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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二人的年龄和资历都是最接近的,除了市里老大和老二,其他几名班子成员,要么是资历比他们浅,无法构成竞争压力,要么是年龄大了,快到二线的年龄,特别是现任的三把手快要退了,他们下一步的目标也正是在这个职位。

只有当上三把手,才有可能进一步往前走,我估计他们都在盯着这个位置。再加上他们历史上的积怨,虽然他们明着一团和气,但是,内在的斗争却一刻都不会停止。这次海州传媒集团的斗争,明着看起来是孙栋恺和董事长的搏弈,其实了解内情的人能看出来,这其实是雷征向管云飞发起的一次凌厉攻势。

董事长是管云飞的老部下,和管云飞关系一向非常密切,你们广告公司的那个平总落马,是扳倒董事长的第一步棋,对于孙栋恺来说,将平总整进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董事长,他的目的就是想夺取集团一把手的位置。但是对于雷征来说,放倒董事长才是他的重要一步棋,他同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管云飞也。

他当然知道,平总进去后会咬出董事长,而董事长进去后,为了争取宽大,势必要立功,要咬出管云飞。只是可惜了,雷征的目标没有实现,因为董事长进去后,办案人员给他的指令是只准交代提问的问题,不准涉及其他事情,据说这是市里的指示,说此案只能就案办案,不准扩大化,不准往上延伸。

我想这其中一定少不了管云飞的紧急运作,他当然知道一旦董事长说多了会导致什么后果。这样看起来,雷征的目标似乎没有达到,但是还是会让管云飞惊出一身冷汗。

接下来,雷征进攻的步伐并没有停止,既然不能借助董事长给管云飞重重一击,那么就要在管云飞的眼皮底下安插一个自己的耳目,这个耳目就是孙栋恺。孙栋恺一向和董事长不合,自然在管云飞哪里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他转而投靠了雷征,在集团一把手的人选问题上,得到了雷征的大力支持。

而管云飞也不会善罢甘休坐视自己的领域被雷征占领,于是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大力举荐市中区宣委主任和市宣委的一位副主任,这二位都是他的人,任何一个担任集团一把手,他都不会失去自己的领地。

因为集团属于宣传口,管云飞作为宣委主任的意见还是有一定力度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前段时间呼声最高的人选不是孙栋恺的原因,雷征似乎处于下风,孙栋恺的努力似乎也要付诸东流。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孙栋恺却牢牢抓住了难得的机遇,在市里老大到集团视察一不小心滑倒的时候,舍身用自己的脑袋垫住了市里老大的屁股。

就这一个举动,一下子扭转了整个局势,搏弈的天平瞬时倾斜到了雷征和孙栋恺这边,孙栋恺终于如愿当上了集团的一把手,雷征也达到了在管云飞管辖的领域安插自己的人的目的。

这场搏奕,到目前来看,双方似乎都有得有失,雷征虽然没有借助董事长的事情一举扳倒管云飞,却将自己的触角延伸到了管云飞的眼皮底下,管云飞虽然没有能够阻止孙栋恺担任集团一把手,却也有惊无险过了一关”

我听得惊心动魄,长出了一口气,联想到前几天管云飞看孙栋恺的眼神,明白了,原来他对孙栋恺是有戒备的。

第六百八十三章 斗争的幕后

“这么说,管云飞和雷征之间的斗争还会继续下去。”我说。

“是的,所以我说,到目前为止,孙栋恺是胜利者,其实,他只是作为一粒棋子的暂时胜利,今后,夹在高层人物的搏弈中,还不知道他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呢别看总编辑最后的安排有些失意,说不定,孙栋恺最后的结局还不如那位总编辑。”老李说。

“那么,在雷征和管云飞斗争的幕后,是不是还有什么高人会不会他们也是被利用的工具”我说。

“这个就不好说了,圈子里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得很。”老李意味深长地说。

我突然想到管云飞对我和秋彤的态度,那么,他是真的赏识我和秋彤呢,还是想把我和秋彤也作为他的一粒棋子还是二者都有

我又想到,老李对管云飞和雷征之间的斗争分析地这么透彻,那么,对于李舜和刁世杰之间的斗争,他有没有想地更深更远呢在刁世杰的背后,是不是也有雷征的影子呢要知道,老李是被雷征算计下来的,老李现在还没彻底倒,雷征会不会就此放过老李呢

或者,老李作为旁观者,能看清管云飞和雷征之间的斗争,而当自己身陷局中的时候,往往会当局者迷看不透想不清呢

老李的话让我感到了一种无奈和苍凉,我不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隐隐感到了一阵不安。

但同时,我又感到,老李虽然如是说,他心中其实是不会甘于失败的,作为一个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来说,他一定经历过很多成功,也经历过很多失败,他不会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只是,目前他的状况,确实让他感到有些压抑和郁郁。

“我老了,我不行了,但是,看到你这样年轻一辈的成长,我还是感到很欣慰的。”老李笑起来,“小亦,我看你的素质和能力,到圈子里一搏,还是大有作为的。”

“我”我笑起来,“就凭我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我是那块料吗我不行,我实在是不行的”

老李看着我,缓缓说了一句:“很多时候,人都是逼出来的,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很多时候,事在人为。”

老李这话让我有些似懂非懂。

到了午饭时间,老李两口子和秋彤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去吃饭,我婉言谢绝。

目送他们一起走远,我琢磨着和老李今天的谈话,在原地站了很久。

两天之后,李舜从京城回来了。

我到机场接的李舜,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不错,甚至有些兴奋。

“饿了,先吃饭”一上车李舜就叫起来,“妈的,昨天一天没吃饭也不觉得饿,现在突然感觉饿坏了。”

我一听就明白李舜昨天溜冰了,溜冰之后是没有食欲的,现在估计是药劲过去了,开始饿了。

我把车开到机场附近的一家面馆,和李舜进去,李舜要了一碗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坐在对面看着,没有说话。

刚吃完面,李舜的手机响了,李舜看了看,笑起来:“老秦来的电话,我们的场子昨晚又重新开业了,老客户都回来了,老秦一定是给我报喜的,估计昨天收成不错。来,兄弟,你和我一起分享下。”

边说李舜边按了接听键,又按了免提,对着电话说:“老秦,昨晚多少进账”

“李老板,昨晚我们新开张的场子又被雷子给端了。”老秦疲倦的声音,“我在现场也给弄进去了,刚交了罚款放出来,刚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什么我靠”李舜勃然变色,对着电话叫起来,“怎么搞的,刚换的新地方又被发现了怎么回事。”

“昨晚凌晨,就和上次一样,突然一大批雷子冲了进来。在场的人员全部落网,我也没能离开,赌资赌具和客人全部都被带走了。到了今天上午,还是也上次一样,交了罚款,又全部都放了。”

“妈的,这次进去多少钱”李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