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陆麦子家的人才如梦方醒一样过来闹事。
那是因为他们家先去找的靳慧芬。靳慧芬没有见他们。吃了个闭门羹回来。
陆麦子媳妇受伤了。其他问题都得先放放,先把人送过去包扎止血。
送到医务室。医务室里只有两个男大夫。一个是陆家的侄子陆佳雷,另一个就是褚凤雏。二丫去邻县医院进修去了。
凤雏先帮着陆麦子媳妇把手上的伤口包扎止血。
如今的人,屁股这种隐私部位不愿意让男大夫给看。不过陆麦子媳妇已经这种老么咔嚓眼的年龄,应该是无所谓的。
陆麦子媳妇依旧假模假式的拒绝了大夫的治疗。陆守和媳妇受命,拿着镊子消毒棉球给她婆婆清理创口。
她婆婆的伤口是受过二次伤害的。她又没有什么经验,不像褚凤雏这样是伤科的专科医生。看到血呼啦啦的伤口本身就害怕。
手抖得跟筛糠似的,颤巍巍的拿着镊子靠近伤口。戳的她婆婆疼的跟杀猪似的叫唤。陆麦子媳妇这样一叫,叫的她更不敢下手了。
草草清理了一下就给消毒包扎上了。
陆麦子媳妇元气大伤,也没有力气带着他们家的娘子军继续在村部撒泼。一行人偃旗息鼓,先回家去了。
何小西巴不得她接着撒泼呢。这事闹得越大,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收场。因为仓库里的粮食事关两个县几十个村子。
事发了总得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至于怎么交代才能消弥不良影响,肯定是对盗窃者严厉处罚呗。
因为陆麦子媳妇受伤,这事闹腾的还不算太大。让何小西稍稍有些失望。
事发的第一时间,村里就让人把几个仓库全都封上了。
因为风太大渡口的船停航,东山上的树木被刮断,山路被阻断了,所以人没办法送到乡里去。
第二天,风刮得更大了。
何小西看看池塘边被刮得东倒西歪的柳树和灰蒙蒙的天,知道今天依旧没法把人送走。
陆麦子家已经反过醒来了,知道硬的行不通,开始来软的了。从昨天晚上开始陆陆续续去了好几波人到陆家求情。
不仅是陆麦子家,还有何家的近房何老四家。他家虽然跟何家撕破了脸,上次何大姑回娘家还跟何老四家起过冲突。
依旧有人来何家给他求情。
按照国人的亲缘原则,远近亲疏是靠血缘来区分的。所谓的打断骨头连着筋,说的就是血缘。
不是何小西对别人说我们家跟他家有罅隙没有来往了,别人就会听从,不以亲戚关系来对她做道德bǎng jià。
一波又一波来说情的人络绎。
没法达到他们的要求,就是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你忘本、你六亲不认。
何小西看着坐在堂屋里的一群近亲。这些人基本都是何老四一个曾祖的兄弟或子侄。
“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是一个老祖宗,他这件事情你们得帮帮忙。”何老四的兄弟何老大说。
何小西:“那是一定的,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忙,就是有件事情不好办,他这次是跟陆姓那边的人一起干的这件事。”
听了何小西的话大家有无一瞬间的沉默。
何老四不是单独做案,他还有同伙。只要陆家的人招供了,何老四招不招供都没有用,罪名都做实了。
出了事,人家肯定会把罪名往何老四身上推。
“能不能给老四带个话”何老大说。
究竟递什么话,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让何老四这个时候就别讲什么义气了,直接一推二六五,把责任全推给对方。
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撕扯清楚。
何小西心下冷笑:何老四还需要人给他带话他那个德行,还需要人教他推卸责任
这些他们家的近房,就是如此无耻,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是想让她一手遮天,直接把何老四身上的那身贼皮给脱下来。
也不想想,如果她真这样做了,以后在村子里如何服众如何做人
何老四被抓的是现行,人赃俱获。不能做到公平公正,她也离陆友强的下场不远了。
何小东觉得这件事情不妥,不能这么办,张口欲拒绝。
何小西赶紧给她哥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说话。
何小西现在什么都敢答应。就算这些人让她把何老四直接放回家,她都不会有二话。
因为现在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不影响结果。这件事情已经超过水洞村能处理的范围了。
何姓这边能想到的,能使出来的阴谋诡计,陆姓那边也能想到。何姓想把罪名全推到陆姓那边,陆姓那边未必就没有同样的想法。
都不是纯洁的小白兔。即便是小白兔,心也都是黑的。
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演变成一场互相指责,狗咬狗的大戏。
第728章
何小西原本打算快刀斩乱麻,事情一出赶紧封了仓库,把人往乡上一交就没他们的事了。
可是这一场大风,把何小西原本的打算都打乱了。
为今之计就只能挑唆着陆麦子和何老四两家狗咬狗,把这件事情闹的越来越复杂。
何老大的话,正中何小西下怀。
村部那里现在是河道临时指挥部。基本被占满了。所以没有地方关押人犯。
何小西为了防止三人串供,没有把他们关在一间屋子里。陆守和三人现在关在陆友盛家里。看守的人,都是何小西的人手。
何小西要往里递个话易如反掌。
她是何姓的闺女。何姓求到她这儿,事她给办。她同时还是陆姓的媳妇。陆姓的事她也给办。
何小西在水洞村搅起一滩浑水。
等三天之后风停的时候,三个人被送往乡上。
在这三天里,双方都认为自己胜算很大。能把罪名都推到对方身上。
尤其是陆麦子媳妇,看着他儿子们坐上大车被押走。愤恨道:“靳慧芬那个贱女人等着看咱们家笑话,我还就不让她看,
没有她给讲情,我儿子一样没事,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离了咱们家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陆守和媳妇站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娘,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听说啊,姓褚的也不愿意她了,
她那种女人,整天在外头抛头露面,疯疯张张的,哪个正常的男人会要他。”
陆守和媳妇的话,听在她婆婆耳朵里特别顺耳。因着屁股上面的伤口一直在疼,心里原本对儿媳妇的怨恨,听了这话都消淡不少。
陆守和媳妇扶着她婆婆慢慢的往回走。每走一步,牵动伤口都钻心的疼。
陆麦子媳妇屁股上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都发炎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