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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而这些行人,都是身雌烂葛衣、手持竹杖的黔首农人打扮。

“太平道影响如此重大居然能鼓动这么多黔首出门”看见此况,骑在马上的荀攸不禁唏嘘。

相伴一旁的荀彧,闻言后也点了点头:“黔首本应在县域的范围内活动,没有劳役是不允许出境的。若是像今日般流动,天下必乱啊”

“黔首聚众流徙,又无财物用来果腹,必会偷窃、抢夺外县农人的财物。不劳而获后,谁还会从事劳作太平道首张角此人其心可诛”高顺马左的戏忠,面带忧色的说着话。

高顺看了看身旁的三位智者,心中不由得暗叹:“荀攸和荀彧,不愧是青史留名的顶级谋士,一言就说出帝国未来的局势。戏忠也不赖,比起荀攸一点儿也不逊色他们三人如果都能招揽到麾下听命,将来呵呵”

一念至此,他也跟着众人叹息:“哎诸君以小弟来看,帝国将踏入万劫不复之灾难家处四战之地的智谋之士,应该早做打算了”

“德厚兄何出此言”闻听高顺之言,荀攸等三人都惊呼一声,看向高顺。就连负责警卫的典韦和高狐难离,也忍不住扭过头来看着高顺。

见众人诧异,高顺沉声道:“夫黔首是国之本,农田为羁绊黔首之根。黔首愿意劳作守护自己农田,即便是天倾地裂,国也不会亡。反之,如先秦国,国势滔天威压天下,却因劳民、苦民,徙民远途徭役而亡。”

闻言后,众人皆沉默不言,思量起来。而就在这时,马达林的怒喝从前面传来,“尔等为何停在官道中尔等为何阻拦我商旅前路”

众人循声望去,在昌安县和高密县的交界处,官道上盘坐了几千名身穿葛衣的黔首农人。他们此时手持竹杖,口中虔诚的念念有词,在祷告什么。这时,骄阳悬空阳光明媚,把官道两侧农田里的积雪,映射的耀眼无匹。

看到这一切,高顺心中猛然生出一丝恼意,“张角太可恶,居然蛊惑这些未受过教育的黔首农人如此行事祷告后,上天能赐予粮食吗”

“哒哒哒”马蹄声传来。马达林驱马至高顺身旁,问高顺:“主公下面该如何行事”

“传令:所有血虎先登部曲做冲阵战斗准备发动攻击之前,先喊十遍高密县令的政令。”高顺思索了片刻,下令道。这一次,他没咨询身旁三位军师的意见。一来戏忠等人还不是家臣;二来高顺要秀一下自己的势力。

“诸位农人听着,此乃高县令政令:一炷香内,尔等必须离开此地返回家园。否则,尔等将按聚众谋反罪论处,流徙并州朔方郡,永不赦免一炷香内”少顷后,马达林骑着枣红色战马,朗声大喊起来。

高狐难离和麴良等人,开始在官道上聚合血虎先登骑卒,排成四列攻击骑兵队列。片刻后,四列骑兵立在了官道上,如同四柄黑色的长剑,直指前面正在祷告的太平道信徒。

第十八章 武力破谋

见高顺准备动武,荀攸、荀彧和戏忠等三人,脸含不忍之色。

年纪最轻的荀彧问高顺:“德厚兄彼等皆是无知愚昧的黔首农人,为何要刀兵相加”按照家族辈份排名,他虽是荀攸之叔,却比荀攸小了七岁,是一位青葱少年郎。

高顺还未回话,在整理队伍的典韦却接过话茬,轻哼一声,“我家主公向来从严施政已吾县混乱已久,在主公治理下,三个月内出现路不拾遗之况。游侠之人皆不敢踏入已吾县域内半步。我典伯弘因此而称臣也”

话音落下后,典韦从马车里抽出自己的战刀,率领麾下五十名血虎卫,前去队伍前列,护卫骑兵战阵之前。典韦的战刀也是高顺命人特制的三尖两刃刀,刀长一丈一尺,重达七十二斤,如今的帝国内恐怕没几人能舞动起来。

闻听此言后,荀彧等人都诧异的看向高顺,目光中含有问话之意。

高顺见此,本来有些严峻的表情稍稍有些缓和,温声说:“诸君黔首农人最易跟随潮流涌动,若不用强令其臣服,恐怕无法收场”

荀攸等人皆是智者,闻话听音,知道高顺已下决心,便不再有规劝之意。他们都骑在马上,观察高顺麾下的部曲战阵。

此时,典韦的血虎卫居前,都已立起一丈来长的三尖两刃战刀。一时间,战刀如林透出逼人的杀气。高狐难离、马达林和麴良等人,骑着高大的枣红色乌桓战马,立于四队骑兵队列之首,手中的骑弩已经上弦,箭指前方。

整个战阵,二百五十名步、骑战卒,竟然无一人喧哗;两百多匹红色的乌桓战马,也没有一匹战马嘶鸣。如此阵势,即便是训练出来,也要花费颇多时日。

看到此况,荀攸等人心中已是泛起惊涛骇浪。“高德厚不愧是名震北疆的高血虎,将兵之能不是虚言啊”他们都如是想。

这时,一炷香的时间已过。对面阻拦官道的黔首农人信徒,却仍然没有动弹,还在念念有词的祷告着。

看到这一幕,高顺心中已然明白:“这些信徒恐怕是受人教唆,故意来给我一个下马威哼张角你想错了”一念至此,他抽出腰间的剑形马刀,猛然一挥道:“进攻跪地投降者生反抗者死”

“喏哒哒哒”马蹄声起。高狐难离、马达林和麴良等人高声领命,发动坐骑,开始冲锋。“嗖嗖嗖”二百血虎先登骑士,率先射出第一矢。一时间,铁箭如雨朝盘坐在官道上的太平道信徒飞去。

“高县令有令:在官道两侧农田里跪地求饶者可生,反抗者格杀勿论”二百血虎先登骑卒,一边疾驰,一边朗声大喊。

“啊我中箭了”

“大贤良师快来救我啊”

“不行快逃啊到农田里去”

“”

片刻后,这几千太平道信徒骚乱了,哭喊声一片,惊慌失措的逃向官道两侧的农田里。慌乱过后,官道上遗下了一百多具尸体。

而就在这时,这些信徒队伍的尾端,一位身高将近八尺的大汉高声喊道:“都不要逃我等在官道休息,并未触犯汉律,北海国相都无权管我等,别说他是一个小小的高密令了”

闻听此言,还有一谢来得及逃去的信徒又停了下来,立在官道上,怒视着冲锋而来的血虎先登骑士。

“帝国有法令:帝国之民外出,必须有验、传。尔等有验乎尔等可有传”看见此况,高狐难离按照高顺所授的言辞高喊。

“验”用杨树的木块制成,是帝国人的身份证。“传”为本亭亭长为要出境之人开具的介绍信,记录此人要游历的目的地。

凭“验、传”,帝国人才可在大汉疆域里旅游。但是,办理“传”的手续复杂,大部分的汉人,一辈子都未离开过自己的家乡。

“要查验、传啊快逃”闻听此言后,那些还坚持在官道上的信徒,再也坚持不住了,惊恐的乱叫四散逃逸开来。

“站在都跪下否则死”麴良和马达林率人大吼着,分兵两路,踏入官道两侧农田,欲要制伏所有信徒。可是,信徒太多有几千众,终究还有几百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