忍不住偷偷向白婉的方向一瞟再瞟,显然对能够迷倒两位师祖的传奇女修好奇极了。

漂亮是真漂亮,气质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可白姑娘手里的篮子是干什么的呢

坐在观战台上的长老们倒是能看清篮子里的东西,却也跟众弟子们一样疑惑,一红一黄两颗形状不同的果子,一只眯眼睡觉的白兔,这是什么奇怪搭配,莫非有什么深意

深意当然有,这三样里,前两样是饕餮宗主的战利品,可惜放不进储物袋只能随身携带,后一样则是白婉隐藏妖气的关键,自然也得抱着。

“白姑娘。”比赛时间还未到,宋连山笑眯眯地侧头问白婉,“你说谁能赢啊”

“当然是宋文安”白婉想都不用想,宗主出手,那姓齐的剑修可能赢吗别说赢了,能不能全乎着下台都得另说。

宋连山可不知白婉的真实想法,全当她偏向宋文安,当即含笑点头,不愧是他的未来外孙媳妇,真真是爱惨了他家文安啊。

其他长老听到后也不禁揶揄地笑起来。

虽然宋连山也希望宋文安能赢,可事实摆在那,“丹修不擅长战斗,文安想要获胜,难如登天啊。”

“谁说宋文安是丹修”白婉神秘一笑。

还用谁说吗玄天宗里,哪个不知道宋文安是炼丹师啊。

“白姑娘怎么说”宋连山却听得心中一动,心想莫非他的外孙还偷偷修炼过其他功法,比如剑诀

“宋文安早不是丹修了。”虽然宗主不在,白婉还是习惯性地拍马屁,“他现在啊,可是全修真界最厉害的锅修呢”

众长老:等一哈,锅、锅修是个什么鬼专门给人修锅吗

就在众长老凌乱不止的时候,围在对战台四周的弟子们突然沸腾起来,他们尖叫着、欢呼着,齐齐向天空挥手。

却原来是对战双方现身了。

齐修辰踩着飞剑先一步落入比赛场中,他衣冠胜雪,脸凝寒霜,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从飞行法器走下的宋文安。

宋文安同样一身白衣,气势却明显差了一截,身后背着的饕餮锅更是给他带来一股浓浓的生活气息。

台下弟子实在看不懂宋文安的打扮,议论纷纷。

“宋师祖怎么背着口锅啊”

“你不知道那口锅可是宋师祖爱情的象征。”

“可也不至于走哪背哪吧”

宋连山也愣住了,“白、白姑娘,这就是你说的锅”

白婉但笑不语。

就在所有人议论猜测的时候,台上的师兄弟两人却聊了起来。

“师兄。”宋文安收起飞行法器,尴尬地转过身,“我真没骗你”

那天,齐修辰见到篮子里的秦红枣后,一气之下,踩上飞剑就走了,连给宋文安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齐修辰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小饕餮的锅把上。

齐修辰并不傻,冷静下来后他曾反复回想那天的场景,自然感受到了宋文安和白婉间的关系有古怪,的确不像深爱的道侣,可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如果宋文安不喜欢白婉,他为何要带白婉闭关两月,且还要一起行动后来出现的少年是谁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御瓜修士又与宋文安有何关系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齐修辰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宋文安定然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瞒着他,这才是让他最生气的地方。

想到此处,齐修辰右手抬起,剑尖直指宋文安的胸口,意有所指道,“如果我赢了,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

宋文安如何听不懂师兄的意思,但他不能说,毕竟“师父可能是谋夺你身体的邪修”这种话,他怎么开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