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派使者去给月氏领兵之人送信”冒顿看着草原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凌乱一地的旗帜马匹,回头见张良早已回去营前,立马向着这边凝视,伸手止住军势道:“就说匈奴太子殿下,有好生之德不将他们斩草除根,让他们回来将这些尸首还有伤兵带走,再送他们月氏汗王一句话,若是再敢兴兵犯境,我必取他项上人头来盛酒喝”
这一战月氏三万大军,死伤过半,剩下的残部,也如同惊弓之鸟,乌达派出一小队骑兵为使,险些被月氏残兵以为是匈奴追兵来袭,急忙逃命不迭,让这一小队骑兵也是追了许远,这才拦下月氏残兵,等到第二天一早,便有数千月氏军士,只骑马匹,不带兵器,空着双手到了战场之上,已经战死的同伴,就地掩埋,那些还未来及逃走的伤兵,都放在马上带了回去,所有旗帜兵器,尽数留在战场之上,也算是自认战败,给匈奴军兵留下一点战利品自此之后,大月氏对匈奴畏如蛇蝎,始终不敢东窥匈奴草原,只是到后来,匈奴一统草原大漠,雄踞草原,西域各部纷纷臣服,大月氏更是部落分裂,国力大减,又被远逐极西之地,就连后任月氏国王头颅,也被匈奴单于镀金做成饮器,从此不复东来
冒顿等待月氏残部收拢伤兵回去,命人将月氏大军残留的兵器旗帜收拢起来,点查军士,检视各部,伤损战死,不过千余人,可谓一场大胜,也早有人将月氏千余精兵遗落在地的兵器检视起来,另外呈上,几位统兵大将看着被张良一掌打的走样的铜锤,小心翼翼摸着上面寸许深的掌印,白羊部首领更是将张良随手震断的那些断刀一片片拿了起来,瞪大眼睛瞧着上面断口,甚至拿起一柄断刀来,两手用力一掰,可那里能掰的动分毫
“你们现下还敢小瞧中原人么”冒顿看着几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统兵大将,随手拿起一柄断刀来,看了两眼,又顺手抛了回去,笑吟吟道:“就凭这份本事,就不说你们几人,就是你们平生所见,可有如此厉害人物么”
“殿下”娄烦部首领盯着那些断成四五截的弯刀,已经露出深深惧意道:“这等人物,只怕不能让他再回中原去”
“你留得住他么”冒顿冷眼瞧了瞧娄烦部首领,面带不屑道:“就他这个身手,想要脱身而回,易如反掌,就凭你们那些弓马本事,难道还敢去他面前出乖露丑”
“或许还有其他法子”白羊部首领沉吟片刻道:“这位张公子身边那个姑娘,病势不轻,张公子似乎又对这位姑娘十分在意,咱们只要留下这位姑娘,不怕张公子不留在我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