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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想沉浸在那短暂的幸福的幻觉里,不知不觉我成了瘾,我离不开这种幻觉带来的诱惑。溜地越厉害,就越是想我的女儿,越是想她,我就越离不开冰带来的幻觉”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烈抽搐起来,我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付梅的此时的心情,我想,作为丫丫的父亲,李舜也能理解。

我听到李舜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似乎,李舜此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他一方面为付梅的心情而痛苦,另一方面他又要考虑其他方面,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

李舜目前是决意不会告诉付梅实情的,是决意不会让付梅知道丫丫还活在这个世界,而且就在海州的。

此时李舜的心似乎是柔情的,但又是铁血的,似乎是冰冷而坚硬的。

半天,听到李舜喃喃地说:“就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我们现在的样子,就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我们这样的两个瘾君子,你说,要是孩子在,看到我们的现在,她会感到幸福吗她会认我们这样的人为父母吗我们又能有何颜面做她的爸爸妈妈呢”

付梅半天说:“也许你的话有道理。像我们这样的人,像我们现在的样子,是不配做孩子的父母的我们不配”

然后,他们又沉默了。

半天,听到付梅说:“阿舜,告诉你一件事。”

“嗯。”

“在你来接我之前,亦克送我去戒毒所,在路上,我见到一对母女,她们正在路边的广场玩耍,看到她们,我不由就想起了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有那女孩那么大了。那女孩长得十分漂亮可爱,她妈妈更是惊人的美丽,她们母女在一起,是那么和谐那么温馨。

不知怎么,我老是感觉我们的女儿也应该是长得和那女孩一样,我出现幻觉的时候,我睡觉做梦的时候,梦见的都是那女孩。我仿佛感觉,她就是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长得就是那个样子。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清晰地记得那女孩的样子,记得那母女的样子。”付梅喃喃地说。

“她们那对母女,长得什么样子”李舜结结巴巴地说。

付梅于是向李舜详细描述了一下秋彤和丫丫的长相。

听付梅说完,李舜半天没有出声,不知他心里此时在想什么。

“老天啊,作孽啊作孽”半天,听到李舜悲怆的声音。

“阿舜,你怎么了”付梅说。

“没怎么”李舜掩饰的声音。

“好了,伤心的事还是不要谈了,我们还是往前看吧,生活毕竟还是要继续下去。”付梅说,“我们现在能在一起,其实最应该感谢一个人,那就是亦克,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再次重逢”

“是的,没有亦克,我们不会重逢。只是,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感谢他。”李舜喃喃地说,“我不知道他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不知道他给我带来的是重生还是毁灭。”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付梅不悦的声音,“你当然该感谢他,他给你带来的是我,我是让你重生的人”

李舜发出一阵苦笑的声音。

“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付梅又说。

“你说。”李舜说。

“我感觉亦克不应该是我们圈子里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亦克应该是属于正常社会的人,他不该和我们一起混江湖,我们过的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你把他拉入你的圈子,其实是害了他,和我们这样混下去,会毁了他的前途,会毁了他的一生。所以,我想和你说,你不如放他一马,让他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不要让他再跟我们混这条道。”付梅说。

听到付梅这话,我的心里不由一热。

“你给我住嘴”李舜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这不是你该说的话,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事,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家乱发什么意见你乱掺合什么你乱放什么厥词你懂什么”

“你”

“我告诉你,这样的话你今后不许再说第二次,我决不允许你在我面前,不,包括任何人面前说第二次,你给我记住,绝对不可以再说”李舜的声音愈发严厉,“亦克是我的人,上了我的船,就只有一条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他现在除了在那圈子正常混,还必须跟随我做事,这是他不二的选择。目前的情况和形势,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有跟着我继续走下去。至于他的将来,我会对他负责的,不用你操心。至于他的未来到底怎么样,这你也不用管。不管他将来做什么,将来做到什么程度,他都必须是我的人,都必须跟着我混下去,这由不得他,当然也由不得你,或者说由不得任何人。”

虽然李舜是在训斥付梅,但我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土匪

“你你就是个无礼霸道的大土匪”付梅说。

“嘿嘿,你说对了,我就无礼霸道,我就是大土匪,但我是有情有义讲义气的大土匪,我绝对不会亏待亦克的,当然前提是他要对我忠心耿耿。”李舜笑着说,“你知道我和亦克现在是什么关系不”

“什么关系”付梅说。

“是生死之交,是同舟共济,是患难与共,是息息相关,是生死不离”李舜说。

“擦还生死不离,你们俩是好基友啊”付梅说。

“你说什么”李舜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利。

“看你这副架势,要吃人”付梅说,“我不过是随意打个比喻了,我当然知道亦克是有老婆的人了,当然知道你们不是基友了,你张牙舞爪的要干嘛我只是说你比喻不当罢了,犯得着反应如此激烈吗靠”

李舜沉默了,半天说:“我累了,这段时间我太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好吧,那你休息吧,大土匪,大司令”付梅无奈而又失落地说,“他妈的,老娘走了,不打扰你这个混蛋土匪头子休息了。”

“他妈的,你又忘了老子刚才怎么警告你的,不许骂我妈。”李舜说。

“你他妈的干嘛骂我妈,哼”付梅回应着,同时传来往门口走路的脚步声。

我忙悄然离去。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琢磨着付梅和李舜的谈话,我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似乎,我感觉到,在李舜大大咧咧的背后,他的内心其实很纠结,他有着无法放下无法解开的难言情结。

而付梅,同样也是。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行从曼古机场起飞,直飞南半球,直飞澳洲西尼。

西尼,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对它的了解十分有限,只知道那里有世界闻名的歌剧院。

此时,我们到来的这个时候,正是西尼的夏纪。

刚下飞机,就感到一股热浪滚滚而来,飞机的简介上说西尼夏纪平均气温21度,我此时感觉不会低于35度。

钻进老秦早就安排好的来接我们的一辆面包车,直奔市区。

入住在距离海边不远的一处五星级酒店,酒店很不错,站在凉台上就能看到漫长的海岸线,风景如画,甚至能看到举世闻名的西尼歌剧院的建筑轮廓。

入住的酒店附近是西尼比较有名的一个海滩,这里还是遍布西尼城郊的地铁线其中一条的终点。酒店服务生介绍,很多当地人都到这里度假,因为国外游客很少到这里来。

我们到的当天,正好那里在举行一场铁人三项比赛,海滩上人山人海,电视也在现场直播,李舜兴致勃勃地叫上我们一起钻入人群,看看热闹,和观众一起为运动员们加油助威。

在海滩上,一些赞助商在热情的向观众们推销商品。还有人在旁边打着沙滩排球,一番热闹景象。

而此时,我却无心看风景。

西尼,我来了。

海竹,我来了。

元朵,我来了。

我来了,你们在哪里呢

心里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午后两点南太平洋的阳光依然刺眼,我不由揉了揉眼睛,坐在附近的一个台阶上,怔怔地看着这异国里欢乐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