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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她上面一层楼梯陪着她。看得出她有心事,但那层心事她不肯向他揭开。

他之前查了她,知道了一些肤浅的表象,然而在那层表象之下必然有藏得更深的谜底,季博瞻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他感觉到既兴奋,又恐惧。

兴奋的是,他离谜底更近。

恐惧的是,他不确定那个谜底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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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季博瞻自十年前妻子亡故后未再娶, 而他每月有过半时间在外地参加各种活动,独子季风眠又常年于各国巡演, 所以季家偌大的宅院虽好却少见到主人的身影,每每入夜便是灯火全熄,像座鬼城。今晚则完全不同,别墅庭院均灯光大亮,即使已是深夜十二点院子里依旧有佣人来来往往。

韩冽开车到季家大宅门口时便感觉到今时不同往日, 他把车开到别墅后的停车场,见满满一院子的豪车,司机们聚集在路灯下吸烟打牌,想是今晚在季宅有什么聚会。他把车停好, 朝季宅走去。季博瞻的老管家站在门口,韩冽来之前通报过, 老管家特意在这里等他。

老管家引韩冽到二楼宴客厅,厅内摆着一架施坦威钢琴, 琴身漆膜光亮清洁,倒映着季风眠那张玉雕般儒雅隽秀的面孔。身着白西装的季风眠坐在琴前倾情演奏, 音乐才子生得清风朗月, 十指在琴键上轻盈流畅, 琴声如风生月起,水落花开。

许多名流或站或坐聆听演奏,未婚的大家闺秀们或脉脉含情或目光热辣地望着这位季家独子,闺秀的妈妈们三两成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季家两个未婚的男孩子里面,总归是风眠好些。”

“风眠固然是好, 可他无心公司经营,听说季先生有意将家业交托给赵柬。”

“怎么会风眠怎么说也是他亲儿子,赵柬只不过是他的外甥,他会把家业交给一个外姓人”

“季先生唯一的亲妹妹生了这么一个外甥,他妹妹亡故后留下赵柬这个独子,季先生看待他可是比风眠还重。如今赵家闹成那个德性,季先生必然要给赵柬最大的支持。”

“那赵柬岂不是白捡一份家业将来赵家是他的,季家也是他的,这浪子年纪轻轻就要白占个首富的头衔啧啧,真是想不到。”

“所以呀,你不如把精力往赵柬身上放放,让你女儿多跟赵家人走动走动。”

“”

韩冽从人群边缘路过,听到如上对话。

老管家引他来到位于宴会厅东南角的一个露台,露台半敞,对着别墅后面的湖光山色,入夜后这些景致也看不太清。露台内安置有沙发躺椅,秋夜沁凉,赵柬歪在躺椅里盖着毯子睡着,季博瞻着厚夹衣靠坐在沙发里,腿上盖着条薄毯,目视远方,手拿一杯红酒。

“先生,韩先生来了。”老管家躬身说。

季博瞻转过头俩看向韩冽,因保养得当年逾六十的他看起来不过五十上下,跟季风眠肖似的面庞红润有光,鹰目炯炯有神。

韩冽颔首,低低唤了声:“季先生。”

“坐。”季博瞻朝对面的沙发指了指。韩冽入座,季博瞻又吩咐老管家:“给韩先生拿条毯子。”

“不必了。”韩冽说。

季博瞻便扬手手朝老管家一挥:“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走后,季博瞻拿起酒瓶往韩冽面前的空杯倒酒,开门见山道:“我听赵柬说你新招了个女秘书。”

韩冽并不回避,直言:“听小赵总说她是您的干女儿。”

“对。”季博瞻承认,放下酒瓶,手势一摆,“尝尝,风眠从法国带回来的。这个年份的葡萄遭遇旱灾,产量稀少但含糖量高,酿出的酒味道很独特。”

韩冽端起酒杯,晃了晃,薄唇在酒液的表面轻沾后放下。

“味道怎么样”季博瞻问。

韩冽把酒杯放回桌上:“是您喜欢的口味。”

“所以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喝酒。”

季博瞻笑了,靠坐回去,搁在毯子上的手指随意弹弄着,说:“我记得赵柬第一次带你来见我的时候说这人不能喝酒,喝了会误事,叫我不要逼你。所以你之前因为喝酒误过事对吗”

韩冽瞳孔骤然紧缩。

要进入正题了。

他抬头,直视眼前权势滔天的老人,目光无惧:“先生想问什么”

季博瞻意味深长地看他,反问:“难得不该是你问我吗”

秋风飒飒而起,睡在躺椅里的赵柬翻个身,嘟囔了句谁都听不清的话,季博瞻起身过去帮他盖毯子,背朝着韩冽,语速慢而沉稳。

“张弥远与房香梅是高中同学,张弥远在音乐方面有卓越的才能,房香梅出身书香门第,二人在大学毕业后第二年结婚。婚后第一年房香梅的亲妹房香茗生下了张弥远的大女儿取寒,房香梅知道后提出离婚,房香茗扔下孩子离家出走。离婚后一年房香梅生下小女儿念遥,张弥远屡次提出复婚都被房香梅拒绝。”

“房香茗走后,取寒由张弥远抚养。张弥远将不到一岁的她送到乡下,从未去探视过她。取寒六岁那年张弥远肝癌病逝,房香梅去乡下将取寒接走。十一年后房香梅带着念遥、取寒嫁给中学老师韩政,四年后又与韩政离婚,带着念遥独自生活。”

季博瞻转过身来,平静地望着韩冽:“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

韩冽不语,拳头一直是捏紧的,手心内冷汗津津。私人侦探提供的资料虽没季博瞻说的这么详尽,可他已经猜到了张弥远与房家姐妹的关系。他爱取寒的妖娆美丽,恨她的叛逆不驯,到那一刻他才找到了一切问题的原点。

季博瞻走回沙发坐下,拿起毯子盖到腿上,继续缓缓叙述。

“取寒高考后离家出走,她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被我凑巧遇到,我把她的身世告诉了她,于是她回去了。她第二次离家出走又来找我,我将她送去音乐学院进修,让风眠照看她。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去风眠朋友的会所玩了一晚,之后自作主张从音乐学院离开,跟我断绝一切联系,我一直雇人找她。四个月后她因为流产住院,我通过住院记录找到了她。所以你觉得,那个孩子会是谁的”

季博瞻最后这一问,将韩冽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晚,他实习的那间律所的老板带他去某著名会所见客户。路上老板隐晦地跟他说会所里有“有偿陪侍服务”,客户有这方面的嗜好,让他见到后不要大惊小怪。他心知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有些行业即使如何粉饰也藏不住皮肉交易的内核。

他一进ktv便看到了她。她装作不认识他,跟身边的客人推杯换盏眉目传情。他无法接受自己曾视若珍宝的女孩堕落至此,更无法接受那男人贴得她如此之近,愤怒、嫉妒烧昏了他的理智,他酒量不好,但一直喝,喝光一瓶酒后抓起酒瓶砸向客户。

之后发生了所有的事。

浴室里,他进去的那一刻她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牙齿陷入皮肉,疼痛让他更加疯狂,一次又一次不断地要她,从浴室到床上,任她怎么厮打都不肯放过她。整间屋子仿佛燃起熊熊烈火,烧干了他的灵魂,只剩肉体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