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吓唬人。”匆匆买了几样子菜就回来了。
同一时间,其他人都起来出去洗漱了,何小西端了温水进屋给何小东擦洗。陆友财凑过去帮忙。有些部位,即使何小西是亲妹妹也不好给何小东擦,干脆直接交给陆友财。
外人看来,两人就是头对头说悄悄话呢,其实不然。何小西说:“你昨天晚上听到什么了”陆友财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知道呢,被何小西揭穿,小嫩脸有点尴尬,摸摸鼻子把昨天听到的跟何小西说了一遍。
何小西知道他也是为了他们好,低声道谢:“谢谢你”陆友财更扭捏上了。场面有些辣眼睛,有人准备进来呢,看到这个场面,赶紧又缩回去了。
陆友财问何小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何小西看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大哥,权衡利弊。
城里大些的药堂就两家。其中一家就是何小东上次去的那家普仁堂,还有一家在中心位置。但那家药堂心黑,缺少医德。知道根底的都不去他们家看病抓药。
近现代,有一段时间中医药受到西医的冲击比较大。主要是因为西医对某些疾病见效快。让中医药界慌乱之下,一时找不到自身正确的定位。
有些业界人士就开始做一猩骗患者的行为,以期达到挽留患者的目的。
如果对病症没有把握,为了掩藏自己的不足,就让患者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做药引。比如指定要猪前蹄或后蹄做药引,甚至指定左右。再比如要百年以上酱菜坛子的瓦罐碎片等。
一旦医治无效,就推脱是患者用的药引不对,才没有治愈。
大多数患者不可能为了吃药专门杀一头猪,就让药堂钻了空子糊弄过去了。
事情暴露是缘于一个杀猪匠。杀猪匠家儿子病了,药堂开了方子,也是指明要猪的右后蹄做药引。杀猪匠怕弄混了,杀猪之前还专门做了记号。
人没治好,药堂这次还想用老办法糊弄过去。结果不灵了,nèi u才被揭露出来。那家药堂肯定不能去。
那就只剩下城西的普仁堂了。但城西比城南地势低,普仁堂一定浸水了。此去不一定能有地方安置。
如此看来,如果只是误会一场,还不如就继续在此医治的好。毕竟此处的冯先生是专精跌打伤科治疗的。
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继续在此治疗。
冯师娘匆匆回来,看到冯先生正跟褚凤雏说话。话题就围着何小东他们展开。哪里是穷凶极恶的潜伏特务,分明就是老实巴交的篷。
等褚凤雏回了前院,冯师娘开始抱怨冯先生:“你说你,冒冒失失的。”
冯先生自知理亏,讷讷道:“也不能全怪我啊,他也跟通报上面描述的人太像了。身高体重年龄,体貌特征,口音,都符合。”
冯先生更不敢说曾经要给何小东下针的事了。也暗自庆幸,多亏没有下手成功,不然弄错了,如何交待
虽然扎那个穴位不能致死,但是也对身体伤害很大。如果针在穴位上刺地太久太深,终身瘫痪在床也是可能的。
第一百零二章 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
外面喊两人出去吃饭。何小西对陆友财道:“你先去,我收拾一下就去。”陆友财先出去了,何小西把晚上众人睡觉的铺盖卷了放到墙角。
想着陆友财从冯氏夫妇那里偷听来的话。要出去的脚步一顿。犹豫一下来到何小东旁边,掀开他的衣襟。
入眼一条蜈蚣样的疤痕,确实不像是普通外伤的伤痕。她想要伸手去摸摸,还没碰到,就如同被烫了一样,赶紧缩回手。慌乱的把她大哥的衣襟整理好,再没有勇气看了。
何小东回来以后,跟离家之前相比确实性情大变。变得宽厚了,变得不冲动了,变得能忍别人不能忍之事。
因为是往好的方向转变,所以何小西从来都没有往不好的地方想过,只以为是出去这些年的经历造成的。有时候还觉得这种改变是好事情,不惹事,不招横祸。
跟他一起回来的那两个人,本来挺老实忠厚的两个人,回来后就变成痞里痞气的了。还有另一个人,本来就老实,回来以后更老实了,十天半个月听不到他说一句话。
跟他们相比,何小西对何小东的这种改变无比庆幸。如今细想想,何小东的宽厚和隐忍,更像是压抑本性后的一层伪装。
何小西不敢追究了,她害怕。怕伪装的背后,是长着獠牙会噬人的血盆大口。
有一瞬间,何小西甚至会想,是不是就不要救他了,让死亡来掩盖住真相
但是想想去逝的亲娘,想想那些年的相依为命,想想大哥这些年的维护,想想怀孕的大嫂,想想未出世的孩子和露露,太多的羁绊,太多的不忍。
何小西两眼通红的出来,大家看了都没说什么。何小东一日不苏醒过来,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何小西的样子,让冯先生更愧疚了,抚着胡须的手一顿。
大舅哥什么的病了,让陆友财感同身受有锌人所难。所谓隔一层差一层,说的就是他这样。看到何小东躺那里人事不知,还不如看到何小西伤心难过更让他心疼。
帮何小西盛了一碗粥端给她。坐在她旁边,绞尽脑汁想安慰人的话,最终还是没想出来。
何小东要先喝汤药,喝过汤药才能吃饭。所以也没给他喂饭。现在人吃中药跟后世不同,讲究灌满肠子。也就是要熬一大碗,把胃给撑满了。
何小西他们吃过饭不久,老大夫过来看诊。把了脉,写了方子,道:“这个方子先吃几日看看吧。”
中医不像西医那样一成不变,要根据病情变化调整方剂。何小西他们抓了药,到后院里去煎药。
何小西拿着扇子,垂着头对着小火炉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陆友财在边上陪着。其实有时候,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并不是非要甜言蜜语。
两人一起,把一大碗药汤给何小东灌下去。好在何小东虽然是轻度昏迷中,但是还是有吞咽的意识的。无论是汤药还是稀粥,都能喂下去。
冯先生给其他人看完诊,又回来看了一下何小东。对何小西道:“病人需要加强营养,后头厨房里有你们师娘煮的鸡汤,让你褚大哥拿碗给盛一碗。
他这样还知道吞咽的,总比没有意识的要好一些。”小城没有像样的西医,注射营养液就更不要想了。如果牙关紧了,就基本判定死亡了。所以何小东这样,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何小西知道冯先生态度变化的原因,抿抿嘴唇嘶哑着声音跟他道谢。昨夜何小西翻来覆去也没睡好。早起嗓子就有些嘶哑。冯先生行医几十年,见过太多生死。也见过太多像何小西这样病人还没倒自己先倒下的家属。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半上午的时候,冯先生再次来给何小东做针灸。这次的针灸做完,并不似昨晚那样效果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