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更是不明所以。
李斯首先起身站出,恭敬一揖。
“不知大王因何想要攻赵”
“寡人昨日收到一卷奏章,其上内容是劝谏寡人存韩灭赵,寡人思虑整晚,觉得甚有道理。”
李斯闻言凝眉,心生质疑。
他早年便劝说大王首先灭韩已震五国,大王分明是十分赞同的,这些年他也一直在秘密行事,试图由内而外将韩国彻底瓦解。
可大王怎得突然只因这一卷奏章就转念要去攻赵了
更重要的是,那所谓“存韩灭赵”,于秦而言绝非良策啊
“敢问大王,此奏章是何人所奏”
“李大大人,此此为韩非所所奏。”
韩非起身站出。
李斯瞬间了然,对着赵政一拜,正色道:
“臣恳请大王收回成命”
赵政不以为然,淡色问道:
“廷尉这是何意”
“近日李牧已被赵王召回邯郸册封为武安君,此时绝非攻赵的最佳时机。更何况韩赵比邻,多年来唇齿相依,秦若不首先灭韩,赵便永远难灭。大王三思啊”
“李李大人此言太太过极端。韩若能依依附于秦,成为秦之属国,合两国国之力,岂不更容易攻下赵赵国”
韩非转向赵政。
“大大王,韩非愿出出使韩国,劝说韩韩王纳地效效玺,从此韩将成为大大秦之臣。”
此言一出,众人具震。
韩若交了国玺,即便秦未灭韩国,却也几乎等同于将其并入秦国了。
赵政大喜,拍案笑道:
“好那就有劳韩卿了韩卿事成之日,便是我大秦起兵攻赵之时”
韩非经此一说,李斯竟无言以对,反对存韩灭赵一事只得暂时作罢。毕竟拿到韩的国玺,对秦而言百利而无一弊。
年底,韩非作为秦使出使韩国,一切都进行得顺畅非常。
秦王政十四年初,韩王安排遣使臣来到秦国,奉上了韩国的地图和国玺,请为秦臣。
此后,韩国凡大事小事都要听从于秦,严格来说,它也算是名存实亡了。
梁儿不懂,韩非拼了性命想要保住的,竟然就只是那一个名为“韩”的国名。竟然他已知韩国难存,又何必偏要执着于此呢
入夜,月明当空,清丽皎洁。
“大王当真要兴兵攻赵”
梁儿总觉得此战不妥,正如李斯所言,此时李牧正驻守邯郸,怎能轻易攻之
史书上的李牧从无败绩,也就是说,赵政若是非要打这一仗,秦将必输。
赵政一双幽深的明眸缓缓睨向她。
“连你也担心寡人会败”
梁儿不敢与他对视,敛头嗫嚅道:
“奴婢只是”
“梁儿你可是忘了寡人曾对你说过,兵之成败,不在其表。只要能达到目的,不胜也胜。”
见赵政面容毅然,眼中幽光微凛,梁儿便知赵政所想并不简单。
“那此战大王的目的是”
见她如此问,赵政一反先前,竟是邪魅一笑。
“将近桓齮战功卓著,此战,可为主将”
梁儿怔住。
桓齮那个害死成蛟的男人,楚系的男人
早前赵政曾亲手将他捧成了秦国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如今,终于要对他动手了吗
梁儿在桌案边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痴痴失神。
樊於期改得了名字,却逃不过血债。
成蛟的名声和性命就是在战场上因他而失去的,赵政便也要让他在战场上身败名裂、客死异乡。
赵政起身,伸手轻轻抚摸梁儿顺滑柔软的额发。
“梁儿,无论耗时多久,只要是你想要的,寡人都会一一给你,一样也不会差。”
梁儿的眼逐渐晶亮。
她想要的,便是桓齮的命
她缓缓仰头,望向眼前这个天神一般在天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
究竟是何时起,他已经高出她这么多了,,;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