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被气笑了,这江湖是该收拾收拾了,这敢对他动手的人,整个朝廷都找不到一个,这来了江湖,接二连三的都是啊。
“宣家主,您何必掩耳盗铃呢,您儿子当年以男人的躯体生了孩子,这应该是江湖同道里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算有人要笑话您,对你们宣家指指点点,但那都是背地里的,他们不敢明面,所以您不必介意。现下,我的球球只是您儿子的儿子的儿子,跟你这关系就差的更多了;其实,您应该庆幸,您儿子的儿子不会怀孕生子,不然您不得被自己气死?”
“住口!”宣冉被赵时煦说的恼羞成怒,大喝一声,这内力深厚的大喝将赵时煦整个人直接从正厅内震起从而摔了出去。
“小王爷!”全淼吓的大叫,这摔出去还了得,腹中孩子且不说会不会有事,这么大的冲击力,不得缺胳膊断腿啊!
全淼奋力拼杀,却被屋内十数个护卫围住不得□□,只看着赵时煦被摔出去老远不说,那宣冉还跃起轻功一掌朝他腹部劈去。
赵时煦被他的内力震的手脚发麻,身体反应迟钝,然而就在宣冉带着极强的掌风靠近他时,他却被身后飞来之人一把抱住,而后一脚踹向宣冉的手臂,散了他的内力。
宣冉看着来人,双眸微眯。
楚轻抱着赵时煦落下,怒视着宣冉,眼底都是杀气。
时隔十几年,宣冉终于再次正视他这个儿子的儿子。
“当今皇上驾临,是宣某有失远迎。”宣冉此话一出,众人皆十分戒备的盯着楚轻,院中所有可见护卫都手持利刃面向楚轻。
楚轻却对赵时煦道:“你怎么样,可有伤到?”
赵时煦摇了摇头。
楚轻微微松口气,而后看向宣冉,“老头,你记不记得,当年你废了我爹武功,让他成为废人时,我说过什么?”
“那逆子的事老夫已经记不清了。”宣冉看着楚轻,嘴角扬起一抹嘲笑,双手却微微握拳。
楚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冷的令人头皮发麻,“那我再提醒你一次,终有一日,我会灭了你宣家。”
宣冉看着他和赵时煦,笑道:“灭宣家?呵呵...你已经是皇帝了,那逆子也算死得瞑目了,所以,你好好做你的皇帝,不要染指江湖,不好么?”
楚轻勾起一丝嗜血的微笑,“不好。”
宣冉盯着他,“那江湖和朝廷便开战吧,只是在开战之前,老夫看你如何走出我宣家大门!”
看着身后涌上来的护卫,赵时煦推开楚轻,拿着短剑,已要准备浴血奋杀,然而却听楚轻道:“老头,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护不了的小娃娃么?”
话落,楚轻抱起赵时煦,跃起轻功如飞一般快速离去。
宣冉一见,亲自去追,却被空中忽然落下的数十个高手阻拦,且他们所穿的绣着莲花的服饰,宣冉一眼就看了出来,“天山教!”
“家主,不好了,祠堂失火了,是段涯,段涯烧了祠堂。”一家仆心急火燎的跑过来大声嚷道。
宣冉当下大惊失色,祠堂供奉的可都是列祖列宗,“救火,快救火。”
“是是要救火,只是只是那放火之人还在那儿放!”
宣冉眉头紧皱,宣煜已经赶紧过去查看什么情况。
“撤。”十命不知何时出现,现下已带上全淼对那数十人喝了一声,他们方才跟着他一起退出宣家。
宣冉看着,气的咬牙切齿,却又顾及不上,立刻冲向祠堂,果不其然,祠堂的火烧的极其旺盛,然而那放火之人还坐在侧旁的屋顶上,完全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段涯!”宣冉愤怒大喝。
段涯站起身,手上还拿着一个酒壶,听到宣冉唤他,便又喝了几口酒,这才道:“痛快啊,真痛快,早在二十几年前我就想把这鬼地方给烧了,今日总算是了我一桩心愿,痛快!”说着,段涯仰头将酒一股脑全往嘴里倒去。
宣冉看着,一掌劈向他,然而段涯还一动未动,幸好被飞身而来的十命将其带过,才避开了宣冉的掌风。
十命带着段涯,也不恋战,纵身跃去。
“爹,要不要追?”宣煜见段涯跑了,着急的问道。
宣冉沉吸一口气,道:“立刻通知江湖各大门派,朝廷和邪教勾结,江湖危在旦夕!”
宣煜愣了一下后放才领命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说晚安~~了,补上~~
第66章 吃个蜜饯
赵时煦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 这一晕还晕了整整一天也是够了, 而他醒的时候只见楚轻正坐在床畔闭眼小憩。他才挪动身子楚轻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楚轻松了口气。
“怎么了我这是?”赵时煦揉揉脑袋, 他也没有被宣冉打中啊, 怎就说晕就晕,这么弱鸡的身体可不像他的身体。
楚轻看着他,拿过一旁温着的药,道:“是又动了胎气。”
赵时煦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 “我就知道, 他怎么就那么脆弱, 是太小的缘故?”说着,赵时煦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腹部。
楚轻微微莞尔看着他,舀了一勺药喂到他嘴边。
赵时煦瞧着, 直接要拿过药碗豪迈开喝, 楚轻却认真道:“让我喂你。”
赵时煦看着他,只见楚轻眼神一片轻柔, 索性也让人伺候一把,靠在床头上, 摊手道:“那随便你吧。”
楚轻这才淡笑了一下, 将药喂到他嘴边。
赵时煦配合着张嘴,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喝,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到一碗药见底,赵时煦终于忍不住那苦味儿, 才控制不住的开口道:“这药真不是一般的苦。”
楚轻笑了笑,将怀里早准备好的蜜饯拿了出来在掌心摊开,“上次在客栈没有吃到,我这次特地提前准备了。”
赵时煦发现楚轻不是那种会把一件事翻篇的人,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会主动提醒你之前的冲突,任谁也打不了哈哈。
赵时煦没什么多的表情,嘴里虽然苦却没有拿他手中香甜的蜜饯。
楚轻看着,带着些哄他的味道,“吃吧,很甜的。”
赵时煦看着楚轻,忽然觉的他对楚轻的了解并不是他自以为的那样深刻,他一直都是因为书的内容先入为主的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了解他的隐忍、狠辣、无情,却不了解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他的身世。
赵时煦拿起一颗蜜饯,嘴里实在太苦了,他也不想太为难自己,便张口吃下。果然是很甜,甜的融化人心。
楚轻看着,笑的温柔,开口却道:“我以为你会回南境。”
赵时煦舔了下嘴皮,目光看着别处,“萧阮还在,我哪能安心回去。”
楚轻看着他,内心一阵触动,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将腰间的玉笛拿了出来递到赵时煦面前。
赵时煦看着那玉笛,撇开其他的不说,这些日子,没有这玉笛在手上拿着或者时不时的吹一吹,他还有些不习惯。
楚轻见他不接,便道:“以你的聪明睿智,我爹的身份你应该已经查到了,他曾经是大靖的男后,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年。”
赵时煦听后,未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