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澜不想揽事,毕竟自己是刚入职的员工,工厂这么大,水深水浅还不知道。
可她实在听不得薛三姨如此不要鼻子的仗着自己是人事专员,披着文明人的外衣,耍流氓式的轻视这些外来小姑娘,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十足一只外观光洁、一尘不染、花道鲜艳,内里却尽是屎尿,奇臭无比的夜壶
要是以前带着梅雨歌梅雨诺无安定之日时,她也没能力揽这事儿,可现在她的境遇有所好转,她深知一个弱势女孩被人欺凌,所受到心灵上的屈辱以及不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味儿是何等难受,她不忍看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面前,又是自己有能力抗衡的情形下。
她不想袖手旁观
再说了,她本也不想进这家属于管氏旗下的工厂,所以说起话来就毫无顾忌的一招要了女渣渣的命:“你什么你你这只夜壶”
俺滴个亲娘,平地一声惊雷嘛
雷懵了女工们
雷毙了薛三姨
薛三姨的鼻孔瞬息胀大,快速的一张一翕,语无伦次:“你你你你”
梅澜轻摇头耻笑她。
看到梅澜毫不畏惧,薛三姨的肺叶即将因憋气而爆炸。
可在她能承受爆炸之前,在她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怎样处置梅澜之前,她的手机响了。
三姨恨不能将手机摔了
残存的一点理智折磨的她声音嘶吼:“啥人,上班时间打我电话”
“三姨”是小黑矮子。
“做啥啦要死了侬”三姨歇斯底里压着嗓子狮子吼有一半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外甥黑矮子打她电话,而是憋的怨气无处可发,正好她外甥小黑矮子撞了枪口。
偏偏小黑矮子没察觉:“三姨你让三姨夫来”
“又闹哪能啦侬”三姨打断小黑矮子,将文件猛摔在会议桌上:“侬酿我讲侬啥好呢我那工厂迟早要毁在侬额手里厢我各边工厂今天还有一单业务要你领回去呢你却”
三姨的话梅澜听得真切女渣渣不光利用自己的职务对外地小姑娘耀武扬威,看来还依靠着工厂的资源,捞着外快呢
她和小黑矮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算了,想那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干嘛
虽然这工厂的正主大老板是她两岁半的闺女梅雨歌,可是梅雨歌的亲娘不想再跟女渣渣以及她那黑外甥有任何瓜葛,不想再趟这种混水,只想眼不见为净
梅澜静等薛三姨将她轰出大门除之后快。
谁知,薛三姨电话没打完就匆匆出去了。
两个女人焦灼白热化的战争在临爆发之前,却因薛三姨的匆匆离去而告一段落
一旁惊呆了的新同事都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他们纷纷对梅澜投以感激并崇拜的目光。
继而担心梅澜。
梅澜无畏。
曾经的自己,跟他们有何区别无非比她们学历高些。这些女孩们也是有爸妈生养的,凭什么要遭受人权上不平等的对待
她恬淡温和的笑对她们,不语。
不几分钟会议室里来了另外一个人。
态度较薛三姨要缓和:“你们7个人分两组,你、你、她。你们三个人去三组。三组组长在外面等你们。另外你们四个去四组,四组组长也在外面等你们呢。各人拿好各人的工作牌,入职手续等你们坐在自己位子上,我再一一找你们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