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心有诈”
“无妨聂公的后人自是忠烈之辈”高顺轻轻拂去侯成的右手,朗声道。他挺身站直,目视张汎,朗声说:“张文泽明日午正时前,你可率人来投,多少人都行我高德厚都会收为部曲一视同仁”
“多谢高司马已是深夜,其他的伴当同年就不参见司马了文泽告辞”张汎单膝跪地,给高顺行军礼。然后,他转身离去,步伐稳健不慌不忙。
这时,负责大营轮值的许贡领着麾下部曲,举着火把来到高顺的身旁。他紧张的问,“高司马有敌情吗”
“许司马敌情没有,只是有一位故人来投军,我让他天亮之后再来”高顺看了看许贡的脸色,神态自若的回答。
“文泽那个高司马胆子倒不小,敢在夜色下露出身子来,我一箭便可以射中他的咽喉”这时,一位粗壮青年在张汎的耳畔说道。他们一行几十人在荒草的遮掩下,朝不远处的村庄走去。
插曲过后,大营的周围平静了下来。臧旻得到高顺关于此事的汇报后,连夜加派人手在军营之外巡逻起来。经过此事,臧旻越发看中高顺,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刚探出地平线,清冷的阳光洒落在有些泛黄的青草上。
张汎率领着四百多人来到大营的门外等候。高顺已经得到臧旻的许可,亲自把张汎等人领到自己的营寨中。
“文泽兄马邑是个人口不过万户的小县,为何有这么多人来从军”高顺问还有些黑眼圈的张汎。
张汎叹了口气,道:“哎并州有战事后,税增了加两倍农人活不下去了,他们不来从军便要去做马贼”
闻言后,高顺沉默了好久。“哎这个雄霸东方的大汉帝国已经病了啊”他心中叹息道。旋即,他命张汎行假军候,统领自己的部曲,专门负责押运粮草。这样一来,高顺的甲部可以抽出几队骑兵用来作战了。
安顿好新来的部曲,高顺问脸上还留着兴奋劲的张汎,“你要是没看到我去巡逻,会怎么办”
张汎闻言后,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高顺说:“我会很伤心然后射出几箭警告军营,然后再带人离去”
在高顺和张汎说话的同时,吕布领着一百二十五人,骑着战马挎着弓箭,走进了樊稠的军营。
见吕布领着部曲走来,樊稠很是激动。有了这一百二十五位骑卒补充,他这一部的骑卒人数终于补齐,也好回到晋阳向主公董卓交差了。
樊稠字德盛,是董卓的私人部曲,不到三十岁,孔武有力,满脸的络腮胡子。他激动的问吕布:“长人你叫什么名字若是到晋阳有难,尽管找我樊德盛快去准备一下,田将军的队伍要来了”
“喏”吕布高兴的领命。他快速离去,脚下都有些发飘。能认识州刺史的麾下部曲,前途自然平坦。这样的机会,是他得到那个消息后谋划了好久才实现的。
时间不久,一条长龙般的骑兵队伍,出现在九原城的西方。这支队伍的骑兵都是羌人的打扮,是破鲜卑中郎将田晏的麾下骑卒。
这屑人骑兵原来是段颎麾下的主力。段颎威震凉州,靠得就是他们。段颎入洛阳为官后,麾下心腹小将田晏便成了这支队伍的主子。这支队伍也是段颎立足朝堂的资本。
一番忙碌之后,樊稠把手中的一千骑卒交给了田晏,急匆匆的离开了九原城。
“西凉人都是骗子”而这时,军营中的吕布用拳头砸着地面怒吼。他被骗了,部曲被夺走,官职从队率变成了什长,幸好魏越和成廉两人还留在了身边。
在吕布生气的时候,许贡也一肚子的牢骚无处发泄。
许贡的部曲也被夺了,刚刚率领匈奴突骑和大军汇合的臧豹,被臧旻任命为丙部骑兵的军司马。许贡授为军候到高顺麾下听命,担任左曲曲长。高顺正式出任假别部司马一职,不在兼任左曲军候。
此时,七千匈奴突骑在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的指挥下,正在安营扎寨。臧旻在丹阳籍亲卫的伴随下,骑着战马立在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的旁边。他们两人谈笑风生,不时间用马鞭指指点点。
而汉军的大营里,高顺陪着许贡,一边巡查粮草军帐,一边交接军务。
“敬予兄听说天下雄兵有四,一是幽州突骑,一是并州突骑,一是凉州狼骑,还有一个是丹阳弩兵兄是扬州人,见识过丹阳弩兵吗”高顺侧过脸来问许贡。
“呵呵”闻言后,许贡微微一笑。他得意洋洋的捋了捋稀疏的胡须,斜眼看着高顺道:“不是丹阳弩兵丹阳郡的越族人善武,除了骑术不如北人,其他的兵种都最厉害哈哈哈”说话间,他大笑了起来,脸上的乌云散去。
这是高顺有意而为,想调节一下气氛。面临即将到来的生死大战,一定要团结好麾下的弟兄。生死存亡之时,将卒若是不能同心必败无疑。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德厚兄练兵之术也不简单啊接下来,德厚兄要多指点一番小弟了”许贡被高顺一捧,也来了兴致,捧起高顺来。
二人闲聊了好久,高顺的语气也越来越冷,开始用主官的口气安排许贡。许贡也是聪明人,不然怎么能从臧旻的刀下活命。他调节好心态后,也逐渐适应了新身份。
忙碌之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到了傍晚,夕阳西垂。
这时,臧威来到高顺的营帐里,传达臧旻的军令。安排好军务后,高顺在藏威的带领下,策马驰出汉军大营。
第三十章 以夷制夷
夕阳沉入群山下,血色晚霞在天穹绽放。
秋风里,稍稍泛黄的青草在风中摇摆却毅然不屈。高顺随着臧威,踏着野地青草,驰入南匈奴人的军营。
匈奴人的军营比起汉军骑兵的大营还要简陋不堪,他们以部落为分各居一角。大营中央有一座阔大的营帐,门外矗立一根粗壮的狼头大纛。大纛杆头铁尖绑着牦牛毛,在秋风中摆动着。便是匈奴人的王帐了。
东汉帝国时,匈奴人的政权已经破产,部落一分为二。北匈奴人继续为狼已经西遁;南匈奴人南下汉域,被帝国圈养已经为犬。
无战时,南匈奴人领着大汉帝国补贴,放牧、造人、养娃;一旦异族来犯,他们便受征召组织突骑兵,随帝国派来的使匈奴中郎将出征。
“帝国人都以为养了一群看门狗,却没想到他们还是一群白眼狼啊”看着正在大营里巡逻的匈奴游骑,高顺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