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楼有三层楼高,每一层的玻璃破破碎碎,看着极是凄凉。外墙爬满了爬山虎之类的植物,又添上一抹杀意重重的生机。此处里里外外透着古怪,闵秋下意识心生防备。
“你们住这”
闵秋不咸不淡的打量了一眼小破楼,小破楼虽勉勉强强能够遮风挡雨,但真正是以天为被地为席。闵秋了解闵父闵母这个两个人渣,他们宁愿是饿死累死苦死,也不会住在猪窝里。
那么,是什么让他们一反常态了呢
闵父闵母咽了一口口水,慌张的神色一闪而过。
“小秋,我们两个老骨头,杀几个低级丧尸,勉强糊口还行。”吃饱饭都成了问题,哪里管得了居住条件。
闵父的话粗理不粗,饿肚子确实难以忍受。
闵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闵父闵母哈哈笑了笑,带着闵秋走进小破楼里。
小破楼里,一滩滩的乌黑血迹随处可见。闵秋伸手捂住鼻子,尸体的腐烂臭味和终年不通风日晒的霉臭味混杂在一起,恶心程度简直达到了可以活活臭死人的份上。
“你们等一等。”闵秋突然叫住了在前头领路的闵父闵母。
这栋小楼房里血迹斑斑,有些乌黑发臭,有些新鲜血腥,可见此地争斗不断,厮杀不断。稍有不慎便身首异处的混乱之地,这两个人渣真的愿意屈居于此
“小秋,时间紧迫,快点啦”闵母一副火急火燎的表情,上前拉住闵秋的手,急急忙忙往前走去。
闵秋两脚一顿,仍凭母父使出吃奶的力气,不可撼动其半分。
“你们有什么瞒着我”闵秋的眼里本身出骇人的杀意。
好好留他们一条狗命,偏偏死不悔改,还把坏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这次闵秋不会再心软,斩了草,定除根。
闵秋的手掐住闵母的脖子,朝着哆哆嗦嗦的闵父说道,“说,胆敢有半字欺瞒我,你们就做好喂丧尸的准备吧”
闵秋不是说说玩而已,铺天盖地的杀意和气势倾泻而下,压得老不休的闵父闵母两股战战。
“我说,我说。”闵父可是亲眼见过丧尸啃食活人的恐怖画面,他养尊处优多年,可受不了血肉分离的痛苦。
闵父啪的一声,跪倒地上,挪着膝盖缓缓向闵秋而去。
姬小小待在闵秋的意识空间里,不小心注意到了闵父的小动作。
“这个是”
姬小小摇摇头,望着闵秋的眼神多带着一丝的同情。
闵父手里的玩意儿,效果可比春机丹恐怖得多了。
父母算计女儿,儿女恨父母入骨,这都什么家人啊
姬小小拍拍胸口,感慨道,“还好,我没有父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这样的家人,其实孤儿好算不错的。
姬小小耷拉脑袋,垂下眼眸,周身缭绕着悲伤的气息。
“崆民,你什么时候来”
姬小小失神念叨,又看了闵秋一眼,才又平心静气修炼起来。
现实里,闵秋冷眼看着父亲向她跪地磕头。
“别浪费我的时间,快说。”闵秋高声道。
闵父爬到闵秋的脚下,粗糙的双手紧紧攒着闵秋的裤子,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灰尘一指厚的地板上。
“小秋,爸爸求求你去死吧,死贱人。”
闵父向闵秋撒了一巴掌的白粉,闵秋不慎呼吸了一丁半点,顿时浑身发热,使不上一点儿力来,连异能也失效了。
“贱人,贱人。”
闵秋躺在地上,仍由闵父闵母对她拳打脚踢。
“老头子,行了,彪哥现在可是看上了这死妮子。”
闵母呸了闵秋一口口水,强拉闵父住了手。
“别气,别气。”闵母轻轻拍着闵父的胸口,轻声细语哄着人,“等彪哥来了,这死妮子肯定会更惨。”
想想彪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闵父起伏不定的胸膛渐渐缓了下来。
趴在上喘着气的闵秋隐隐约约听到“彪哥”二字,眦目欲裂,骨寒毛竖,躁动的身体激烈地抖动着。
彪哥那个长林基地的黑帮老大以玩弄年轻俊美躯体为乐的死变态有着和丧尸共浴爱河十年之久的彪悍历史的男人
闵秋脑中回忆起一个个有关于“彪哥”的传说,想得越深,闵秋越是心惊胆战。像彪哥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就看上了她
来不及胡思乱想,两分钟后,小破楼里闯进来两个男人,他们问了闵父闵母她是不是闵秋,闵父闵母感战战兢兢回完话,两个男人用一张毯子裹住她,扛到肩上大步离开。
车子绝尘飞驰,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座小山丘的山脚下。
一行人哼哧哼哧爬上小山丘,小山丘的深处,耸立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屋。大屋依山傍水,守卫森严,极尽华美。
“嗯嗯啊啊啊。”
一路上,身体越发的燥热,闵秋忍不住呻、吟。
“真带劲,如果能尝一尝味道,我时而无憾了。”
“去,别乱说话,这可是彪哥的猎物。动了彪哥的东西,你难道想跟之前那些人一样被拖去喂丧尸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到头来,还是性命最重要。
战战兢兢把人送进屋内,转交由大屋的侍女处置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