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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正严辞地对徐老太太说。

“死者为尊,徐大哥活着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丁香姐能够幸福。”

听到儿子的愿望,老太太也不折腾了,这虚绪也非一时半会儿就能够释怀的。

晓虹说要去海城看她的嫂子,要把阿墨的骨灰带过来,可是她在家里等来了什么

因为河水蔓延,船被打翻,晓虹和冬子双双被淹死。

前头老太太失去了儿子,现在又失去了孙子与女儿,徐家就她一个人,还要怎么过日子啊

徐老太太从北东出发,她亲自去接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以及孙子,半年多不见那曾经不下蛋的鸡有什么动静。

可某天,当她听到街坊说丁香再婚的事情,她的心一下子坠落到底。

凭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自己。

第352章 人不能一直悲伤地停在过去

凭什么,那女人可以过得这么幸福

徐老太太将手指甲,嵌进肉里,她在外面,看着那对新人笑逐颜开。

她胸口的这股子气如果不发泄,怕就要背过气去了。

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才有了这一幕折腾。

可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痛快,老太太日后只有一个人。

“死去的人,已经不能回来。”

墨白临走时,对徐老太太这么说。

家家都有各自的难处,拿个最实在的例子,丁香总是很感慨,说墨白过得很幸福。

幸福表面的背后,承接着无数的压力。

海城黄沙漫天。

近些日子,流言四起,其中心都在说顾师长有可能要同那老墨家的女儿离婚,然后同林场的那姑娘在一起。

小李听后,对此总是愤愤不平。

他甚至把这些话,总结成材料递给顾维安时,可男人却并没有很在意。

“文清同志的后事,都安排好吗”

小李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安排好了,就在今天下午。”

“我们去先去看望下晓雨同志的情况。”

这孙晓雨,就是近些日子跟顾维安走得比较近的女同志。

她毕业于农业大学,在研究沙碱地这块,颇有建树。

小李是不情愿跟着男人去看望那个女同志的,现在是非常时期,顾师长怎么能够顶风而上呢。

不情愿归不情愿,但是还不能违背意愿。

两个人,刚来到孙晓雨借住的王家嫂嫂家。

王嫂子火急火燎地道:“顾书记,你们可算来了。”

“晓雨同志,还是那种不吃不喝的状态吗”

顾维安拧着眉。

“这都是第三天了。”

人是铁,饭是钢。

三天不吃饭,那人得虚弱成什么样子

男人二话不说,当即就闯进王家。

这晌午吃饭的时候,王嫂子家虽然不富有,却也都相应着县里的安排,把自己认为最好吃的东西都给摆出来。

但是孙晓雨就是不吃一口。

顾维安坐在她的对面,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文清同志的葬礼,在今天下午举办。”

见孙晓雨死鱼般的脸,总算有了反应。

“人不能一直悲伤地停留在过去。”男人继续道:“他是为咱们海城的百姓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有关于林场后续的工作,咱们得把它继续完成,才能够对得起文清同志。”

孙文清是孙晓雨的哥哥,也是她在这个年代唯一的亲人。

哥哥的离开,让晓雨无法接受。

顾维安这些日子因为对她进行疏导,所以招到不少人的诟病。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非是孙文清测风向时,不幸卷入沙暴,顾维安现在应该在叶修的婚礼现场。

等到这些事情都过去后,他会亲自上门给叶修赔不是。

孙晓雨总算是能听进去顾维安的话,她咬着唇直挺挺地站起来,对顾维安说:“顾师长,请您等一下。”

有关那天晚上,孙文清留下的笔记本,孙晓雨本想着留个念想。

但是顾师长说得对,人不能一直悲伤地停留在过去。

这些资料,对盐碱地里种植什么样的植物,用处很大。

顾维安拿着笔记本,他对孙晓雨道:“晓雨同志。我代表海城三十多万的群众感谢您的体谅。”

“也请您放心,等到咱们把沙暴都赶跑,这资料我定会完好无损地还给您”

第353章 将心比心,你又凭什么呢

人若是在深陷泥沼之地,如果有人肯递给一束救命的稻草。那给稻草的人,总会有种说不清楚的魅力感。

孙晓雨望着顾维安,即便这两日,外头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得很难听,可作为当事人的她并没有解释,反而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觉得内心有丝丝的甜蜜感。

若是顾师长未婚,那便好了。

与海城猛烈吹刮着的风不同,陵城的阳光倒是显得过于温和。

好好的婚礼被徐老太太搞成这样,一对新人的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丁香平日老实惯了,如果真要说她这么多年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是在自己生产的时候。

她是惧怕老太太的。

人都会有过往,阴影被埋在深处,当给过伤害的人再度出现时,心里的那种畏惧之感,会被放大化。

所以在那声“妈”以后,丁香自始自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本来是大好的日子,偏偏整出了这么一出。

墨白拒绝了吴爱党的好意,她对叶修说:“叶大哥,你陪着丁香姐去内厅休息吧。”

叶修懂墨白的意思,但是临阵逃脱,不是战士该做的事。

所以在他把丁香送回新房休息的时候,又折了回去。

小墨同志是城哥的女人,也是客人,他怎么会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些

当他推着轮椅走过来时,屋子里是歇斯底里的嚎叫,到最后忽然之间,安静下来。

墨白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叶修的耳朵中,她对着徐老太太说:“丁香姐第一个孩子被你喊着要打掉的时候,她每日以泪洗面,她为什么要从北东离开在她痛苦的时候,你又在什么地方尖酸刻薄地对着乡邻说怀着女孩子有什么用现在你失去了冬子,失去了你的宝贝大孙子,可你有想过,那个曾被你扼杀过的未能出世的孙女吗”

男孩是孩子,女孩就不是了吗

“你不是在问凭什么吗”墨白顿了顿,“将心比心,你又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