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咱们还真的不知”娄敬看了一眼自顾自在一旁玩耍,丝毫不来听几人说话的许负,叹息一声道:“不过据我所料,国尉大人为了寻出这细腰散同九毒生克丹之中的生克之理来,几乎耗尽心血,似乎还亲身试毒,以至内力受损,他虽是武功卓绝,可到底上了年纪,只得将此事托付给唐宗主,许家小丫头,将你师父那一面算卦的招子拿来”
许负回头应了一声,飞燕一般向着村里跑去,不多时便拿了一个算命先生所用的卦招子飞奔而回,张良看着那招子,脸上便是一动,许负却是将那招子恭恭敬敬递给赵青道:“师父临走之际曾说过,青师姐该当知道这招子来历”
“我”赵青有些迟疑接过那招子来,不过是一面粗白布所制,上面写着几句算命先生用来招徕生意的歌儿,越霓看的脸上疑色大起,仔细盯着那招子,口中微微吟诵道:“铁口直断,童叟无欺、福祸休咎、尽有天机”翻来覆去读了几遍,突然抬头看着张良道:“良哥,这几句词”
“看来咱们当日在郢都遇见的那位算命先生,该当便是国尉大人了”张良脸上一阵沉思之意,半晌才到:“我当日我曾试过他手上功夫,并无内劲之兆,难不成他一身功夫尽都失去了么”
“这怎么可能”赵青这时也想起郢都遇见的那个算命先生来,当日只说有些奇怪,可当真未曾料到此人便是自己师父,一脸难以置信道:“师父他老人家一身本事出神入化,岂能轻易失了或是他当日有所隐瞒,可他既然与咱们当面相逢,为何不肯相认”
“他与咱们相逢了不止一次”张良眼中忽的闪过一丝亮光道:“那在缙云山孤峰下,被韩众打伤,昏晕不醒,我心智错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乃是有个渔翁前来,当时曾留了四句词道:“世间无神仙,命在一线间,谁是医国手,荆卿气不甘”
“对对对”越霓忽的也想了起来,连忙应声道:“当日的确有这么一个渔翁,那时候朱家师兄还有些诧异,非但留下这几句词来,船舱里竟然还备着些女子衣服,像是有意如此一般,做下的那几条鱼,良哥你不也曾说那是甚么一味鱼的味道么”
“嗯,青妹当日重伤,我有些心神错乱”张良这才一脸沉思点了点头道:“直到那渔翁离去,我才发觉有异,那时他已然离去了,先下想来,定然是国尉大人无疑”
“可那渔翁若是国尉大人,他手上本事可是有些不俗哩”越霓低头想了片刻,忽然道:“只从他撑船劲力来看,就绝非是寻常渔翁,此事回去咸阳路上,朱师兄也曾跟我提过一二,那时节良哥你担忧青姐姐伤势,又要设计让韩众上钩,加之那渔翁看着又非敌手,我们便再未说起过此事”
“你们且莫要急,还有一事”娄敬也是听的有些诧异,却是从怀中拿出一片帛布来,递给张良道:“咱们来时,路上有人送了咱们这一件物事,想来不是留给咱们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