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豪考察她考察了足足一个月,然后才花了二十万重金将她收买了,那个在小托班里专门为孩子们发放十点档点心的中年女人。
起初女人不同意。
钱书豪告诉她:“其实没什么事,你只要让三四个小孩有点轻微拉肚子就可以。这样你能得到二十万,二十万”
二十万什么概念
女人犹豫了。
继而点头了。
真可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妇,拿了钱书豪给她的两万元现金,女人匆匆的走了。她要速战速决。
“回来”钱书豪轻喝。
“干什么”女人到闻道。
“不要让梅雨诺中毒。哪怕是轻微的也不行。”
“知道了。”
就这样,一场策划好了的连环性的案件发生了。
洪祥镇的这家小托班虽不是贵族式的拖班,可各个方面管理都比较严密。
饶是如此
依然避免不了意外事件的突发。
尤其是有人蓄谋已久的志在必得的。
五个小孩同时哭闹着肚子痛,然后拉肚子。小托班的园长脑子都要爆炸了。
千万不要出人命
求天求地千万不要出人命呀
即使是一条小生命的丧失,那她的小托班就完了。
她本人的职业生涯也完了。
现在的孩子那个不是父母亲的掌心宝心尖子肉一分钟都没敢耽误,园长将中毒的不中毒的百来个孩子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医院就诊。
医生,小托班阿姨,包括那些兴奋异常的孩子,在医院里沸腾的人仰马翻。
场面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些些乱。
阿姨不停地对孩子们说:“听话,爸爸妈妈们马上就会来接你们了,别乱跑啊,这里是医院,人很多,很乱”
“知道啦”孩子们奶声奶气的回答,小脑袋却东张西望,没办法,太热闹了呀。
“蝴蝶”
梅雨诺的眼前一亮。
一个鼓鼓囊囊很大的漂亮的不得了的蝴蝶图案的氢气海绵宝就飘在梅雨诺的视线不远处。
是叔叔来了
梅雨诺心中喜欢的不得了,虽然阿姨告诉了她不要乱跑,不然坏人带走你们的。
可他不是坏人啊,他是叔叔啊。
叔叔可好了呢,叔叔每天都在窗户外面陪她做鬼脸,叔叔还知道她叫梅雨诺,叔叔经常给她捉好看的不要不要的蝴蝶在她面前放飞。
叔叔还告诉她,一定要听妈妈话,千万不要乱跑,不然会见不到妈妈。
叔叔怎么那么亲呀
不知不觉中,梅雨诺已经挪动了自己的小身板儿,挪向了医院长廊里化了妆的装作若无其事的钱书豪的身边。
“这么好看的氢气宝,你是来接孩子的吧”有路人不免问道。
钱书豪礼貌的笑。
“叔叔”诺诺仰着小脸,无比开心的看着钱书豪。
“诺诺”钱书豪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他一把将诺诺抱在怀里,抑制着激动的嗓音:“叔叔带你去草坪上放飞蝴蝶。”
“嗯”
半小时后
阿姨才发现梅雨诺不见了。
在整个医院搜索无果后,阿姨颓废的给梅澜打了电话。
谁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
梅澜做了一个长长的乱七八糟的噩梦,她艰难的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了。
起初大脑是傻了一般的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总觉得身体被抽空一般,张开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这是在自己家。
“终于醒了。”
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让她多休息,气血逆流急火攻心,很伤身体,她的身体现在还处于极弱的阶段,千万别刺激她。”
刺激谁
我吗
梅澜浑浑惚惚。
她想坐起身子,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起来。
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澜澜,你终于醒了”魏芝菱眼圈又红又肿的看着梅澜。
“怎么了妈妈我生病了”梅澜看着妈妈,问道。
“你可不能再有事了孩子,妈妈受不了。”魏芝菱老泪横秋。
“我怎么了妈妈”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梅澜挪了挪身子。
旁边的小菊也是红着眼圈:“梅澜姐,你别动,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什么情况
突发疾病吗
梅澜努力回想昏迷之前的各种片段。
她和管锐看婚纱,和管锐一起商量对付杜雨露,上班,公司的同事管她要喜糖,管锐进了公司,将杜雨露制服,她召集员工开会,将正式接手素渲
然后呢
她为了放松员工们的心情,特意在他们面前臭显摆来着,她说她老公很帅,女儿也很漂亮可爱
“妈妈,我昏迷了谁去接梅雨诺了诺诺”梅澜突然间力大如牛的坐起身子,挂着吊瓶的胳膊猛然掀起被子,声音沙哑急切:“妈妈,诺诺不见了”
“针头鼓了,快按住她。”医生的声音。
小菊和魏芝菱一边一个按住梅澜的胳膊,刚刚还气若游丝的梅澜此时的力气却是超过平常数十倍。
她两只手背青筋暴露,拼命的挣脱两人的束缚,双腿十分利索的向上弹起,嘴里发出了比刚才更沙哑并且带着绝望的声音:“妈妈诺诺不见了,诺诺不见了快点让我去找诺诺,我要去找诺诺。”
魏芝菱和小菊两个人根本就按不住她。
“听话,所有人都已经去找了,你不能出事,你出事了等诺诺回来会伤心知道吗孩子,听话。”魏芝菱哭的泣不成声。
“放开我妈妈,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诺诺,我要找诺诺,妈妈,我要诺诺,我要诺诺,我要诺诺”梅澜疯了。
小菊哭的心都碎了:“梅澜姐,你冷静,你正在吊瓶呢。”
“我要诺诺”声音苍老无比。手劲力大无穷。
“所有人都去找诺诺了,只有妈妈和小菊两个人在看着你,孩子,你得听话,你听话了诺诺才能快一点找回来,听话啊孩子。你这样个样子,妈妈心疼死了。”魏芝菱一边劝着梅澜。
一边又对医生说道:“吊瓶回血了怎么办医生。”
“哎”医生抹了抹泪水:“看她这样,不忍心给她打镇定剂,怕她醒来之后仍然这样,可她力气又这么大,要不把她手脚先绑起来,让她慢慢平静,也好给她输液。”
“不”梅澜恐惧极了:“不要绑我,我要去找诺诺,我要诺诺,妈妈,快点带我去找诺诺,我要我的诺诺”
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心软的人根本不忍心听。
十几分钟后。
梅澜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床上了。
她双眼红肿,眼泪不停的流出来:“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快点放了我。”
只是声音已经沙哑的只在喉咙里而嘴里只能听见呜呜哝哝声。
下午。
郑公平疲惫的从外面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是进来看梅澜,看到郑公平进来,守在梅澜旁边的魏芝菱赶忙问道:“有消息吗”
郑公平无奈的摇摇头。
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床上的梅澜,郑公平的眼泪啪啪啪向下的掉:“怎么把我姑娘绑成这样快放开”
“爸爸”
梅澜泪水横流,像遇到了救星找到了亲人那般:“爸爸呜呜呜,他们不让我找我的诺诺,爸爸你知道吗,诺诺不见了呜呜呜。爸爸,我要诺诺。”
“爸爸知道,孩子,爸爸知道,爸爸就是去找诺诺去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