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管锐叫了一声。
“嗯嗯,管锐,还有事吗”回过神的段嘉宁神思游离的问。
“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吗”管锐语调平淡中透着不耐烦:“还有事吗”
自与管锐再相见,管锐与她对话时一直都隐约的带着这种不耐烦语气,段嘉宁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把这种不耐烦当做是管锐曾经失去她心情郁结而留下的后遗症。
对谁都有。
对她是最轻的。
“哦,没没了。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段嘉宁结结巴巴的说。
啪
管锐挂的决绝。
在他的心中,段嘉宁离他而去英国时,她便已是过去时了,更严格的说,他们根本都没开始过,何谈过去
那只不过是他刚接管管氏又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之时,自信能将一尘不染的女孩捧成没有任何女人能企及的白雪公主。
自己从未动过这个白雪公主一手指,只幻想能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只幻想在彼此结婚的那一刻再将她的美好掠了去。
却不曾想,爱情本不是这样。
那只是爱的至高境界的幻想,却不是真正的爱。
真正的爱就是他开了一上午的高峰会议回到办公室,梅澜含羞虔诚的给他送上了自己熬了一早上近三个小时,又在公司冰箱里冰镇了四小时的绿豆粥。
里面的绿豆皮被梅澜撇了去,剩下绿豆心已成了绿豆面,冰凉的感觉混合着绿豆面的沙浓回荡在喉咙里。
清凉又滋润。
管锐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
可那却是管锐吃的最冰凉可口却又最暖心窝的绿豆粥。
那时管锐只当梅澜是小妹妹,只当她是一个爱慕他的怀春少女,是远远无法与他心中的白雪公主相提并论的。
只是
当两人同时离开他时,他才那么深的体会到,他心中的白雪公主离开他是欲擒故纵是为了更好的套牢他,而那个爱慕他为他送绿豆粥的小羞怯却为了成全他的爱,更是为了不让他看到她的痛,而躲的远远的黯自舔舐伤口。
前者是貌似清高离开实质是自私妒恨的索取。后者却是无私炙热的给予却黯然卑微的离去。
一个轻飘如鸿毛。
一个厚软如棉袄。
管锐不憨,他选择了后者,梅澜。
段嘉宁在未得偿所愿而终于露出了自私善妒虚荣浪骚的本性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他,又意图毁灭梅澜之时。
管锐就一点都不想姑息她了。
他无时无刻不想废了她只是管锐是个能筹谋且能忍一时之人。对于段嘉宁这种人来说,弄死她并不能使她痛撕心肝,他有更好的令她尝受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扭断肠子堵得肛门能死却又想拉拉不出的各种痛
而且不用他亲自动手。
管锐从不对女人动手。
在对不对她动手的情况下,还能对整个公司内潜藏的一些蛀虫一些阿谀奉承一些拜高踩低等等该被清扫者进行一次全面肃清。
这个买卖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