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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志杰这才看清楚冯一平请进来的那个人是谁,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地位这么高的领导,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看着热闹的餐厅,姜部长皱了皱眉,“你们吃你们的,我一会过来,姜部长,我们去书房。”

张秋玲本来也要过来说冯一平几句,看到肖志杰呆呆的站在原地,碰了他一下,“你怎么了,那个人是谁好像有点眼熟”

肖志杰拉着她回到餐厅,压低声音说,“知道谁来了吗”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那俩的老子呗。”

肖志杰卖关子失败,有些郁闷,还好两个女孩子的问题弥补了他的郁闷,“那又是谁”

书房里,冯一平和姜部长隔案而坐,在外人面前,互动得还不错,但现在,谁都没话说,只有书架上的一个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静得有些瘆人。

姜部长翘着腿,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看着变化越来越大的城市的天际线,他心中涌发一阵豪气,自己,才是这座城市最有权力的人之一。

冯一平也翘着二郎腿,身子侧向一边,翻看着邮箱里的邮件,就好像忘了身边坐着一位在省里举足轻重的人一样。

见了那么多大人物,姜部长的这点气场,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于是良久,还是姜部长先开口说话,可能是静默太久,又没有话筒扩音,他的声音里,有重重的暮气,“我退休前和退休后,一定全力支持你和嘉盛,今天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如何”

他亲口承诺,至少比姜丽华说的要靠谱得多。

“呵呵,不可能。”冯一平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只说了五个字。

姜书培都做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去县里,去五里坳任职。

姜部长有续结,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都有些忘了。

“年轻人有朝气是好事,一时意气就未免太不成熟。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承诺的力量,但你应该了解郭国坚的事,至于金副省长,更没有什么底蕴。”

这点冯一平相信,比郭主任和金副省长,长期在组织部门的郭部长,盘根错节的关系肯定更多,他只看错了一点,冯一平,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种商人。

“完全没兴趣,”冯一平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这样的关系,只会让双方越缠越紧,但我这个人,对朋友和伙伴,要求很高,不会让一些人拉低我的层次。况且,我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不屑,也没必要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你可以当我有些道德洁癖。”

这真的是,相当于打脸。

省里的一把手也没有这么跟他说话,中央领导也没这么跟他说话,姜部长步了他司机和儿子的后尘,气得全身发颤,很想把再摔一次茶杯,就摔在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狂妄小子头上。

他压抑了好久,才让自己平静了一些,没有真的摔过去。他又喝了一口水,可是,上午的那杯水太烫,而现在的这杯水,又太凉。

“条件不变,书培只在县里任职。”

“呵呵,更不可能。”

姜书培在镇里,好歹还有那么多人帮着看着,要是县里,谁知道这样的人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年轻人,不要张狂太过,”姜部长在扶手上拍了一下,“能助你的,也能毁你。”

这就是冯一平为什么不跟一些人合作的原因,不,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合作,而是相互利用,相互要挟。

冯一平终于转过身来,“你完全可以试试。”

虽然转过身来,他去看也不看姜部长,但这句话也说得很云淡风轻,那是赤裸裸的轻视。

姜部长倒宁愿他说得郑重些,至少那样不会让他觉得受到了蔑视。

“我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迄今为止,凡是故意惹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刚好现在的这些事,都没什么挑战性,我很期待迎接一场挑战。”

你把这当游戏吗姜部长的拳头越握越紧。

奈何他也心知肚明,如果没有今天这档子事,他们在幕后布置,说不定还能给冯一平一些惊喜,可是现在事情都摆到了台面上,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关键是,冯一平这边的手段,他完全无力应付。

嘉盛这样有名有实力的企业,从省内完全迁走,再考虑到冯一平在国内商界的影响力,这样的事,他无论如何承受不起。

“你可能不知道,为了这次任命,我花了多少精力,付出了多少代价,你不要小觑一个父亲为儿子打算的决心,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让书培在你们县任职,条件你提。”

这话已经在示弱。

“我不是正义感过剩的人,也不想帮有关部门做他们的工作,我也只有一个要求,这样的人,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去我们那,你也不要小觑一个赤子为家乡着想的决心。”冯一平硬邦邦说,“如若不然,就不是他的前程的事。”

今天被他们威胁了两次,冯一平也威胁了他们两次。

“哈哈哈,”姜部长气得笑起来,“你,这是在玩火,”在这个小年轻面前,放低身段,好话说尽,换来的却是针锋相对和寸步不让,他终于失去了耐心,又在沙发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啪,”冯一平比他拍的还响,第一次正面迎上姜部长的眼睛,“我就这样,你能怎样”

第二百八十三章 无可奈何

多年以来,第一次被人,还是一个比自己儿子都小了十几岁的人,这么不留情面的当面顶撞,姜部长异常震怒,怒目圆睁,眉毛上翘,如果像以前的老人一样留胡子,现在他的胡子一定也翘了起来。

旁边,冯一平也毫不示弱的盯着他,寸步不让。

能怎么样管着一省官帽子的他,无奈的发现,好像还真不能怎么样。

冯一平家,最大的官如果说那也叫官的话,就是当村长的四叔,就是把他撤了,又能如何下一个村长,只能还是村里人。

而且,难堪还就难堪在这里,这个最基层,虽然带着“长”,其实都不是官的官,居然还真不好撤,因为他不是组织任命的,而是村民由直选出来的。

世纪之初开始的基层村长直选,是国家民主进程的一件大事,作为一个组工干部,他怎么好去做这样逆潮流的事

而找嘉盛麻烦,这个也真麻烦。

要是嘉盛只偏居一隅,那体量再大,也不是不能对付,可嘉盛的业务已经遍布全国,而且都发展到了美国,这样的一家国际性公司,不是那么好啃的。

再说嘉盛本身就很规范,而且,虽然是省里的实权干部,经手提拔了不少人,但其中可以视作心腹的,并不是太多,他说什么就干什么的人,除了秘书,更是没几个。