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视线钉在他挺立的身上,语调阴冷,“我说你的体质怎么这般差劲,胸口的伤迟迟不见好转,你还真会装”
廖睿城将惊恐不安的虞嫣然护到身后,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她。
“因为对手太强,不装不行。”
“思思真是救了一头白眼狼”亚瑟一想到自己多年呵护的小女孩,为了这个男人费尽心力,他便心怀不甘。
“她就快看透你的真面目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装”他用手里的枪指了指,“过去”
廖睿城一抬头,神色变了变,“思思”
亚瑟下意识的跟着看去。
等他反应过来,喉结处插上了一把尖利的不锈钢叉子,喉管被坚硬的顶端割破,大量的血涌出,将他的衬衣染成猩红色。
虞嫣然吓得尖叫一声,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以为会耍几下手术刀很了不起我穿着开裆裤玩飞镖的时候,你大概还戴着牙套追求女同学”
亚瑟一手捂住喉部,一手指着他,嘴巴张大,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倒地不起。
“他死了吗”好半晌,虞嫣然才敢侧头看去。
“再不死都成精了。”廖睿城走过去踢了他两脚,地上的人纹丝不动,“早该死了,妄想取走你心脏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廖睿城将她交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那里,再三嘱托:“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放心,廖总。”
“快走。”廖睿城吻了吻她的鬓发,轻声说:“回去等着我娶你”
虞嫣然走了几步,忽然一转身又投入了他的怀抱,紧紧搂着他的腰,恨不能将小小的自己嵌进他的身体,“廖睿城,等你回来,我有个惊喜要告诉你”
“是什么”
“现在我不说,除非你安然无恙的回家”她亲了亲他的薄唇,眼圈红红,“真讨厌我们总是分离”
他哑然失笑,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舍不得我”
等候在旁的人清咳几声,“两位,现在不是演言情剧的时候,可得抓紧时间了,药效很快会过去,要是被城堡的人发现,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廖睿城推了推她,看着她一步一回头的走远。
城堡和外界中间隔着一条大湖,船只早已停靠在湖边,只要他们到了湖心,谅这里的人想追也追不上。
廖睿城远远的注视了十来分钟,这才转身。
迎面而来的雷森和雷思思,以及乌压压一群黑衣保镖纷纷在他跟前驻足。
“发生什么事了”他若无其事的问。
雷森的脸色铁青,“你在这里干什么”
“无聊,在花园四处走走,赏花赏月亮。”
“莫思语和虞嫣然逃走了,我怀疑有内应”
廖睿城淡漠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动着轮椅,往别墅而去。
身后,一直沉默的雷思思忽然开口:“爸爸,派两架直升机过来,她们没走远,此刻肯定还在湖上。”
廖睿城手上的动作缓了缓。
只听雷森接下去:“湖面上的雾气太大,直升机很容易出事。”
“不用下去抓人,发现有情况,直接朝着那个方向瞄准射击。”她残忍的说道:“虞嫣然的心脏我不稀罕了,现在我只要她们俩死”
雷森似乎有些犹豫。
“爸爸,留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危险又愚蠢”她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廖睿城的背影。
雷森最终应允了。
城堡的客人皆已被安置妥当。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形色匆匆路过,往次楼方向飞快奔去。
廖睿城拦下一人问明情况。
“是亚瑟先生出事了,等着急救”
亚瑟他还没死
廖睿城的瞳孔骤然紧缩,用力捶了一下扶手。
整晚,雷思思都守在亚瑟的床前,除了医护人员禁止任何一个人进入。
因为亚瑟失血过多,调来了许多血袋,整条长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凌晨时分,雷思思从房间里走出,容颜疲惫,抬头看见长廊上闭目养神的廖睿城,美眸不由一亮。
“睿城,你不去休息,是在等我吗”
“辛苦一晚上很累”他状似无意的问:“亚瑟情况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