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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杨果面色缓和下来,小声抱怨,“你注意点,这是在外面呢,既然你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那你就死心塌地跟着我吧,少爷我不会亏待你的。”

“小的唯杨少爷马首是瞻。”张之义坐着打了个千儿。

“那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回你家。”

“过些时候,我会跟家里说的。”

……

恋爱的季节是香甜的,有时候走在路上都忍不住要散发点甜蜜的气息。六月份,天气已经热起来。张之义和杨果走在路上,好像还要给天气加温一样。张之义把杨果搂在身边,贴得风丝都透不过去,在热火朝天的小吃街边逛边买。

“张议,这家烤肉串看起来很诱人啊。”杨果指着围了几个人的小摊。

“那就来几串,不过别吃饱了,后面还有不少好吃的呢。”两人要了二十串,坐在铺子外面的散凳上等着。

店主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被电炉烤得有些油腻,生意红火,一直乐呵呵地埋头手里的活儿。这时候对面一个隔了十几步的摊子里,跑出个女人来,圆润丰满,一颠一颠地直奔烤肉店而来,挂着汗的脸上笑得很是开怀,胸前鼓囊囊的两坨,又软又宣,随着跑动忽扇忽扇地跳跃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杨果忽然发现张之义眼睛直勾勾的,目光说不清是赞叹还是惊奇,纳闷地推推他,“喂,看什么呢?这种表情?”

直到那女人跑近了,张之义急忙掩饰地看看别处,回过头来,惊叹一声,“C++啊!”(C加加)

杨果不解地问:“什么C++?”

张之义在杨果的耳边小声说,“你看跟老板换零钱的那女的,那胸,那……啧啧……”

杨果瞥了一眼,有点没好气,“是挺大的,怎么啦?”

张之义有点惋惜地在杨果的胸前摸了一把, “唉! A - -啊。”(A减减)

杨果没好气地打掉张之义的魔爪,“滚,你羡慕,就找个去!”

“我不找,我就是叹为观止一下。”

杨果有点不高兴,张之义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踩了杨果尾巴,肉串还没吃呢,这要气饱了,下半个月可怎么过?赶紧顺毛,“你别生气呀,我那纯粹是从物理学的角度看的,其实我考虑的是克服重力的问题。别生气了啊,她就是那样,也比不过你一根小指头啊,你跟一个没有可比性的人置什么气?来,肉烤好了,多吃点。”

杨果接过肉串,但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张之义,“我气的是你!少在那胡说八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别气了,我就喜欢A - -,真的。”

张之义惹毛了人再哄,杨果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不好总使性子,可心里不自在,就觉得张之义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回去的时候,杨果还是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张议,你是不是还是喜欢女人?”

张之义楞了一下,“你想什么呢?还记着刚才那事呀,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都说了是开玩笑的。”

“你就是还喜欢女人!等和我的新鲜劲儿过了,你就会离开!”杨果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心情一下子坏极了。想想也是,他们交往了几个月了,放到别人身上,早开发出龙阳十九式了。但他们,除了拥抱,接吻,张之义的咸猪手也常常摸摸腰,拍拍屁股,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更深入的举动,当初裴耀辰也是这样,最后一走了之。

“好啦,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不是说过咱们要互相信任吗?别胡思乱想了。总生气肉会变酸,会变不好看的。”

杨果想想,自己总是没事找事闹脾气,恐怕就是想让张之义哄自己,证明自己的地位。听他不厌其烦温柔地低声下气,心里就满足了,自己什么人啊?鄙视!还不是仗着张之义的喜欢?

想明白了,杨果撒娇道:“那你把咱们的事告诉家里了吗?”

“还没说呢,我打算暑假时,如果有假期,你和我回家一趟,你不是也有假期吗?等我一起休,好不好?”

杨果点点头,心里计算着到暑假还有多长时间。自从和张之义交往以来,杨果明显感到自己变敏感了,有时候张之义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自己都要琢磨出点意思来,然后要么自怨自艾,要么耍小脾气,这是怎么啦?患得患失的,当初‘我不去就山,山来就我’的自负哪去了?

“张议,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坏?受不了我?”

张之义始终是粗神经,杨果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他完全感觉不到,“没有啊,你挺好的,干嘛这么说?”

杨果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以张之义的脑回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想法,“没有,我就是问问,怕你觉得我脾气不好。”

张之义一把揽过杨果,反正已经回到屋里,要消除杨果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别扭,只需一招,抱在怀里,堵住他那总是说些不知所谓话的嘴巴,亲个昏天暗地,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张之义从杨果那出来,心里也在琢磨,要不就跟家里摊牌?可怎么开口呢?

张之义调动了全部的脑细胞,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他知道自己对女人不是不行,只是也真的喜欢杨果,这种喜欢说不上来,就是一心想得到他,有他就欢喜无限,看不着他就抓心挠肺,自己一定是个情圣。那种突破性别的美丽,是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想念。虽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谁就活不下去,但张之义想活的肆意一些,不想让人生留有遗憾。

要不让杨果去变个性?嘿,真是个相当于剖腹自裁的作死主意,杨果会咬断张议喉咙的。要不自己变性?老妈会咬断小兔崽子喉咙的。张之义摸摸脖子,父母虽然不是封建老古董,可这种有悖常理的感情,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接受的。

如果不说,这么和杨果偷偷摸摸下去,就象老话说的,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去圆。而且张之义从小就受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教育,不许欺骗父母,当然偶尔可以骗别人一下下,还有骗父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虽然张之义在贯彻执行时,常常出现失误,但在这件事上,他还真没打算隐瞒。

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以后少不得七大姑、八大姨们介绍对象,组织相亲什么的,只要他还没结婚,这种修好的工作就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张之义拍进婚姻里为止。他倒是想和杨果结婚,就是没地方扯证。

先试探试探吧,不能搞突然袭击,那样会要了老妈命的。心里有了盘算,张之义再跟家里联系时,有意无意就往某些话题上引。

象今天,老妈打生活费时,生怕张之义学习辛苦,营养跟不上,多打了二百块钱给他,让他买牛奶呀,多吃肉啊,啰啰嗦嗦嘱咐了一番。说完吃饭问题,闲着没事又打探起别的来,“儿子,你们学校女生多吗?”

“还行吧,怎么啦?”

“要是有看对眼的,就大胆去追,妈支持你。”

“妈,搞对象很费钱的。”

“没关系,你要真交了女朋友,妈就再给你追加二百。”

“妈,交女朋友吧,要请她吃饭,给她买衣服,买包,买化妆品,二百块钱,恋爱资金少了点,也就够交个男朋友的。”

张妈怀疑,“现在交女朋友要这么大花销吗?想当初我和你爸谈恋爱时,就买过一件衣服,看过一次电影,下过一次饭店,我还不是嫁给他了?”

张之义觉得老妈关注的重点有点跑偏,根本不是他想说的,“妈,您那什么时候了,现在的人,在意物质的多过精神,上哪去找为爱不顾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