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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1 / 2)

卫长宁点点头,示意自己睡醒了,她觉得浑身没劲,还想再睡会,自己也知时辰不早了,不能再睡,就静静靠着君琂定神。

靠了会,发觉眼前情景不对,忙直起身子,迷惑地看着君琂,道:“先生怎地在这里?”

君琂眯着眼睛望她,道:“陛下清醒了?衣衫不整,去梳洗。”

衣衫不整?卫长宁下意识垂眸,看到自己中衣松开,忙去整理好,脚下也未曾穿鞋,窘迫地跑回榻,外袍也不知哪里去了。

她唤人入内,宫人捧着崭新的衣袍,道:“陛下睡前的衣袍沾染酒气,这是新制的,奴婢伺候您换上?”

这些年,卫长宁对君琂做的衣裳也算了解,一看宫人手中的捧的衣袍,就明白过来,她想了想,还是换上。

穿了先生的衣裳,总不好再将人冷着,卫长宁别扭地走过去,在君琂一臂外的地方坐下。

君琂道:“陛下不去太极殿?”

被她一提醒,卫长宁才想起来,自己立马起身,道:“我先去太极殿了。”

跑得特别快,不等君琂回应就跑,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焦急,多半是前者占了上成。

****

卫长宁回太极殿后,就有不少朝臣在候着,一一见过后,天色已黑透了。

她翻阅了几本奏疏,问宫人道:“皇后可回长秋宫了?”

宫人道:“殿下离开了。”

君琂这些时日,不曾碰过奏疏,就连挂心的渤海之事,也没有问过,专心在长秋宫内养孩子。卫长宁冷冷哼了一声,不想回长秋宫,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袍,气又散了。

带着宫人,乖乖回长秋宫。

君琂照旧在殿内候着,见她眉眼的纠结,顿觉好笑,其实阿齐也不像外人说得那样薄情,她是天子又如何,不过爱任性罢了。

只要顺着她这些‘不合理’的要求,还是很可爱的。

卫长宁照例又问道:“先生在做什么?”

君琂:“……”

让她如何回答?君琂想了想,起身去迎她:“在等你。”

“等我有事?”卫长宁不明白,认真地望着君琂,想要看出些许不同。

宫人在君琂起身的时候,都已退下,君琂道:“无事不能等你?”

卫长宁不大适应先生换话说,想了想,道:“我去沐浴。”

还是没有避免这句话,君琂无奈,拉住她:“今日睡了整个下午,这么快就困了?”

“不困,也要沐浴的。”卫长宁道,垂眸望着自己袖口上骨节分明的五指,不禁伸手去碰了下,迅速收回,站直身子,复又望着君琂。

想碰又不碰的傲娇模样,君琂忍不住戳她脑门,道:“陛下愈发霸道了。”

声音温婉,听着是训斥,细细品味,更多的是嗔怪与无奈。卫长宁也不退缩,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据理力争,不曾逾矩的。”

君琂道:“襁褓幼子,你也这般吃醋?”

“我、我哪里醋了?都已赐名封爵,待在长秋宫,是何名目?”卫长宁冷眼望着君琂,眉峰微挑,一句不让。

君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道来,有些惊讶,面上仍旧容色不改,道:“陛下当初也封爵在外,依旧在长秋宫长大。”

卫长宁道:“不可相比较,再者皇祖母不过于我一殿居住,其余皆有宫人乳母,哪儿像先生这般。”

“沈大夫道小郡王与卫长庚相似,恐会夭折。”君琂道。

第150章 一百五十章

听她这么说, 卫长宁情绪平静下来, 仍旧不愿, 低声道:“他一双父母, 皆与有莫大的怨仇,难不成让我倾心对待?”

这些话有些勉强了, 君琂知晓不堪往事, 就道:“我将他迁出长秋宫, 另辟一座殿宇, 仍在后宫中,不入你眼, 可好?”

君琂想了数日, 才择一中肯之道。

听后,卫长宁加一句:“你不可日日过去, 三五日去一次。”

君琂道:“好。”

卫长宁这才选一近处坐下, 半晌后,心有不安,问君琂:“先生, 那孩子体质当真很差?”

“沈从安说的, 岂会骗我。”君琂也随着卫长宁坐下,见她眉眼带了几分担忧,也觉舒心。阿齐并非是记恨怨仇, 醋性大发罢了。

她一吃醋,就不管不顾。

卫长宁看过来,目光带着清澈, 又与往日一般,君琂莞尔,又觉欣喜,她总算不生气了。

“先生,若不召名医过来,会小郡王看看?”卫长宁提议道。

方才还嫌弃人家碍事,片刻间,就想着挂榜寻医,君琂浅笑,逗她:“不气他碍事了?”

明显的打趣,卫长宁扬了扬下巴:“我不过念及他幼小罢了,再者他若早逝,我这出戏就只能唱到一半,浪费心思,不值得,自然就先将他救治好。”

明明是心软,偏偏找了诸多借口。君琂微微敛去笑意,道:“这件事交由沈从安,他在杏林之中,必然识得更多能人。”

两人商议会儿,君琂就问起渤海之事。

卫长宁道:“未曾有消息传过来,临行前,我给了沐稷调动渤海周遭军队的权利,蔺觅应变能力较强,两人相得益彰,不会生事的。”

她安排妥当,君琂也放心,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坐了会,便催促卫长宁去沐浴,早些安置。

君琂催促,卫长宁却十分惆怅,蓦地想起海棠花,要不要有空去看一眼?这可真让人难过。她这厢惆怅,引得君琂回眸,问道:“还有哪里不妥?”

“没有,我、我去沐浴。”卫长宁神色带着慌张,匆匆从君琂面前走过。

留于殿内的君琂,觉得她的心思愈发深沉了,近日未曾打听过前朝之事,总觉得卫长宁与她走得有些远,明明还是那么听话的。

也不知为何就产生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君琂揉揉自己酸痛的头,今夜或许可以早些入睡了。

她想的简单,未曾察觉卫长宁的想法,多日不曾在一起亲密,今夜冰释前嫌,怎会错过。

卫长宁忘了白日里的事,君琂也只字不提,对于她的要求也没有拒绝,只后悔白日里没有早些唤醒她。白日睡了那么久,入夜睡得肯定晚。

火光摇曳,红罗账内,一夜沉醉。

卫长宁在早朝后,出人意外地跑去长秋宫。留意皇帝动向的朝臣,猜测帝后关系缓和,他们也不敢再掺和,奏请皇帝充实后宫的奏疏还压在长秋宫,害怕皇后哪日心血来潮与他们计较。

君琂与之前的皇后大不相同,她有参政的权力,朝堂之事,皆入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