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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老妻少夫,比如有血缘关系的人相爱,再比如同性相爱。

爱是没有国界的,却被有些人划分了范围。

季汐然很喜欢看做外交官的师兄师姐们在面对那些刁钻的国外记者和官员时,不卑不亢侃侃而谈的样子,但是在这个学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想到了温欣妍。

她很久没有和温欣妍联系了。那么久,雪下了又化,花开了又谢。

“如果被人知道了你的瑕疵,那么你就像是一件被烧坏了有裂缝的瓷器,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打碎,有可能身败名裂,有可能一辈子在牢狱里度过,有可能不知不觉就没了命。甚至你的家人,朋友,都会被你影响,被人当作同样的瓷器,破坏掉。因为有缺点的瓷器,不配当作国之利器。”

学校门口的枯树枝传来几声乌鸦的清响,她听着学姐的演讲,脊背上冒的都是冷汗。

她努力了那么久,只是因为爱上了同样美好的另一件瓷器,就变成了瑕疵品了。

可是她又想,就算是变成有瑕疵的东西又怎么样呢

她如果是一件瓷器的话,那也是成双成套的瓷器,如果缺少了另一件瓷器,那么她就算变得有瑕疵,也无所畏惧了。

在外交学院学了两年之后,她谢绝了请她任外交官的工作请求,转而做起了自由译员。

在日本的翻译公司挂了个名,平常就由他们来安排陪同翻译的工作。不过一年的时间,她走过了很多个国家,每次出差不到三天后,又要出门,所以家对于她,就只是个可以住的地方而已,别的,什么都不是。

季汐然搂着她,回想自己这几年的日子,神思恍惚,想要跟她倾诉这些年的遭遇,却听得怀里的人哭声慢慢弱下来,她低下头,才发现她已经哭得在她怀里睡着了。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找到她以后,她放松了心神。

她保持着紧紧搂抱住她的姿势,眼角的泪水还没干,就这样,哭得睡了过去。

季汐然看着她有些憔悴却依旧漂亮的一张脸,心里潜藏多年的爱恋一下子激涌出来。

我爱你。

可是

她低下头,唇一一点过她的鼻尖,眉梢,唇角。凝视她睡着以后安静的睡颜,将她的容貌一笔一划刻进自己心头深处,她微笑道。

“温美人,我回来啦。”

清晨,耳边传来恼人的“滴滴”声,季汐然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就惯性的伸手去摸,要关掉这讨人厌的闹钟,

摸来摸去,没有摸到自己小巧可爱的小猪闹钟,倒摸到了软乎乎还带着温度的皮肤。

她脑子还不太清醒,一时间没想起来这是什么。闭着眼睛,嘴里嘟嘟囔囔道,“嗯难不成小花卷蹦到床上来了”

花卷是她养的一只橘猫,因为头顶有梅花璇儿,得了这个小名。

“花卷是谁”清冽的女声像珠玉滚落在瓷盘上,清脆好听,却让季汐然被电到一样,忽然从梦中惊醒。

猛地坐起来,瞪大眼睛,刚想说什么,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她愣愣的低头,就看见自己身上空无一物,白花花的肉体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乳石一般的白色光晕。

“哇啊啊啊”季汐然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赶紧抱起被子遮住自己胸前。和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一双桃花眼里盈盈泛泪,控诉的眼神看向温欣妍。

她的衣服呢她的衣服呢她明明昨晚睡着之前,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啊

“想问你的衣服在哪吗”温欣妍已经穿好了衣服,依旧是那身窈窕的小西装,抱臂淡笑看着她,跟被渣女抛弃后王者归来的女王一样。

然而她做的事却和小学生似的幼稚。

她从身后猛地提溜出来一包衣服,对着床上的季汐然笑得很开心,“你的衣服全都在这里,我看你睡得怪热的,就把衣裳替你脱了。”

季汐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抖啊抖的,控诉她,“你,你趁人之危”

温欣妍微笑,“并没有,说了是看你热,把身上的衣服都蹭掉了,我不过是帮你一把而已。”

如果被你丢下五年勉强算是前女友的女人,大清早的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还说是怕你热,替你着想,这怎么都有点诡异。

季汐然咽了一下口水,抱着被子往后退了几下,僵硬笑了笑,“那我现在醒了,你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

“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我又不是张无忌,麻烦回国往横店走,那边肯定有答应你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贫嘴,我欣赏你的勇气。”温欣妍笑说着,作势要将手里的衣服往身后丢。“那你就裸着好了,你卧室里所有的衣服,都被我打包进身后的行李箱了,季小姐身材很好,我猜,一定也不介意裸着。”

“哎,别别别。”季汐然欲哭无泪,甚至有点痛心疾首。

才五年而已,温美人就变成这样,把以前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大白兔一样软软萌萌的温美人还给她啊喂

温欣妍笑看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提溜着她的衣服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答不答应”

士可辱不可杀

季汐然没骨气的含泪点头,“答应。”

“很好,那么第一个条件,把昨晚上我躲在你怀里哭的事儿忘了。”

这算是什么条件啊。

季汐然忍不住笑出声,“噗”

话音落,立即收获美人比起怒瞪更像是嗔怨的眼刀一枚,吓得她立即噤声。捂住自己的嘴,不迭点头,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好,我答应,昨晚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个条件。”温欣妍幽幽看她一眼,“花卷是谁”

“噗哈哈哈哈”季汐然再也憋不住了,大清早的,抱着被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的。

笑得够了,看见面前的美人脸都快黑了,赶紧正色咳一声,对着空中懒洋洋喊一句,“花卷儿宝贝”

“喵”一只和小猪似的橘色猫儿颠着腿,以不符合她身材的矫健速度,几下蹿到季汐然身上。

季汐然熟练的伸手把它揽住,握着它的爪子,一人一猫,顶着几乎同样的发型,对她打招呼。

“早上好。”

“喵。”

温欣妍看着面前一人一猫的温馨和谐画面,忽然眼眶就有点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