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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走廊边挂起了一盏盏米黄色的灯笼,每一盏灯笼的间隔约半米,淡淡的光芒映照着走廊一尘不染的楠木地板,与门前喜庆的气氛不同,此时柏皓霖仿若至身于安宁肃穆的寺庙之中。虽然天色已黯淡下来,但庭院中飞舞着好似萤火虫样的萤光,反将庭院衬托出一种都市里无法体会到的清新与自然。

柏皓霖看着庭院里的奇异景象,不禁佩服建造者的构思精妙,就在他要到达为他准备的茶室时,庭院的池塘中央上飘浮的一个个小桔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柏皓霖站住脚,发现池塘中的小桔点是由装载着蜡烛的小舟上发出的光芒。在池塘边,一名女孩将一个个折好的小舟放在池塘里,她左手托着袖摆,右手在水中轻轻一划,小舟缓缓飘向池塘中央,跃动的光影令整个庭院多了几分生气。

女服务员将柏皓霖带到了名为“竹”的小屋,告诉他在此等候,随后就离开了。

第84章 迷影追踪

茶室约有十平米,中央是仅有三十厘米高的茶桌,茶桌呈长方形,上面已经放置了一套瓷质茶具,在茶桌的后面,紧挨墙的地方放置着一个置物柜,上面放着外形精美的茶器,茶器仅有成年男子拳头那般大小,不同的香茗用不同质地的茶器放置,只为达到最佳的储存效果。

置物柜的两边分别放置着一个花架,上面各摆放着一盆文竹,给茶室增添了几分绿意;两边的墙壁上分别挂着三幅国画,左墙的画分别是松、竹、梅,右墙则是桃、李、杏。

柏皓霖走到画前,还没来得及仔细观赏,茶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六名白衣女子手持香炉、茶壶、茶杯、茶盘、茶巾、茶匙等物趋步而入,她们将原本摆放在茶桌上的茶具全部调换后躬着身子倒退着离开茶室。

六名女子离开后,另一名身着白衣,但气质与刚才的服务员截然不同的女子走进房间,她走到房门前,向柏皓霖敬了一个平伏礼,方才掩上茶室的门,趋至茶桌边。

女子跪坐在茶桌右方,待她坐下后,柏皓霖发现她的衣服竟一点皱褶也没有,再仔细打量她,她的年纪不过二十岁,清冷秀美却透着童稚的娇好容颜,极具东方美女气质,水灵的眼睛里荡漾着几分忧郁神情,乌黑及腰的长发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平静似水的表情下,嘴角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超凡脱俗得好像高山上的雪莲。从进门到坐下,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轻柔又自然,全身上下散发出贵族般的优雅。

女子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拿起香炉的炉盖,焚点檀香后,再轻轻将其盖上。这个看似普通的动作,她做起来显得那么地轻柔、优美。

一股独特的气息顿时充盈于茶室内。

柏皓霖见她的眉宇间与陆菀钰的照片有六分相似,忍不住问道:

“请问你是陆菀钰小姐吗?”

“我叫陆亚茗,是她的妹妹。”陆亚茗轻声回答。

“真是荣幸,陆家二小姐亲自为我泡茶。”柏皓霖笑了笑。

“这是陆家对初来的尊客表达的恭敬。请问先生贵姓?”陆亚茗一边说一边从袖摆中拿出一个仅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茶器,取出里面的茶叶,放在茶盘上。与普通的茶叶不同,它们乌黑润泽,柏皓霖对茶叶也略知一二,一看便知这是上好的红茶。

“免贵姓柏。”

“柏?这姓蛮少见的。”陆亚茗说着抬眼看了柏皓霖一眼,与他的眼神接触后又急忙移开,继续泡茶,“柏先生和家姐很熟吗?”

“这是第一次见面,有件事想跟她核实。”柏皓霖如实回答。

“家姐要打理餐馆的事务,不知道她何时才会来,”陆亚茗有些为难地说,“不知道有没有亚茗能帮上忙的?”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她就好,你忙你的。”

“那请容亚茗为柏先生介绍茶道吧。”

“每一个客人你们都会这样做吗?”柏皓霖有些好奇。

“是的,每一位新来的尊客都要这么做。父亲以前常说茶道中落,这是陆家为弘扬茶道唯一能做的事了。”

第85章 迷影追踪

“令尊已经……”

“六年前,父亲染病去世了。”陆亚茗的神情有些伤感。

“不好意思。”六年前,即是说在陆菀钰控告张辉的七年后。

陆亚茗轻轻摇头,开始一边介绍茶道和茶艺,一边为柏皓霖泡茶。

约十分钟后,她将一杯泡好的红茶双手递给柏皓霖,柏皓霖接过,先是闻了闻,然后喝下。

一股淡淡的苦味像融化了似地在嘴里扩散,随着苦味来的是微微的清香味,清香味不断在舌尖不断蔓延,沁入心肺。

泡完茶后,陆亚茗没有像以往那样离开,而是和柏皓霖攀谈起来:

“不知柏先生在哪里高就呢?”

“目前还在实习期,谈不上高就。你呢?已经在家里帮忙了?”

“亚茗在TMX学府大学部念营养学。”

“这么说是学妹了?”柏皓霖笑道。

看着柏皓霖俊逸的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陆亚茗的脸红了红,迅速低头冲茶。

两人正说着话,茶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一名穿着红色旗袍,面容艳丽,身段妖柔的女子拿着小巧的布扇站在门口,她与照片上的陆菀钰完全是一个模子,只是比照片上多了几分艳媚,她看到陆亚茗正和柏皓霖说笑着,脸色变了变:“茶室又来新客人了,你这边还没完啊?”那语气生硬得好像陆亚茗是她下属。

陆亚茗慌忙起身,向柏皓霖致歉后匆匆离开。

待陆亚茗走后,陆菀钰坐到了柏皓霖对面,柔声问:“这问先生,请问找菀钰有事吗?”她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柏皓霖。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的侄女就读至嘉辉学院。”柏皓霖早就想好了台词,他说着观察着陆菀钰的表情。

听到“嘉辉”时,陆菀钰的头不自觉地往下偏了偏,同时手中的扇子扇得更快了。

“她的体育老师叫张辉。”柏皓霖继续道。

陆菀钰露出轻蔑的笑容:“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我的建议是,让你侄女转学。”

“哦?”柏皓霖没想到陆菀钰会如此干脆。一般来说,性侵犯的受害者都羞于谈论此事,很多人甚至对男女关系也产生恐惧和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