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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睛,真想对何小西投以“迷弟”一般爱慕的目光。

如果何小西此刻知道陆友财心里的想法,就算那个人是自己,何小西也会告诉他:“少年,不要太天真,也不要太自以为是。这种在柔弱和刚强之间切换自如的,不是圣母表,就是绿茶表。”

陆家三房人聚集在小西家,一起往要播种的坡地去。种地之前,要对人手进行分组。两到三个人一组。一人刨坑,一人点种,一人埋种。有人干活利索的,点种和埋种的活能兼顾,就只需要两个人一组。

陆友财主动要求,陆友富助理自家小弟,何小西跟他分在一组。陆友财在前面刨坑,何小西在后面埋豆种。

何小西从后面看陆友财,后背佝偻着。陆友财不驼背,他要是驼背的话前世验兵也不会被验上。就是有些含胸,还总是下意识地歪着头。一紧张还结巴。就如此刻,他鼓起勇气跟小西说话:“歇会吧,喝点水。”

时隔几十年后再见陆友财,何小西的心里不是没有怨愤。但是看到这样的陆友财,有点小怂,有点慌乱,何小西又有些想发笑。

“人少好吃饭,人多好干活”,这句俚语还是很有道理的。未种的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远处的陆友富见到两小“相谈甚欢”,跟另一侧的何小东说:“小东兄弟,以后家里有什么活计尽管吱声,我让我三弟来给你家干。”这话就是一种试探了,求亲的一种试探。

跟在陆友富身后埋豆种的陆二妹忍不住咬紧下唇。这些日子受到的教训多了,让她知道不能在此时胡乱插话。

大家手中的活计没停,但都支棱着耳朵等着何小东的回答。想来应该不会有意外,何小东会同意这门亲事。虽然陆友财型在形象上磕碜了点,但活计上挺能干的。

姑娘家自己或许不太乐意。但是现在虽然提倡婚姻自由了,可谁家女儿家的婚事不还是父母兄长做主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长得好了歹了的,又不能当吃当喝。只要人没残缺,能干活才是主要的。

陆家还是很有自信,何小东会应下亲事。因为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在这整个水洞村也是中上,数得着的。

只是未等何小东回答,就听见一声叫喊传来。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何家的晚娘刘氏。正蹲在地上,揉着脚踝,看情形是崴到脚了。

陆友富夫妇面色复杂的对视一眼。陆友富两口子跟着大家一起过去探问。他们心存疑虑:这何家晚娘是真崴到脚还是装的装的话她想干什么是想躲懒还是想在何家大女儿的婚事上横插一杠子主要是刘氏出事的时机太巧了,不能不让人怀疑。

陆大嫂得到陆友富示意,上前想要查看。刘氏虽然因为出身杂耍班的原因没裹小脚,但也跟时下妇人一样绑着绑腿。并不容易看出来真伤着了,还是装的。她不愿意解开绑带让人看,谁也不好违着她意非要解开来查看。毕竟照着老风俗,女人的脚是不能随意示人的。

刘氏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站起来,却要“哦呦”的呼痛。

谁还不是千年的狐狸咋滴这点小把戏还能看不透若说有人看不明白,就只有陆二妹了。

陆友财在他大哥身后捣了捣陆友富,意思:大哥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小西的这个后娘就不是个好东西。

陆二妹大惊小怪:“三哥,你总捣大哥做什么”语气献媚,大有为大哥抱不平的意味。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陆家大伯:“这是崴了脚了吧,赶紧地,把板车推过来送家去。”这一打岔,总算解了围。

何小南闻言快步跑去把板车推了过来,扶着刘氏坐上去。

刘氏:“小南你留在这里吧,让你弟弟送我就行了。”

看着一脸呆愣被抛下的何小南,何小西心底冷笑:以后有你更难受的等着你。

第十七章 首提分家

刘氏母子干活本来就不行,有他们没他们根本没什么区别。就是这装受伤逃避干活的行为让人膈应。

小西兄妹脸上都有些发烧。陆友富安慰地拍拍何小东的肩膀。多少还有点同情的意思在里面。

到午饭时间,大家各自回家去吃中饭。按常理讲,帮人做活是要包饭的。但是因为有个互助组的由头在里面,不管饭也能说得过去。所以陆家一开始就言明,不要管饭。

以刘氏的会算计,对方一提她就忙不迭的答应下。看见人三五成群的走远,小西兄妹心里五味乏陈。

何小西对收拾工具的何小东说:“大哥,咱们分家吧再这样下去,脸都丢光了。”何小东有一瞬的怔愣。

对于分家,心底有几分向往,声音干涩:“分分家”分家了就能自己做主了吧。像今天这种情形,就不会让人劳累一上午还要回家吃自家的。做了一上午活,不说大鱼大肉,粗茶淡饭都没一口,多少有些不地道。这让为人仗义不喜占人便宜的何小东极为不舒服。

陆家,陆母闫氏和陆大妹留下做饭。还有一帮孙辈帮着烧火打下手。所以陆家人回去就能吃上饭。

陆友财坐下却不忙着吃。对他大哥说:“我没骗你吧,何小西那个晚娘可坏着呐。”

端饭上桌的闫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很是好奇。闫氏这人最大的喜好就是八卦。一天到晚不着家的人可不是最大爱好八卦么。

陆友财添油加醋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向大家讲述了一遍。闫氏自家也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听了有些心虚,道:“不能吧,谁会做这种事。”

后知后觉的陆二妹才知道刘氏是装的。但不耽误她把何小西扯一起骂:“何家的人都不要脸。”这一下,不仅陆友财不愿意了。大宝也梗着脖子出来伸张正义,维护何小西他们几口人。这一顿饭,把一家人吵吵的头疼。

饭后要休息一会才会去下湖。陆友富夫妇的屋内,陆友富把外衣挂在床头,对陆大嫂说:“我下午再问问,回头你也找机会去何家一趟,探探他们的口风。这说亲的事儿还是女人跟女人之间好说话。”

陆大苫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只是说道:“何家的那个后娘是个角。”角,指人是个角色,会出幺蛾子。

陆友富高深的一笑,道:“她今天没这一出,我还拿不定主意呢。”

这年代缺医少药,妇人的死亡率和孩子的夭折率都高。所以丧妇、丧母的人也多。虽然有“起小没有娘,长大命不强”的说法,但丧母的人多了,丧母的姑娘并不难说婆家。尤其是品貌出众的姑娘家。自幼丧母虽是一个小缺憾,但瑕不掩瑜,在婚姻市场上还是挺抢手的。

陆友富在家里兄代父职不说,还要兄代母职。因为管得多,所以对于陆友财的亲事有自己的打算。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三弟那副长相,别说想找个十全十美的,十全九美、八美的都不容易。

于其仗着家里条件好找个好的,让对方拿住了三弟,然后跟两个妯娌打擂台,不如找个性格软和的。

高堂在不分家。他们家的高堂虽然不着四六,但少说还有十几二十几年好活。找个不省心的,还不得搅得家里日子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